真:
你的信寫得真好,它對我的吸引力勝過任何一位中外作家。
好不容易,黑幕罩下來,被炎熱煎熬一天了的身軀想尋一絲涼爽,可是晚風不來,汗水依然,我躺在涼席,電扇在轉動,但它只是搖著頭,為著吹不散熱氣而嘆息。一直幻想自己就這麼睡著了,醒來已是早晨。可是這個夜又熱又長,令人痛恨,彷彿過不完似的。我又懷念起華岡的冬雨了,傘下,我們談論著多情的浪漫。我還是認為冷較有情調,你呢?
我打算明天到克里奧泡一下午,想想那朵南台灣的微笑,想一想如何來安排炎夏之後的秋冬。
討厭的溫度是忘記了,然而你的容貌卻佔據我內心的每一處角落,我想我又要失眠了。
宗智 1977年7月11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