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注釋(4)

[71]參見我發表的有關顏色歷史的各種論文,特別是前面注釋[48]提到的文章,以及我收集在《圖案和顏色,中世紀象徵和感覺研究》,巴黎,1986,和《顏色、圖像、象徵、歷史和人類學研究》,巴黎,1989。

[72]不過,白色和不染色並不是一回事。一直到17世紀,也就是說一直到牛頓進行實驗和顏色的色譜組成被發現以前,白色都被認為是一種單一的顏色。不染色相當於灰色、灰褐色或本色。至於無色,它與白色完全不同。在西方人的感覺中,無色是透明的,在社會規則方面,無色是皮膚的顏色。在穿著方面,皮膚的顏色一直是顏色的「零度」;所有有顏色的衣服與之相比都黯然失色。

[73]M?基欽斯:《當內衣變得重要時,便是內衣發生變革時》,塔拉迪加(美國),1931;C?威利埃和P?坎寧頓:《內衣的歷史》,倫敦,1951。還可參見P?佩羅的《布爾喬亞的裡頭和外頭》,巴黎,1981,以及G?維加雷洛的《乾淨和骯髒,中世紀以來的個人衛生》,巴黎,1981,新版,1985。

[74]一直以來—封建時代就已證實這一

點—冷色都是不那麼刺眼的顏色,因此比暖色更體面和純潔。把布染成冷色和讓染料更深地滲入織物纖維一直都比將布染成暖色難度大。因此數個世紀以來整個歐洲的藍衣服、綠衣服和灰衣服都是淺色衣服。不過,在淺色和柔色之間區別並不明顯,因為二者都需要稀釋染料。

[75]我是借鑒讓?博德里亞的說法,《物體系統》,巴黎,1968,第40頁。

[76]在法國當代社會條紋襯衫似乎比白色襯衫更勝一籌,至少在企業界是這樣。管理人員常常被稱為「白領」(與「藍領工人」相對),不過,「高級管理人員」今後傾向於被稱為「條紋領」。比如,參見第946期(1990年11月26日~12月2日)的《頂點》雜誌封面,封面提到一篇名為《高級管理人員:條紋領調查》的文章。

[77]參見前面的注釋[58]。注意有些大腹便便的人故意穿橫條紋衣服,為的是讓人以為是條紋使他們顯得肥胖。這是我們這個時代一個居心叵測的計謀。

[78]儘管汗牛充棟(有關海軍制服的書數不勝數),我卻沒有發現有關水兵的條紋制服的起源和流行的記載。這個問題讓人忌諱嗎?在這裡條紋同樣是排斥的標誌嗎?

[79]我感謝我的叔叔,亨利?迪比耶夫給我提供了這一信息,讓我注意到法國海軍中貶義條紋的不變性。

[80]W?昂德雷伊,《紡織技術的演變,從中世紀到工業革命》,巴黎,1968;M?M?格拉斯,《襪業的歷史》,紐約,1955;A?莫爾捷,《針織品和針織品業》,特魯瓦,1891。

[81]船帆的條紋有三個作用:一個是技術作用(將一塊塊布拼接起來,形成一大塊表面),一個是突出作用(有兩種或多種顏色的條紋風帆從很遠的地方就能被看到),還有一個是動力作用(被風鼓起的條紋風帆似乎比單色風帆能使船更快地前進。參見前面的注釋57)。這就是為什麼今天,在遊玩和比賽的航行中,大三角帆(風從後面吹來時升起的風帆)幾乎都有條紋裝飾。

[82]E?M?C?巴勒克拉夫:《遊艇的旗幟》,倫敦,1951;O. Neubecker,Fahnen und Flaggen, 萊比錫,1939;W?史密斯,《世界各地和各個時代的旗幟》,Maidenhead(G.-B.),1975。

[83]G?讓-奧布里:《歐仁?布丹》,第二版,巴黎,1977;R?施米特,《歐仁?布丹(1824~1898),精選繪畫作品目錄》,巴黎,1973,第3卷;J?塞爾茲,《歐仁?布丹》,巴黎,1982。

[84]G?德塞爾:《從第二帝國到瘋狂年代諾曼底海灘上的日常生活》,巴黎,1983;A?赫恩:《海邊假期:英國海濱勝地的歷史》,倫敦,1967;J. 安德森和E?斯溫格爾赫斯特:《維多利亞和愛德華的海濱》,倫敦,1978;G?勒諾依:《條紋泳衣時代的海水浴》,布魯塞爾,1976。

[85]對於19世紀前半葉,參見J?勒克爾的前瞻性話語,《海水浴—游泳者的醫療和衛生指南》,巴黎,1846,第2卷,他已經建議穿雙色泳衣。

[86]參見前面銀行家和惡棍的例子,他們都穿條紋外套。

[87]D?亞歷山大?比樂:《從旗幟到工作服:中世紀的童裝(13至15世紀)》,選自《金豹手冊》,第一編,1989,第123~168頁。

[88]給小女孩穿粉紅色衣服,給小男孩穿天藍色衣服,這種做法始見於19世中期的法國、英國和美國,還有待人種學家和歷史學家進行研究。這種服裝的出現和流行情況還不清楚,其準確意義也不得而知。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真正令人滿意的解釋(特別是宗教的解釋)。在我看來,這首先是一個社會倫理問題(因此使用柔色或不怎麼飽滿的顏色),不過,儘管我是一個顏色的歷史學家,但我得承認無法從歷史的角度解釋這樣的分派:粉紅色給女孩,藍色給男孩。是從女性的紅色和男性的黑色演化而來的嗎?

[89]注意有關斑馬的法語著作都是兒童讀物。今天這種動物和豬、龍和狐狸一樣成了小孩和小小孩越來越寵愛的動物明星,而貓、狗、兔子、馬、甚至熊卻日益被冷落。

[90]賽馬時騎手穿的有點兒孩子氣的外套將遊戲的條紋、象徵的條紋,與風險和運氣有關的條紋及孩童的條紋聯繫了起來。

[91]我得承認儘管我拆開了一管潔諾牌牙膏,甚至給它去了殼(可以說是「破壞」?),但我還是不明白帶條紋的雙色牙膏是如何從管里出來的。潔諾牙膏讓我捉摸不透。也許這樣更好。

[92]當然,潔諾沒有給我任何贊助,讓我對它的牙膏寫幾句讚揚的話。如果在本書出版後,它有這個意思的話,就贊助條紋史研究吧……

[93]M?帕斯圖羅:《體育場的顏色》,選自《二十世紀歷史雜誌》,第26期,1990年4~6月,第11~18頁。

[94]關於賽馬的騎手穿的外套,參見注釋90。

[95]我從我父親亨利.帕斯圖羅那裡聽到一段趣事,畢加索和他一起去一家大服裝店,在那裡,畫家要一條條紋褲子,為的是「給屁股畫上道道」,這是他對售貨員說的話。他還要求必須是豎條紋的,為的是更加醒目。

[96]達尼埃爾?比朗多次解釋說他的「原位創作」就是將空間和物體「變成白色的和彩色的條紋」。對他來說,就是「強調」,「示意而不指出」,「給顏色以體積」,這些功能是條紋在西方文化中長期以來所具備的。參見D?比朗的《與阿納?巴爾達薩里談話錄》,巴黎,1987。與比朗的作品大相徑庭的是德國斑馬(Zebra)畫家小組的創作,從1965年起,這個小組選擇與抽象藝術決裂,從而「向物體回歸,因為所有物體都是原型」。選擇斑馬這個名字並不表示這個小組的作品中一定有條紋出現,它只是強調與時髦畫派分道揚鑣的意願,照畢加索的話說就是「給屁股畫上道道」參見W?D?迪布的《斑馬小組,1965~1975,首次展出》,倫敦,1975。

[97]現代連環畫仍然給強盜或惡棍這類的人物畫上鮮艷的橫條紋的衣服。例如在阿斯特里克斯歷險畫冊《金色砍柴刀》中,一個可怕的高盧羅馬黑手黨徒穿的就是一件黃色與黑色相間的粗條紋汗衫。

[98]在法國,《鴨鳴報》等報紙大量使用這種手法來描繪可疑的或令人不放心的政客。

[99]在中世紀也許已經是這種情況了,至少紋章證據是這樣顯示的,有幾條不同顏色的橫帶飾的紋章,或有銀色和紅色縱條紋的紋章是最顯眼的紋章。但其他文化的情況如何呢?近來西方路標在全球範圍的普及是否引發了視覺的文化適應現象?

[100]H?菲利佩蒂和J?特羅特羅的《傳統農舍中的象徵和儀式》,巴黎,1978。有時,特別是在薩瓦省,條紋呈人字形,這種最高級形式似乎能更好地起保護作用。

[101]這是F?特呂福在《希區柯克》中闡述的觀點,巴黎,1984;相反,E?羅默和C?夏布羅勒認為這部電影是「一部偉大的愛情片」,《希區柯克》,巴黎,1975。

[102]影片是根據弗朗西絲?比丁的小說《愛德華大夫》改編而成的。希區柯克希望影片一半是黑白的,一半是彩色的,並且自始至終都在一座瘋人院里進行拍攝,但製片人拒絕了。

[103]爵士樂手們的條紋是將音樂家的條紋、黑人的條紋和街頭藝人的條紋結合在一起的富有動感的條紋。爵士樂手們不但不遵守社會秩序,而且不遵守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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