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
在丹佛的聯邦大樓的停車庫,我走到迦得的汽車前面時,他踉蹌了一下。「平靜點兒。」
「你認為是我殺了我的妻子和兒子嗎?」
「我知道是你的一些朋友告訴你我問過他們關於你的問題。」
「就那樣敗壞我的名聲!」我握緊拳頭向他走過去。
「放鬆點。」迦得說。
一輛汽車的發動機轟鳴著,從車庫裡開出去,司機皺著眉看著我們。
「這裡裝了安全攝影機,有巡邏的。」迦得說,「你不想在聯邦地產上襲擊一個聯邦探員吧。」
「那也值得!」
迦得舉起手屈服了。「我不想和你打架。如果你能平靜下來,聽我說……」
在他身後,一扇門「砰」地開了。一個保安走進車庫刺眼的燈光里。
他的手放在帶皮套的槍上。「一切都好嗎,迦得先生?」
「我不敢說。」迦得傾斜的臉上一副很嚴峻的表情,「一切都好嗎,丹寧先生?」
我把拳頭握得那麼緊,手指關節都疼了。
「如果你進了監獄,怎麼幫助你的妻子和兒子?」迦得問道。
我顫抖了,感覺到自己氣得臉都紅了。
「想想你的家人需要些什麼。」迦得說。
我鬆開了拳頭。
「不錯,喬,」迦得對保安說,「你現在可以走了。」
「我會看著這個傢伙的。」那個保安說道。
「好主意。」迦得等門關上時發出咕嚕嚕的聲音後說道。
「你怎麼可能會認為是我殺了我的妻子和兒子?」
「那是調查的一般程序。當一個家庭成員失蹤或被殺時,很多時候,負有責任的是另一個家庭成員。」
「上帝,我怎麼能做到開著沃爾沃去懷俄明,然後偷一輛車,又在蒙大拿扔了它,之後回到這兒,把自己扔到山區?」
「如果這個叫但丁的傢伙一直是為你乾的,你就能辦得到。」
迦得對我的懷疑之深使我震驚。「我為什麼會讓派蒂那麼做?」
「是但丁。如果你在經濟上有麻煩,需要保險金這樣一筆錢;或者你有了一個女朋友,你妻子成了絆腳石。」
我再次握緊了拳頭。
「但是,你的銀行賬戶或投資上沒有特別的支出,你和你的家人的關係也沒有什麼醜聞。還有,我無法證明但丁在布特出獄之後,你怎麼會和他偶遇的,還有……別那麼瞪著我。調查沒什麼進展,我必須得試試別的路子。」
「騙子,你讓我的朋友認為我對我的家人的失蹤負有責任。」
「這不是私人恩怨。我告訴你,我是遵循一般程序辦的。重點是,你通過了調查,你是清白的。」
「謝謝,真他媽的多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