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遺 村上春樹年譜

1月12日出生於京都市伏見區,為國語教師村上千秋、村上美幸夫婦的長子。出生不久,全家遷至兵庫縣西官市夙川。

「我生在關西長在關西,父親是京都一和尚之子,母親是船場一商家之女,可說是百分之百的西種。自然每天講的是關西方言。所受教育帶有相當濃厚的地方主義色彩,認為關西以外的方言都是異端,使用『標準語』的沒一個地道之人。那是這樣一個世界:棒球投球手則非村山莫屬,食則清淡為主,大學則京大①為貴,鰻魚則烤製為上。」(《村上朝日堂的反擊》)

京都大學之略。

4月,入西官市立香護園小學就讀。

「我家是非常普通的家庭,只是父親喜歡書,允許我在附近書店賒賬買自己中意的書。當然漫畫、周刊之類不行,只限於正經書。但不管怎樣,能買自己中意的書實在讓人高興。我也因此得以成為一個像那麼回事的讀書少年。」(《村上朝日堂》)

4月,入蘆屋市立精道初級中學校就讀。

「講起過去的事來,當時(60年代前期)我家每月讓書店送來一冊河出書房的《世界文學全集》和一冊中央公論社的《世界文學》,我便一冊接一冊地看,如此送走了中學時代。由於這個緣故,我的讀書範圍至今仍只限於外國文學。或許可以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吧,總之最初的機遇或環境基本決定了一個人的喜好。」《村上朝日堂》

4月,入兵庫縣神戶高級中學校就讀。該校為新聞委員會所屬。

「反正我就是喜歡看書,一有時間就看文學方面的書,以致不怎麼用功國語的成績也過得去。英語方面,由於一上高中就以自己的方式涉獵英語筒裝書,對英文閱讀本身是有信心的。但英語成績不怎麼樣,因為沒有理會那些技巧性的小東西。記憶中成績也就是中間偏上一點。若是當時的英語老師知道我如今搞這麼多英語翻譯,想必會覺得莫名其妙。社科方面世界史很拿手。為什麼呢,因為中央公論社的《世界歷史》那套全集上初中時我就己反覆看了一二十遍。記得全集廣告詞有這樣一句話:『歷史比小說更有趣』。」(《轉而悲哀的外國語》)

聽從父母勸告,準備考國立大學。經常去蘆屋圖書館。

4月,入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戲劇專業就讀。在目白原細川藩邸的私立宿舍「和敬寮」寄居半年,後退出。「經營者是臭名遠揚的右翼分子,宿舍長是個陸軍中野學校出身的面目可憎的漢子。而我這樣的人居然未遭驅逐,很有點不可思議。時間是1968年,正是學潮迭起的年代,我也正血氣方剛,對什麼都憤憤不平。」《村上朝日堂》。後來遷往練馬區寄宿。距離最近的車站是都立家政,幾乎不去學校,在新宿打零工,其餘時間泡在歌舞伎町的爵士樂酒吧里。

4月,《問題只此一個,沒有交流——68年電影觀感》在《早稻田》發表。遷入三鷹市一間宿舍。「由於情緒好,在一家當鋪買了支長笛。練習時,隔壁房間一個吉他少年提議吹哈比曼,於是每天都吹《Memphis Undergronud》。結果在我記憶中,三鷹市就是《Memphis Undergronud》。」(《村上朝日堂》)

以學生身份同陽子結婚。入居陽子夫人父母家(其父母在文京區千石經營床上用品店)。

在國分寺開爵士樂酒吧。開店資金500萬日元。250萬為夫婦打零工存款,其餘由銀行貸款。「起始覺得找工作也未嘗不可,便去幾家有關係的電視台轉了轉,但工作內容實在無聊透頂,只好作罷。心想與其干那樣的工作,還不如自己好好開一家小店。開店可以親自採購,親自動手做,親自為顧客服務。終歸,說起我能做的事,也就是開爵士樂酒巴了。反正我就是喜歡爵士樂,做事也想做多少同爵士樂有關的。」(《村上朝日堂》)店名取自在三鷹寄居時養的一隻貓的名字。後移店至千馱谷。

3月,從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戲劇專業畢業。畢業論文題目是《美國電影中的旅行思想》。

在澀谷區千馱谷附近的神宮球場動了寫小說念頭,隨後每晚在餐桌上揮筆不止,寫罷投給「群像新人獎」評審委員會。投稿的原因在於「有字數限制」。

6月,《且聽風吟》獲第23屆「群像新人獎」。

「走出校門後幾乎從未提筆,剛開始寫得異常吃力。惟一給我鼓勵的是菲茨傑拉德那句話:『如想敘述與人不同的東西,就要使用與人不同的語言』。但畢竟不是件容易事,邊寫邊這樣想道:40歲時肯定能寫出像樣些的東西來。現在仍那樣想。獲獎固然讓我欣喜萬分,但我不願意受有形物的束縛,已經不再是那樣的年紀。」(《群像》)

7月,《且聽風吟》由講談社印行。

在澀谷區千馱谷一邊經營酒吧,一邊從事創作。

3月,發表譯作《失卻的三小時》(菲茨傑拉德著,載於《Happy End通訊》)。

4月,發表《去中國的貨船》(載於《海》)。

6月,《1973年的彈子球》由講談社印行。

7月,發表《讀米歇爾克萊頓的小說令人想入非非,從「說謊方式」想到「熵的減少」》(載於《Happy End通訊》)。

9月,發表《街,以及不確切的壁》(載於《群像》)。

12月,發表譯作《殘火》、《冰官》和《酒精中》(均系菲茨傑拉德著,載於《海》)。發表《窮嬸母的故事》(載於《新潮》)。

決心從事專業創作。酒吧轉讓他人,移居千葉縣船橋市。

3月,發表《紐約煤礦的悲劇》(載於《Brutus》)。

4月,發表《袋鼠晴日》(同上),由此至1983年在該刊發表系列短篇。

5月,譯作《菲茨傑拉德作品集》由講談社印行。

7月,與村上龍的對談集《Walk and Run》由講談社印行,作為「同時代的美國」系列隨筆發表《疲勞中的恐怖——史蒂芬金》(載於《海》)。

9月,發表《被誇大的情況——圍繞越南戰爭的作品群》(同上)。

11月,發表《無政府主義——弗蘭西斯同〈地獄啟示錄〉》(同上)。

12月,同廣告詞撰稿人系井重里合寫的《夢裡相會》,由冬樹社印行;《與朋友永久運動的終結》於《文學界》連載。

是年開始作為編委參與《早稻田文學》的編輯工作,為時一年半。《且聽風吟》由初中下一屆同學大森一樹搬上銀幕。

2月,《青心學院大學——面臨危機的自治與基督教精神》於《朝日周報》連載,作為「同時代的美國」系列隨筆發表《反現代的現代性——約翰阿賓格的小說》(載於《海》)。

5月,發表《都市小說的形成與發展——昆德拉與昆德拉以後》(同上)。

7月,發表《事先備好的犧牲者的傳說——吉姆莫里森/德阿茲》(同上)。

8月,發表《尋羊冒險記》(載於《群像》)和《下午最後的草坪》(載於《寶島》)。

10月,《尋羊冒險記》由講談社印行,該作獲「野間宏文藝新人獎」。

11月,發表《她的土中的小狗》(載於《昂》)。

12月,發表《悉尼的綠色長街》(載於《海》臨時增刊《孩子們的宇宙》)。

1月,發表《螢》、《燒倉房》(載於《中央公論》)。

2月,發表《ET式地看〈ET〉》(載於《中央公論》)。

4月,發表《作為符號的美國》(載於《群像》),短篇集《去中國的貨船》由中央公論社印行,發表《我打電話的地方》等7篇雷蒙德。短篇譯作(載於《中央公論》),發表《通過「沙灘男孩」長大的我們》(載於《Pent house》)。

6月,發表《避雨》(載於《INpOCKET》)。由此至翌年10月隔月在該刊發表小品。

7月,雷蒙德短篇譯作集《我打電話的地方》由中央公論社印行。

9月,短篇集《袋鼠晴日》由平凡社印行。

10月,發表《游泳池邊》(載於《INpOCKET》)。

11月,發表《關於穿制服的人們》(載於《群像》)。

12月,發表《盲柳與睡美人》(載於《文學界》),同插圖畫家安西水丸合寫的《象工廠的Happy End》,由CBS索尼出版社印行。

是年初次赴海外旅行,在希臘參加雅典馬拉松賽。

1月,發表《跳舞的小人》(載於《新潮》)。

2月,發表《計程車上的男人》(載於《INPOCKET》),在《翻譯世界》連載《村上春樹的簡裝書生活》至6月號。

3月,同攝影師稻越功一合寫的《波畫波語》由文藝春秋社印行。

4月,發表《三個德國幻想》載於(《Brutus》)和《

上一章目錄+書簽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