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多少愛,註定要離開我們 2、是真的阿曼尼

章御讓司機直接把他送到家,到他家小區門口的時候,司機說:「田小姐,總裁說讓您趕緊下去幫他開門,他沒鑰匙!」

「哦!」我才想起,我還拿了章御家的鑰匙。

圓圓好奇地瞪著我看,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

章御喊:「快去開門!」

我一邊下車一邊說:「圓圓,你等著,我一會兒就回來!」

「送陳翻譯回去休息吧!」見我下了車,章御跟司機說。

死章魚,成心不讓我和好姐妹團聚啊!

我拿著鑰匙幫章御開了門,轉身想走,卻被他拉住,「你得幫我整理一下行李箱的東西。」

「我又不是你的幫傭,憑什麼呀?!」

「我都累成這樣了,你也看得過去?」章御靠在沙發上,眯起眼,滿臉的疲憊與風塵僕僕,看來他累得不輕,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的滋味不好受。

我心裡彆扭著,還是動手把他的行李箱拉到沙發旁,「密碼?」

章御笑呵呵的盯著我,「忘了!」

「章御你故意的是不是?」我板起面孔,大聲說,「想捉弄人也找人家心情好的時候吧!」

「你心情不好嗎?」章御將胳膊壓在額頭上,定定地瞅著我。

「算了!」反正跟他也沒關係。

他忘了密碼箱的設置,我也樂得輕鬆,不用幫他整理東西了,「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等等!」章御又拉住我。

「又怎麼了?」死章魚,事兒還真多。

「幫我煮點東西吃吧,太餓了!」章御使勁兒拽住我,那力道一點都不像餓極了的人。

「你還有完沒完?」我有點火了,最近諸事兒不順,心情特煩躁,被他這麼一鬧,很想爆發。

「好歹幫我煮點麵條什麼的,吃完有力氣帶你去看陳圓圓啊!」

聽他說要帶我去看圓圓,我也就顧不得跟他計較什麼了,誰叫自己光顧著和圓圓聊天忘了要她的手機號,「可別說話不算話哦!」

「當然!」

章御家的廚房很乾凈,冰箱里除了飲料什麼戰略儲備都沒有。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我問章御怎麼煮麵條?章御自己看了看冰箱,也傻眼,「要不,你幫我打電話叫個比薩吧!」

「你連電話都不會打嗎?」我沒見過生活能力這麼差的人。

「你見哪個矜貴的大人物自己打電話叫外賣的?」他挑挑眉,沖我得意地笑了笑。

「我也沒見過哪個大人物矜貴到不用自己吃東西!」如果不是等他帶我去看圓圓,我肯定掉頭就走,多看他一眼,我就是個十足的笨蛋。

「叫不叫?」

我強忍著不悅,悶悶地拿過他遞過來的電話,「吃完了得帶我去看圓圓。」

我跟比薩店的服務員說:「要你們那兒做的最難吃的一款比薩,麻煩用最快的速度送過來,如果送來及時,章先生會付雙倍價錢。」然後告訴了送餐員地址和門牌號。

章御靠在沙發上,說:「我先補充點睡眠。」

沒兩分鐘,章御居然睡著了,有微微的鼾聲。

我輕手輕腳走到客廳門口,想趁他睡覺的機會溜走,剛想開門,卻聽到他囈語般的聲音,「這麼走了,就見不到你那個翻譯朋友了!」

我憤憤地咬牙,又輕手輕腳走回去,坐在他對面。

比薩店果然嚴格按要求辦事,看章御邊吃比薩邊皺眉的樣子,我敢肯定那味道肯定不怎麼好,禁不住想笑。

章御似乎察覺了我的心思,也跟著笑,邊笑邊說:「真讓你得逞了」

章御吃完東西,我的心情也跟著激動起來,「走吧!」我催促。

「不急,我再休息幾分鐘。」

幾十分鐘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這幾分鐘,我告誡自己要有耐心。

章御在客廳里來回踱步,最後停在魚缸前。

兩個大魚缸里統共剩下稀稀落落的幾條小魚,章御問:「魚呢?」

「我說我不會喂你非讓我喂啊!」

「我問魚呢?」

「呵呵!」我笑得表情僵硬。

「去哪兒了?」

「你真想知道?」

他點頭。

我也豁出去了,早晚不都得告訴他?

「跟我下樓!」

「跟下樓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

指著草地上坑坑窪窪的小土堆,我說:「雖然不是一批犧牲的,但都葬在這裡了,除了那條最大的花斑,被一隻野貓叼走了!」

章御強忍了半天,終於笑出來了,「你沒去追?」

「追了,連保安都幫忙了,沒追上!」

章御大笑了半天,又痛心疾首地說:「哎——可惜了我那些魚啊!」

章御沒有食言,帶我去賓館找了圓圓。

第二天,請圓圓到我家玩,我媽見到圓圓非常高興,「當年你要不是出國,就當我干閨女了!」她拉著圓圓的手笑的合不攏嘴。

我在旁邊乾瞪眼,撇著嘴抗議,「圓圓來了我就成了外人,你還真偏心!」

圓圓見到我媽也美,「阿姨,要不我現在就認乾媽吧?把當年的遺憾給您彌補上。」

「圓圓,你故意還是成心?你現在都快比她親閨女親了,如果再當了干閨女,那我還不得刷鍋台去?」正主兒意見大了。

「去,給圓圓洗水果去,別搗亂!」我媽喊我。

「看吧,我就說圓圓一來我地位就得下降!」我趕緊去廚房給洗水果,見到我媽那麼開心,我本應該高興才對,可就是忍不住想流淚,如果以後她高興的日子長點就好了!

「天啊,阿姨,您居然連小白too都知道!」圓圓在那裡大呼小叫,小尖嗓子吵的我想堵住耳朵。

「可可整天說:小白加小白等於小白(too)兔,我就記住了!」我媽笑呵呵地跟圓圓調侃。

我端著水果客廳時,圓圓正跟我媽說我和她在機場見面的情景。

「當時還以為是做夢呢!」我說。

「我們總裁在機場等了快一個小時你才到,我們還以為他等什麼重要人物呢,原來等你啊!不過,你還真是重要呢,是總裁的女朋友?」圓圓邊吃邊問。

「女朋友個鬼啊?我碰巧認識他而已。」

「誰相信啊,騙小孩吧?你都有他家鑰匙!」

我真是百口莫辯,「有他家鑰匙就是他女朋友?他拜託我幫他餵魚啦!」

我媽莫名其妙地看著我們,「可可的男朋友不是肖遠?」

晚上,我和圓圓擠在一個床上。

圓圓提醒我,「阿姨的氣色一直都是這樣嗎?好像不太對勁兒!」圓圓出身中醫世家,雖然本身不學中醫,但耳濡目染也略懂醫術。

我靠在她肩上,「我媽得了乳腺癌,都晚期了!」

圓圓一愣,「怎麼不去醫院?她自己知道嗎?」

「知道,她以為我不知道,還瞞著我呢!為了讓她安心,我只能假裝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圓圓幫我擦眼淚,「別哭了,讓阿姨聽見麻煩!」但她自己卻哭得像個淚人兒。

一直都在為我媽的事、為肖遠的事、為工作的事煩心,雖然總是告誡自己要堅強,可是人總有軟弱的時候。

我感冒了,發高燒。不敢驚動我媽,只能自己上醫院。

打著掉針,一直迷迷糊糊,連手機響都不知道,還是旁邊一起輸液的人好心提醒我,「小姐,你手機響了七、八回了,怎麼不接?」

我翻出手機,按照上面顯示的號碼回過去,聽見領導的聲音,「小田,你怎麼回事,不請假就不來上班了?電話也不接,有點紀律沒有啊?你當我們這兒是什麼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

我無意識地聽著他大喊,完全說不出話來。我早上給人事部門打電話請假了,他不知道嗎?

「你現在必須回單位,上頭來人找你有很重要的事兒!」他啪的一聲把電話掛了。

我根本回不去,掉針還有三分之二沒完呢,再說我今天可是請了整天假。

沒過幾分鐘,他又打過來,「小田啊,剛才是我聽錯了,局裡領導是說你方便的時候過去一下,找孫副局長,他的辦公室在601!」

沒理他,我把電話掛了!

過了一會兒,圓圓給我打電話,聲音神神秘秘地說:「可可啊,我剛聽到我們總裁發脾氣呢,把你們局裡的什麼孫局啊、吳局啊統統罵了一遍!還提到你的名字呢,你可別是得罪我們頭兒吧?小心點啊你,老是那麼冒冒失失的!」

我怎麼會得罪你們頭兒呢?頂多是把他那些魚喂死了罷了,他也說不會計較了。

「可可,你怎麼不說話?」

「圓圓,我頭好疼,等我好點了再給你回電話啊!」我握著手機,恍惚地說。

「你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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