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

我們知道,金字塔都是從天文學的角度構思建造的。由於古埃及的天文學沒有知名度,這個見解看起來不是有點兒勉強嗎?天狼星是少數與金字塔相關的星球之一,不過,恰恰是這種對天狼星的關注倒使人感到相當奇怪。因為,人們要從孟菲斯城觀察天狼星時,只有在尼羅河泛濫初始、貼近地平線的茫茫晨曦之中才能見到它。在埃及有一本內容詳細的曆書——公元前421年的,夠讓人感到迷茫的!這本曆書以天狼星升起(初顯為7月19日)為難,並且確定年周期為3.2萬多年。

我們承認,古代的天文學家不是沒有時間觀察太陽、月亮和天體,天長地久,最後,他們協商一致,認為所有的天體經過大約365天的運行又在同一個地方就位。可是,從天狼星的數據推導出第一本曆書來,這不荒謬嗎?徹頭徹尾的荒謬!因為,他們與太陽和月亮打交道容易得多了,而且也可以得出更加精確的結果。《天狼星曆書》看來完全是一種純粹假定的產物,一種概率計算,因為它確實從來沒有能預報過星球的出現:尼羅河泛濫和與之相關的現象,即天狼星在晨曦籠罩的地平線上出現,純系偶然。尼羅河不是年年泛濫的,況且尼羅河不總是在同一天泛濫的。究竟為什麼出現一本《天狼星曆書》呢?這方面也再次出現一種古代的文獻資料?有沒有被古代祭司作為秘密小心翼翼地隱藏起來的經文資料或者承諾呢?

■撐天的巨柱西班牙詩人桑帝拉納和法蘭克福大學教授戴程德在他們的著作《暗姆萊特的石磨》中,對從古埃及烏納斯法老墓中的象形文字——金字塔經文——里發現的與歲差運動相關的比喻.使用的是一種專業術語,他們將之稱為「哈姆萊特的石磨」的古代科學語言。

這一語言同經文其他章節的文字相比,可以說毫無共通之處。

在古埃及,其語言使用的基本思考工具之一,便是4根擎天校的「宇宙圖」

(icdiagram)。這4根擎天柱是用來將因為歲差運動帶來的世界性年代的4條線視覺化。天文學家們將此4條線命名為「秋分、春分、夏至、冬至的分至經線」,同時斷定其是從天空的北極降下,並將星座分割為4大塊。每2160年作為一個周期,太陽都會以這些星座作背景,在春分、秋分的分點,以及夏至、冬至的至點,成為慣性地分別升起在4條線上。

金字塔經文中,賦予了宇宙支柱圖許多變形,且如許多史前神話所內含的大量天文學資訊那樣,歲差運動與天空戲劇性崩壞的圖像也是完全地相重疊。在金字塔經文中曾暗示,「天空石磨大亂」所指即是,每2160年,星座的十二宮就有一次輪迴,並造成一個壞運勢環境,肇始天空異變,地球也因之而面臨大災難。

從這段記述我們便可以對此有所了解:自己創造。已的太陽神雷——亞檀姆,本為萬種及人類的神。後來他開始老化,狗頭變銀色,肌肉變金色,頭髮變藏青色,於是人類起來反抗他的統治。

對於人類的反抗,年老的太陽神亞擅姆(從他,我們可以聯想到阿茲特克族中嗜血的第五紀太陽神托納提烏)開始了他對判亂的懲罰行動。他決定消滅大部分人類。這個任務他交給賽克梅特(Sekhmet)來執行。賽克梅特的特徵是有—個滿身沾血的恐怖獅頭,他有時從身體里噴出火來,並以虐殺人類為其樂事。

這場大毀滅進行了很久,直到雷的介入,才最終拯救了「殘餘」的生靈;這些被拯救者,便是我們人類的祖先。太陽神雷是以發動一場大洪水的方式介入的,口中乾渴的母獅喝下洪水後便睡著了,等到醒來時,早巳對這種毀滅失去了興緻,於是和平便降臨了飽經摧殘的世界。

與此同時,雷決定不再介入他自己創造的這個世界:「對與人類在一起,我已深感厭煩。大部分的人類都已被我殺光,剩下的幾個已引不起我的興緻……」

這之後,太陽神雷騎上了將自己變為一條母牛的天空之女神奴特(奴特是為了接下去的歲差運動的比喻存在的)的背上升空而擊。

後來,母牛開始「昏旋、顫抖,因為她離開地面太遠了」這裡的情節,同冰島的安姆洛迪神瘋狂旋轉石磨,使軸棒顫動的傳說極其相似。母牛因這不安定的狀態而向太陽神抱怨,於是太陽神命令道:「將我的兒子修放在奴特的身下,成為天空的支柱守護我。

蜘蛛與黃昏同時退場。修,你將母牛載上你的頭,並安定母牛的身體。」當修按照雷的吩咐做完上述事情後,很快地,「上面的天空與下面的地便形成了」。正如古埃及學看華理士?布奇爵士在其古典名著《埃及人的諸神》(The Gods of the Egyptians)中說的那樣:「母牛的4隻腳,從此成為了天空4個方位上的4根支柱」。

華理士?布奇爵士也同多數學者一樣,將古埃及傳統中說的「4個方位」假設為僅是寫實性的描述,所謂的「上天」亦即我們頭上的那片天空,除此之外別無深意。而故事中母牛的4隻腳,也只不過是東西南北四方之意。至今為止,古埃及學者們大都與華理士?布奇爵士一樣,認為頭腦簡單的海里歐波里斯祭司們,確實認為天空有4個角落,分別以母中的4隻腳支撐起來,而修則尤為厲害,如一根巨柱般一動不動地挺立在天地的中央,支撐起整個世界。

不過,有了桑帝拉納及戴程德教授的新發現後,我們便有必要對這些傳統的故事進行新的闡釋。於是修和天上母牛的4隻腳,便成為了歲差運動上代表年代區分的古代科學符號,極軸(修)和分至經線(4隻腳,或4根支柱,表示太陽一年經過春分、秋分、夏至、冬至的方位)。

同時,推測這個故事情節中所形容的年代的想法,更為誘人……也許故事中出現的母牛,能讓我們聯想到遙遠的金牛座時代。不過,母牛和金牛之間常識性的區別大概還矇騙不了古代的埃及人,因此,更大的可能——至少從象徵意義來看——是獅子座的時代,也即公元前10970年到公無前8810年。這種推論,立足於在神話中毀滅人類的女神塞克梅特的形體為母獅。也許將一個新世紀開始時的困頓、混亂比作一頭狂野的母獅是再適合不過的了,特別是當獅子座時代正好為冰河時代的結柬時,也即冰塊大規模融化,地球上大量的動物突遭滅種、消失之時。即便在地震、大規模的洪水以及異常氣候中,人類仍然得以存活,但人口卻銳減,生存的空間也大大縮小。

■不尋常的雙重身分不僅僅只能辨識歲差運動,古埃及人還能在神話中將其闡明,這讓我們相信,和其他種族的同時代人相比,他們既更了解太陽系的運作,也更懂得如何觀測天象。否則,倘若他們果真具備如此高深的天文學知識,則定會對其倍加重視,並代代相傳,使之成為海里歐波里斯的精英祭司保管的最重要的一類秘密。想來這些祭司也會極為隱密地,將之通過口傳心授的方式,將之傳給那些通過嚴格挑選的同門後進。而一旦因時勢所迫,他們只能將這些深奧的知識寫進金字塔經文的話,也必然會將它們以引喻、寓言等方式呈現出來,對其秘密加以保護。這,難道是不可能的嗎?

讓人感到不解的是,金字塔經文,早在哥白尼和伽利略之前數千年,就用地動說解釋了太陽系的運動。

在經文中記載著太陽神雷,坐於一個鐵制寶座上,周圍是一些官位較他為小的神抵。

作為他的「隨從」,這些神抵周期性地圍繞著他。同樣地,碑文另一段則寫著,死去的法老王被鼓勵「站立於一分為二的天空頂端,衡量各個神明說話的分量,這些神明均已年老,圍繞在拉的周圍」。

如果碑文中所指那些圍繞著拉的年老神明及守衛神明,能夠被證明是太陽系的星星,也許我們便能確證,金字塔經文的撰寫者有著非常高深的天文知識。當然,他們也會知道是行星圍繞太陽,而非太陽圍繞行量和地球轉的道理。但問題是,我們知道,無論是古埃及人,抑或希臘人,乃至後來文藝復興前的歐洲人,卻從未掌握過如此高深的天文資料。但擺在我們面前的事實則是,甚至在古埃及文明還未開化前,經文中便記載了這些高深的天文知識。對此,我們能做出何種解釋呢?

另外還有一個與此相關的謎題,是與天狼星相關的。古埃及人最愛將天狼星與愛瑟絲相連結。愛瑟絲是歐西里斯的妹妹兼配偶,也是荷羅斯之母。在金字塔經文中有一段話,正是針對歐西里斯所寫:你的妹妹愛瑟絲來了,你高興,你愛。你把她放在你上面……因為有了孩子,愛瑟絲變大了,就像賽普特(Sept,指天狼星)一樣。荷羅斯?賽普特(Ho—rus— sept)以賽普特居民的名義生了下來。

對這段文字也許我們能做出多種解釋。但最讓人感興趣的,顯然是從「因為有了孩子,愛瑟絲變大了」而暗示她的「雙重身分」。不僅如此,孩子生下後,荷羅斯並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成為了「賽普特的居民」。

作為一顆不同尋常的星星,天狼星在北半球的冬夜裡格外明亮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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