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

埃及第四王朝孟裴斯王朝的第二位國王曾經計算到二十一世紀嗎?在4500年以前,古埃及的胡夫王與其太陽神僧侶策划過走向公元前3個千年的途徑嗎?他在吉薩(Ciza)

的金字塔是否已設計出世界循環方格?其內部迷宮始於公元前4000年,迂迴6000年之後,止於中央內室的公元2000年?

當古代預言家們的種種預言在歷史中被一一印證之後,我們有理由更多地沉迷於那些有關人類命運和未來的假說,並儘可能地揭開其謎底。

■聖瑪拉基預言瑪哈德哈克?歐莫格爾(Madlmhaedhoair)創設了愛爾蘭第一所基督會修道院,後人說他曾經寫下過預言式的名單,將賽來斯丁二世(死於1144明年)開始的112名教皇名字列了出來。這份名單一直止於教皇制度的終結。1148年死在聖伯爾納多懷裡,後來被尊稱為聖瑪拉基(StMalachy)的瑪哈德哈克?歐莫格爾,是否真如世人傳說的那樣,已預見到公元2000年的最後一名教皇?

這份號稱由瑪拉基列出的名單突然於1595年出現,也許只是基督會的某個會士想像的產物。在這份名為未來羅馬教皇之預言的名單中,每一位前後任的教皇都不是直接寫出名字來,而是有一種隱喻式的綽號。自十七世紀開始,按照順序把教皇的名字與書中的綽號進行比對,需要非常高超的《聖經》訓訪技巧;同時,直到本世紀才能看出這份名單的第112位教皇在位期間,正好在公元2000元左右。若望?保羅一世(公元1978年即位,在位僅33天)為第109位教皇,書中的暗示是「沉思的月亮」,因為他死於月亮循環期的中間。接下的教宗若望?保羅二世(公元1978年即位)為第110任教皇,照預料的推算,應該就是倒數第三位教皇。書中提到「太陽的任務」,而1979年教宗保羅二世在他第一次發出的通諭里,便提到了有關太陽的任務。1994年他發表了一封長信,要求天主教徒在未來5年之內對過去千年的罪惡進行仟侮,以便到了公元2000年,教會可以在全世界慶祝一個偉大的大赦年。若望保羅二世出生於1920年,他的任期可能到不了公元2000年,因此,還有時間讓倒數第二任即第111位教皇繼位,再將伯多祿的權杖移交給第112位教宗,書中的暗示性綽號為「羅馬的伯多祿」,在「一個偉大的大赦年之前……沒有誤差地按年代精確地排列之後,將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喚醒我們對正確信仰的認識。」

十六世紀,阿諾?威恩(Arnold Wion),這個提出「聖瑪拉基名單」的僧侶對世紀末的預言與著名預言家諾查丹瑪斯的此一預言如出一轍:1999年,從天而降的恐怖大王,讓安哥拉莫斯王復活;在此前後,戰神有幸重新統治。

在過去的幾個世紀里,這首四行詩與其他的預言詩句都是在「1999年是一個黑暗天啟,而公元2000年則是光明的」的文義下加以解讀。在我們越來越逼近世紀末時,這種看法更是俯拾皆是。1987年,約翰?霍格(John Hogue)把這首四行詩解釋為「最後的大亂」、「最高點……27年的戰亂與文明世界最終的毀滅」,接下來(到2026年開始)

是,……1000年的和平,而銀河社會變成實體,人類進入到一段科學與宗教信仰升華至更高境界的時期。」

這種詮釋,與世紀末渾噸美學及新世紀改變觀是如此地貼切。公元2000年愈是被說得光明燦爛,那麼在遙遠的過去針對2000年所產生的預期便顯得格外重要了。除了胡夫的金字塔和威恩的預言名單以及其他在千年中葉時建構出的歷史預言年代之外,公元1700年,大主教阿契爾經常引用公元前4004年的創世紀,認為我們身處的世界將會按傳統的時間周期達到6000年:自創世紀到摩西及其舊約有2000年,從摩西到耶穌及新約有2000年(他的演算法無疑有誤),從耶穌到基督再臨的公元2000年大約也是2000年。

■沉迷在永恆的日期之中從阿契爾起,西方基督教世界便不斷想像2000年的世界景象。到了1860年,約翰?泰勒(John Taylor)、皮雅斯?史密茲(Piazzi Smyth)、羅伯特,孟濟斯(RobertMetzies)與大衛,大衛生(David Davidson)推測出胡夫大金字塔迴廊的預言寓意,使得這座大金字塔變成了公元2000年歷史頂點的具體象徵。到該世紀結束的時候,公元2000年變成了愛德華,貝拉米(Edward Bellamy)的集體式理想國;威廉?莫瑞斯(WilliamMorris)的社會主義革命;威利福瑞?古莉(WinnifredH.Cooley)的女性主義福利國;排德瑞克?拜爾茲(FriedrichE.Bilz)傳遍全球的自然療法,以及愛德華?貝瑞克(EdwardBerwick)的素食主義農民天堂。金?馬克?庫特(Jean Marc Cote)於1899年被委託繪製一組未來派的香煙卡,來配合法國迎接新世紀的慶祝活動,在他的畫面上,我們看到的是公元2000年的空中計程車站及飛行中的官兵與強盜、教室里學生戴著耳機、豪華的客廳里,火爐里燃燒著的是鐳,人們用它當燃料取暖。

庫特還畫了一幅晚宴圖,裡面的食品全都是藥丸與濃縮物。在1890年代所有關於2000年的幻想作品中,這幅極限主義派的晚宴最能滿足大眾的幻想。因為它不只具有娛樂性,同時它還被大眾認為是公元2000年最精確的象徵。

在世紀末,人們傾向於在排除中庸的法則之下生活。公元2000年確實創造了為過去所遠不能及的、最為誇張的世紀結束。早在1892年,就有一名倫敦雜誌的專欄作家預見到如下的事將會發生,「在我們這紀元即將接近另一世紀結束的事實,強烈地影響到大眾的幻想。在某些無法詳述的形式之下,只不過是因為年代變化的事實,我們就必須要變得較好或較壞。若這不是十九世紀的結束而是二十世紀的結束,我們將更為興奮。即使是現在,基督紀元2000年為凶年的說法,已開始影響到我們。我們感覺到,若是能夠活到目睹它的來臨,我們將看到巨大的事件發生。我們同樣也應該期待宇宙發生變化,這樣才能看到偉大的日子被人類大書特寫。」

為什麼人類會有這種期許呢?因為,多年以來,西方文化已具備計算能力及時間觀念,而且對於日曆時間與時鐘時間變得敏感。因為我們把世紀的結束當成不只是歷史的標誌,而且也是預言的標誌,而公元2000年正好非常吻合世界周的歷史預言。因為在其它的周年紀念日(聖徒紀念日、紀念假日、甚至於生日)都失去其精神力量之際,我們把除舊迎新的儀式轉移到年度或是世紀結束時。因為這個世紀的所有人都在同一種西方新曆之下過著公開而世俗的生活,我們全體都分享到這世紀末的同步經驗。因為現在已有證據顯示,我們受到了朝向全面滅絕趨勢的威脅,一種世紀結束的終結。沒有任何日期或是神奇數字能夠像2000年那樣,集合那麼多不尋常的預言式賭注,讓人類在其中沉述。

■迎接未來的金字塔二十世紀的人類,使用著同一種曆法,感受同一個世紀的結束。而金字塔在世紀交替時,也成為了人類思想的槓桿支點,成為我們從埋葬到重生、從腐朽到神奇的象徵性建築。十八世紀結束時,埃及風格開始在歐洲式的葬儀、建築、劇場舞檯布置、花園裡的廢墟造景,以及塔羅紙牌(Tarot Cards)的設計上面復甦,一時蔚為風尚。金字塔從那時開始,變成在數學與哲學上的崇高的象徵。法國建築師設計出巨大的金字塔式紀念碑、代表新生的法老泉、一座金字塔與方尖碑型的橋樑;同時,有人提議為薩克森—特申的大公紀瑪麗亞?克莉絲提娜(Maria Christina)、馬丁?路德、腓德烈大帝,以及拿破崙修建金字塔。拿破崙對埃及的遠征,更是促成了法國人從那時開始對胡夫金字塔進行了無窮無盡的調查,以便能發掘其基本的測量單位,是否與地球的圓周有關之類的事實。1800年,美國眾議院通過一項法案,決定為喬治?華盛頓(Gee Washington)

興建一座紀念碑。計畫興建「採用美國花岡石與大理石造的陵墓,以金字塔的造型,基地面積100平方英尺,高度同此比例。」

到了十九世紀末,美國人為了表彰舊金山的房地產大亨詹姆斯?里克(James Lick)

資助建造全世界最大的望遠鏡,於是提議為他豎立一座巨大的大理石金字塔,但遭到了里克的婉拒。英國藝術家佛瑞德?詹(Fred T.Jane)為1894年到1895年的《潑墨雜誌》(Pall Mall Magazine)繪製公元2000年的景象時,其中出現了金字塔城堡、金字塔型階梯、金字塔太陽能收集器,並且全都在門神的保佑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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