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智若愚 要學習

做武行演死屍那會兒,只要不拍的時候,我就躲在旁邊看導演拍戲,一說要開始的時候,就又躺回地上。看人家怎麼打,怎麼安排鏡頭,怎麼布置方位,怎麼演戲……每天都像在上課一樣,久而久之就學了很多東西,慢慢鋪成了我未來做武術指導和導演的路。後來在全世界接觸的人多了,就跟所有人學習不同的東西,只有這樣,你才知道自己懂的永遠都不夠。

剛到美國的時候,點餐只會說雞蛋、牛奶、培根、烤麵包四個單詞,人家問我雞蛋怎麼做我都聽不懂,鬧出不少誤會,自己也覺得很丟臉,還因為這樣不願意去餐廳吃飯,餓得半夜打電話回香港跟同事訴苦。

後來人家又教我說漢堡、炸薯條和可樂。就又只會這幾個詞,連續吃了很長時間快餐,吃到膽固醇超標。美國人一般都很熱情,陌生人之間也會互相打招呼,假如是在電梯裡面遇見,他們也會先跟你打招呼,Good M,我也回一句Good M,接著人家就會問,where are you from之類的,說的話稍微多一點,我就聽不懂也答不上來了,這樣就覺得很尷尬。從那之後,只要我在電梯裡面看到人家走進來,就趕緊低頭假裝在系鞋帶,人家出去了再站起來,等有人再進來,我就再系鞋帶,就是為了躲過人家的眼神,避免跟人家交談。

跟一些年輕人合作拍戲,我就發現他們簡直太厲害了。學東西的速度和認真程度,我都很佩服。拍《尖峰時刻2》的時候,我想找新人,他們就跟我說,現在新人里章子怡很不錯,我說好啊,就把她推薦給導演,老外就同意找她來做反派。她剛開始的時候英文還不行,但合作起來就覺得這個女孩很聰明。英文學得快,招數學得快,你教她什麼都學得像,擺出來的架子像模像樣,在外國那些觀眾也都很喜歡她。再比如張靜初,她剛剛跟我合作的時候,英文就已經說得很好了。這兩個都是跟我拍美國片,到現場一講都很厲害。拍《新宿事件》的時候,徐靜蕾和范冰冰講日文也照樣嘰里咕嚕很流利,我就覺得自己很丟臉,我還算是學過一些日文的,到了現場還要寫大字報,不然記不住。我很欣賞她們這種愛學習的人。

雪茄和紅酒都是後來才培養的興趣。開始喝紅酒是因為醫生的建議。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紅酒不好喝,喜歡喝甜的白葡萄酒。那年我要去澳大利亞,需要在新加坡過境,中間接了個電話,要我檢查身體,因為我要去美國拍戲,劇組需要拿到我的全身檢查報告,這之後才能買保險。那時候每拍一部美國戲,就都要檢查一次身體。那次檢查完了之後,醫生說我沒事,結果我的經紀人就很多毛病,他當時喝威士忌、白蘭地都是一整杯一整杯地喝,醫生就跟他說,你不要再這麼喝烈酒了,如果一定要喝酒的話,可以喝少量的紅酒。

我聽到了這句話,就問醫生,紅酒比較好嗎?醫生說,對,降低膽固醇。我就記住了這件事。接著就到澳大利亞去看爸爸媽媽了。在澳大利亞收到美國一封信,人家說新加坡的檢查報告在美國不被接受,結果我又要重新在澳大利亞檢查,又要抽血檢驗一大堆,又要去做我最討厭的事——打針,真的很崩潰。查完醫生問我,你平時吃什麼?我說什麼都吃啊。那你平時習慣長期吃的是什麼?我想了想,說紅豆湯、綠豆湯啊。他說,怪不得你身體這麼好,血小板很好,就是喝這些喝的。那時候我就知道,選擇正確的食物對身體是很重要的,於是又想起之前那個醫生說的要喝紅酒。

那喝什麼紅酒呢?法國的那些紅酒的名字,我都記不住也很聰明。英文學得快,招數學得快,你教她什麼都學得像,擺出來的架子像模像樣,在外國那些觀眾也都很喜歡她。再比如張靜初,她剛剛跟我合作的時候,英文就已經說得很好了。這兩個都是跟我拍美國片,到現場一講都很厲害。拍《新宿事件》的時候,徐靜蕾和范冰冰講日文也照樣嘰里咕嚕很流利,我就覺得自己很丟臉,我還算是學過一些日文的,到了現場還要寫大字報,不然記不住。我很欣賞她們這種愛學習的人。

雪茄和紅酒都是後來才培養的興趣。開始喝紅酒是因為醫生的建議。剛開始的時候,我覺得紅酒不好喝,喜歡喝甜的白葡萄酒。那年我要去澳大利亞,需要在新加坡過境,中間接了個電話,要我檢查身體,因為我要去美國拍戲,劇組需要拿到我的全身檢查報告,這之後才能買保險。那時候每拍一部美國戲,就都要檢查一次身體。那次檢查完了之後,醫生說我沒事,結果我的經紀人就很多毛病,他當時喝威士忌、白蘭地都是一整杯一整杯地喝,醫生就跟他說,你不要再這麼喝烈酒了,如果一定要喝酒的話,可以喝少量的紅酒。

我聽到了這句話,就問醫生,紅酒比較好嗎?醫生說,對,降低膽固醇。我就記住了這件事。接著就到澳大利亞去看爸爸媽媽了。在澳大利亞收到美國一封信,人家說新加坡的檢查報告在美國不被接受,結果我又要重新在澳大利亞檢查,又要抽血檢驗一大堆,又要去做我最討厭的事——打針,真的很崩潰。查完醫生問我,你平時吃什麼?我說什麼都吃啊。那你平時習慣長期吃的是什麼?我想了想,說紅豆湯、綠豆湯啊。他說,怪不得你身體這麼好,血小板很好,就是喝這些喝的。那時候我就知道,選擇正確的食物對身體是很重要的,於是又想起之前那個醫生說的要喝紅酒。

那喝什麼紅酒呢?法國的那些紅酒的名字,我都記不住也棒之類的,如果沒有話題聊,每個人都會有一點尷尬。大家就講酒和雪茄這種,你看哪種紅酒好啊,1982年的某種酒好啊……每個人嘴裡都說得一套一套的。我不懂就只能笑一笑,傻呵呵地坐在那裡,之後就暗暗下決心,不行,要學!

學雪茄怎麼看、怎麼抽、怎麼選,學紅酒怎麼聞、怎麼喝,學好之後再跟他們見面。那時候他們都是討論法國紅酒的,我就故意說,There is an Australian wi is very good(澳大利亞有一個紅酒很不錯啊),叫什麼什麼品牌。他們就傻掉了,都問我這是一種什麼酒。我說這就是澳大利亞的一種酒啊,有哪種哪種,特別是某一種最好喝,他們聽完了就說,那我們要試一試。

那時候他們沒有人懂澳大利亞紅酒,我就故意跟他們不一樣,接著就請他們喝我的存酒,後來一下子就把澳大利亞紅酒炒起來了,價格翻了幾十倍不止。那家紅酒品牌很感謝我,還幫我出了一個成龍酒,用他們其中最好的一種酒的葡萄,一樣的工序,整個酒庄幫我做出那一批酒。我的這批紅酒跟人家的不同,後面寫了一句「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只有我的酒後面有寫這個。

這個酒當時就出了那一批,現在已經不出了,我自己還剩了幾百瓶存在香港,很好喝,現在誰能有一瓶就不得了啊。剛開始釀造好這一批酒之後,他問我要多少瓶。說計畫要送我100箱,問我還要多少,我想100箱很多啊,就說夠了。結果這100箱真的就是一眨眼的工夫,沒了。

這一批酒只出了22000箱,大概26萬瓶,香港是600箱,台灣是2000箱,法國是3000箱……眼看賣得很快,我想,不行,我要往回收。剛開始收的時候已經是800塊一瓶了,我說,好,收!到後面1200塊一瓶,1600塊一瓶,最後回收花了我幾百萬。現在我可不賣了,這批酒全世界只有我有。這批酒是1989年的,放到現在是最好喝的時候,現在我都拿來送禮物。

年輕的時候,我們經常一群人一起飆車,當時沒什麼人管這些,也不算是非法飆車。我們一起拍戲的那些人,收工了之後經常是在郊區,洪金寶、元彪、我、陳勛奇、曾志偉,大家就自己去玩,有時候也內部賭賭錢。後來去美國拍一部片子叫《炮彈飛車》,裡面用的都是三菱的車,完了之後他們就請我做形象代言人,一直代言到現在,我所有戲裡面的車都是三菱。那時候我們就一起搞了一個「成龍杯」,是職業的賽車比賽,這個比賽弄了幾年就變得不好玩了。我就想,怎麼好玩呢?不如弄一個都是女明星賽車的「成龍杯」。

當時是在澳門舉辦,馬上就大火,到了後來,很多去澳門的人看完「成龍杯」幾乎就都走了,其他的職業比賽都不看了,覺得沒什麼好看的。連續做了好幾年,每年他們都收我很貴的費用,場地費多少錢,各種費多少錢,後來有一年又漲價,我就覺得不太想做了,我給你帶來效益你還收我那麼多錢,後來就改到珠海、上海做。這個是慈善的用途,做一場賽事很辛苦,最後籌集不到一兩百萬元,我想這一兩百萬元還不如自己捐了算了,到處求人弄得很麻煩,最後就不做了。再往後就是我跟三菱車隊一起參與職業比賽,巴黎—達喀爾拉力賽,我贊助國內的車隊。

如今回頭看,其實我反而想提醒大家,不要沉迷於玩這些東西。不管是紅酒,還是雪茄,還是什麼別的,都當作愛好就好,不要陷進去。你買了酒,就要酒箱、酒庫,還要花費精力去保存。

當初我買很多好酒給爸爸。記得有一回,我接到澳大利亞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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