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傲視群雄

"他非常抑鬱,像一條冷冰冰的魚兒。現在人們談論的是他如何能改變市場,說他是位首領,這感染了他。他更加開朗,熱愛生活。我看到他也笑得多了。"

第一節 華盛頓的猜疑

事憎常常頗具諷刺性。長期以來,喬治·索羅斯希望自己能引起政治家們的注意,如今他們確實做到了這點。不過,索羅斯要的是他們的尊重而不是懷疑,而他得到的卻是後者。

索羅斯在1993年初的令人眩暈的行動連同他在1992年掙了6.5億美元的新聞,使政治家們不禁躊躇起來。他們清楚地記得八十年代發生的一切,以及邁克爾·米爾肯,伊萬·波伊斯基和其他收購時代的明星們是以什麼方式大把地扮錢的。

事實表明,米爾肯《波伊斯基和其他一幫不那麼耀眼的人物兒是利用內部信息大發其財。起初,每個人對於這些傢伙的聰明勁·兒一直吃驚非淺:但後來憎況告訴他們,這些八十年代的商業明墾並不象他們所表現的那樣智慧過人。

現在,政治家們認為他們應將目光集中在喬治·索羅斯的身上了。雖然他們並無理由相信索羅斯的手法和米爾肯、波伊斯基同出一轍,但他們覺得,索羅斯的罪過就是他掙了大多的錢。於是,一種不安的情緒在華盛頓生成了。

由於在華盛頓有著大批的財政專家,他們經手大筆大筆的金錢,元人和華爾街沒有過瓜葛,且看起來深知金融家們如何行事和發財致富,這樣,這種觀點就逐漸在華盛頓站住了腳:應向索羅斯和其他套頭交易基金組織的人間一些試探性的問題並要求作出說明。

於是,1993年6月,權力頗大脅眾議院銀行委員會的主席亨利·岡扎爾斯宣布,他打算要求聯邦儲備銀行和證券與交易委員會予喬治·索羅斯的量子基金會從事的外匯交易以密切注意。岡扎爾斯在眾議院發言時說,他對於知道索羅斯如何賺取如此巨大的利潤頗抱興趣,並希望弄清索羅斯的資本中有多大一部分來自於銀行貸款,以及美國銀行在多大程度上向索羅斯的基金開放。"在今後不久,"這位議員說道,"我將要求聯邦儲備銀行與證券交易委員會對索羅斯先生對外匯市場的影響作出評估,以便判明象索羅斯先生這樣的一位個人是否可能操縱外匯市場。"

"操縱"。這可是一個強烈的字眼,對索羅斯來說可不象在公園裡來次漢步那般輕鬆。

岡扎爾斯還說道,"充分了解索羅斯先生操縱外匯市場的方法極符合聯邦儲備銀行和其他國家的中央銀行的利益。歸根結底,他們是和他並頭競爭以圖操縱各種邀貨的價值。"

這樣的聽證會在將近一年之內還不會舉行,不過岡扎爾斯的聲明還是給所有的套頭交易基金組織的活動實上了一層厚厚陰影。在觀望之際,索羅斯和所有套頭基金組織的人都必須琢磨在前面等著他們的是什麼。

第二節 從容應對

不過,到了l993年的夏天,索羅斯的感覺又好了許多。他看起來輕鬆自如,鎮定自若地大肆談論著要成為市場上的領袖。與1O年前相比,他顯得更為樂悠悠。他在倫敦的合作夥伴埃德加·阿斯泰爾發現,他比早年要對現狀滿意得多。那時,"他非常抑鬱,象一條冷冰冰的魚兒。現在人們談論的是他如何能改變市湯,說他是位首領,這感染了他。他更加開闊,熱愛生活。我看到他也笑得多了。"

索羅斯似乎喜歡引人注目.不過他把這隻看作很表面的東西。他說:"我沒有操縱市場。但我不能否認,有時有一回把我當成市場支配者的神秘罩在了我的周圍。現在人們對於我的所作所為關注甚多。紐蒙特股份交易之後的金價上升15美元(在l993年5月中旬)確實和我的買入有關係。不過,如果我行動失當,人們也就安靜下來了。"

索羅斯也會聰明地操縱傳媒。在引起了新聞界的興趣後,他知道他必須抵制記者們蜂擁提出的一大堆關於他在市場上正有何作為的問題。他要使焦點聚集在他的援助計畫上並在這點上取得了巨大成功。實際上:至1993年和1994年,大部分關於索羅斯的文章主要涉及的是他的樂善好施。記者們確是覺得有必要報道索羅斯的投資活動,可是由於只能得到一丁點兒真正有價值的信息。他們只好粗泛地涉及這個話題。

索羅斯深知為公眾所注意能給他的援助活動帶來什麼好處,所以他對傳媒抱一種熱憎姿態。在1992年9月後的時間裡,他更多地安坐下來接受採訪,隨之而來的是有了許多關於他的積極報導,尤其是在英國。比如,《觀察家報》在1993年1月10日對他的報導的標題是"征服銀行界的人";3月14日的《倫敦標準報》的報道則名為"宇宙的主宰者"。

來自於英國和美國的電視製作人還請求索羅斯在拍攝關於其生平的紀錄片上提供合作。於是,他頭一次允許在他在紐約的投資辦公室和他曾竄身以躲近納粹的布達佩斯的地答里攝像。

對索羅斯來說,這當然是值得的。在一部由美國廣播公司拍攝、於1993年12月13日在電視台播放的紀錄片中,他說道:"(我的基金)已變得如此龐大,以致於如果我不花些餞的話,它就沒什麼意義了。……似乎掙錢比花錢還容易點。我看起來往掙棧方面而不是在作出正確的用錢決定方面更具才華"。

第三節 領袖談《領袖》

在對自身的認同方面,索羅斯未遼到多少危機,他似乎是一個極其有滿足感的人。不過,生活的其他方圃的許多東西還是令他有所噎嘆,這清楚地體現在了l993年7月《領袖》雜誌對他的著名採訪中。

當記者問索羅斯他如何看待此時的自己時,他答道:"我是一架處於日益良好的運轉中的機器,對於各種事件的發展軌跡,我十分滿意。相比於我剛剛涉足於賺錢行當之時,我今天對於自己要中意得多,感到更加圓滿了……如果我的更好地了解事物是怎麼被綱合到了一起,那將令我非常愜意。"

總而言之,索羅斯依舊想為他;5O年代在倫敦做學生時所關注的那些問題找到答案。

記者還間他是否有個中止點,意思是他是否會退休。

索羅斯帶者不情願的口吻答道:"我認為那是一種失敗。我會使事情彼保持在某種限度之內,以使我不會邁向那個階段。很明顯,總有事情過多以致於我無法處理的時候。"

他是否曾覺得自己不中用了?所有很有餞的人都會不時地這麼想。索羅斯呢?

"不。在注意這種危儉並且避開它方面,我黨得自己做得十分好,我把這當成這場遊戲的一部分。"索羅斯口答道。

記者還問:"你談到了擁有如此多的餞並以不會使你被視作自私自利者的方式來處理這些錢的責任。這是不是一件困難的享?"

索羅斯答道:"我對此並不真正關心。我確信即使故事尚未開始寫,它也將會被寫。我不以為我有什麼需要辯護的。我黨得問題是在其他方面。我究竟是我的成功事業的一個奴隸,還是我命運的主人?""有這樣一種狀態,你覺得自己太成功了,可又感到離成功還有許多要做。我需要在其間取得良好的平衡,不使我被自己的成功卷至一邊。我不必被吸納進超出我的能力之外的事情中去。這就是我生命中真正的競賽,因為這需冒風險。"

接下來問的是一個極好的問題:如果你並沒有掙這麼多錢,你現在也許會在於什麼呢?

索羅斯承認他也曾考慮這樣的問題。他第一次這樣問自己是在六十年代初他首次返口匈牙利的時候。他說,當時"我的答案是,我會當個接送遊客的計程車司機,以圖賺點外匯。"

索羅斯或許把自己描繪成了一個富裕的中產階級商人。難道他真地這麼想:假如事情的發展遇然不同,就去當一個普普通通的計程車司機,為養家糊口而奔忙?

第四節 遠征歐陸

當1993年夏天來臨的時候,索羅斯正成為金融回內一個越來越大的謎。"此時,在人們的眼中他幾近於一個神話,他的每句話都被看成了是對未來的市場發出的信號。

不過,在這個夏天出現的歐洲共同體金融動蕩期間,索羅斯的觀察者們發現,他們日益難以估測這位金融高手的所思所慮,並猜想他喜歡關注於金融市場的那個方面了。他就象一個坐在蹺蹺板上的人,時而浮起,時而落下,這可把那些試圖隨他而動的人弄得暈頭轉向。

每個人都努力想弄清楚,當歐洲的匯率機制看來正在瓦解之時,索羅斯會做些什麼。以往,索羅斯每在這個機制上打一次主意,他就獲得一次成功。如今有人又開始擔心他會捲土重來了。

法國法郎正處於日益增大的壓力之下。高高在上的德國利率使資本遠離法郎,被德國馬克吸走,這使法國貨幣跌到了歐共體匯率機制所允許的最低程度。投機者們都在拍售法郎,但法國人卻不願意將其貶值。

在7月26日、星期一這天,索羅斯告訴法國的《費加羅報》他不打算拿法郎做文章,理由是:他不想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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