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圈裡圈外:冉冉升起的金子 第二節 觀眾的認可是我最大的快樂和幸福

因為相聲,讓更多的人認識了我,也讓更多人想要了解我,逐漸地有一些電視節目,訪問會問及到我的工作和我的生活,但無論問什麼,總有一個問題是不可避免被問到的,包括寫這本書,我也會想,有沒有一件事情讓我最感動,我最高興的事兒是什麼,我最喜歡的人是誰,我最難忘什麼,這些「最」問題,很讓我頭疼。於是我反問:「我幹嗎要最感動,最這個,最那個,我覺得每一件事兒,都可以感動,看以怎麼個方向去說,說得感動就很感動,形容得平淡,就不會給人以感動。問題的最關鍵,是你怎麼樣去看待它,可能對於我的感動,在別人看來很普通,也可能別人的最心動,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麼。比如,家裡有人去世了,有人會覺得是晴天霹靂,萬念俱灰,但也有的人把生死看得很淡,人生路上誰都會死,死亡是誰也逃不過的。」

我經歷的這些歲月,相比較其他跟我同齡的這些孩子,見的人多,經的事兒多,受的罪也多,所以我看人生會更開、更明白、更透徹。像我現在不會有特別的大悲和大喜。比如我長在單親家庭,在我很小的時候,父親去世,丟下我和母親相依過活,我雖然年紀小,但是十分崇拜父親,在我的印象里,他總是西裝革履,面目嚴肅,是家裡的擎天柱,他的離世,讓我心中的支撐轟然倒塌,但是我和母親都挺過來了,所以還有什麼事情能讓我比自幼喪父再悲傷,沒有了吧?

然後什麼還能讓我更高興,再大喜?我現在已經站在舞台上,每每接受的是觀眾的鮮花和掌聲,像今年五月份在人民大會堂演出,台底下一萬多觀眾,和我一起高喊:「平仄平仄平平仄,仄平仄平仄仄平,」然後是潮水般澎湃的掌聲,我往台下走,觀眾們不幹,把我愣喊回來。主持人上去報幕,觀眾們根本就不聽,一直在喊「曹雲金,回來,回來」,排山倒海一般,那晚我就應觀眾的熱情,返場了一次,在這次之前從沒有一個人能在我師父郭德綱攢底的情況下返場,這是觀眾對我的認可。我樣的場面,擁有觀眾這樣的愛戴,我真的很高興,我不想用「最」把這份記憶框住,我只是把這一段深深地在腦海中烙上了印記,我告訴我的觀眾們,我永遠不會忘記和你們共同度過的那一天。

如果說得到別人的認可是最大的快樂,我得到了;失去親人是最大的痛苦,我也經歷過了,那麼既然都經歷過了,我該受的罪,我該受的苦,也都已經承受了,我想今後的人生,我不會用大悲大喜去束縛,我會和大家一起分享,我的酸甜苦辣與喜怒哀樂,如果一定要用「最」來形容一件事,那麼我的最簡單:能讓大家開心,能被大家接受,就是我最大的快樂和最大的幸福,我想,到了今天,我真的已經做到了。如果一定要給這個最加一個期限,那麼我希望是一輩子。(不好意思,我這個人一認真,就忍不住要無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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