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一卷 星塵篇 第四章 神秘的夥伴們

「大叔,有絕招,你為什麼不早出呀?」玲玲嗔道。

「剛才都要被你給嚇死了。」山藏也連連點頭。

我心中暗暗叫苦,剛才算我們命大,在關鍵時候,我體內的劍玄氣浪在「忠」為我製造的「超級氣囊」中累積到了峰值,才得以放出劍玄重炮,逃過了一劫!如果我能隨心所欲地施放劍炮,還要你們在此廢話。

「霍維依,我也不想兩敗俱傷,你收手的話,我就不殺你。」我將雙掌遙遙對準了霍維依。

霍維依面色大變,他顯然是見識了我剛才「劍玄重炮」的威力,見我雙掌對準他,意志開始動搖?

「大叔,不必和這個老王八蛋說那麼多,把他轟死吧!我看他很不順眼耶!」玲玲看我佔了上風,立即開始大放厥詞。

「主人說的對。」山藏永遠都只有配合的份。

「玲玲,可不以對長輩無禮。」我急忙想至止事態惡性發展。

「長輩在哪裡啊?如果活得比我老一點的怪物都可以算長輩的話,這些骷髏不都是長輩嗎?」玲玲義正詞嚴地反駁我:「他只不過是一個有戀屍癖情節的變態老人,我為什麼要對這種心理變態者有禮,大叔,不要多說,殺了他,讓那些被他肆意玩弄蹂躪騷擾的屍體入土為安吧!」

霍維依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惱羞成怒的他用魔杖指著我們吼道:「好,事到如今,就算拼上老命我也要把你們送往地獄!」

「主人,這樣辱污一個死靈法師好像不太好吧?」山藏壓低聲音道。

「他當年出來做這一行,應該就已經有被人指責戀屍癖的覺悟了,如果聽不得人家說實話,就自殺去好了!大叔,對不對?我已經成功地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

混蛋,你這是在火上澆油!你比他囂張多了!我簡直是欲哭無淚,剛才我還想借之前的一記「劍玄重炮」與霍維依談判,將他唬住,給我們創造生路,現在全完了!

「大叔,你不要哭嘛!看你感動的,這只是人家應該做的了!山藏,讓我們一起給大叔打氣了,消滅戀屍狂魔!消滅戀屍狂魔!」玲玲高高地舉起了右手。

霍維依大吼一聲:「我沒有戀屍情節!我不是戀屍狂魔!」

「現在解釋你不覺得太晚了嗎?覺悟吧!讓兒女蒙羞的變態戀屍老人!」玲玲用嘴巴與他針鋒相對。

「死靈之盾,守護我吧!」面目猙獰的霍維依將手中的綠魔杖在身前一划,一道白光閃過,無數的白色骷髏靈體從黑暗中飄了出來,很快在他身前化成了一塊半透明的死靈之盾懸在空中。

「現在你儘管進攻好了!」霍維依咬牙切齒地道:「我一定要你們死無全屍!」

「他用盾牌?大叔?他的死靈之盾應該是擋不住你的能量炮吧?」玲玲的聲音變小了。

「那當然!」我裝腔作勢地舉起雙手:「想用死靈之盾來擋住我的進攻,太天真了吧?」

「鳥兒們,將他們撕成碎片吧!」風揚起了他的銀髮與黑炮,死亡的冷風再度迎面襲來,三十多隻骷髏巨鳥從船後方升上了黑色的夜空!

一時之間,白森森的骷髏巨鳥遮蔽了我們頭頂的那方天空!

「大叔,快出手吧!」望著呼嘯而來的骷髏巨鳥群玲玲驚叫道。

「不行,我只能放一發能量炮。」我絕望地道。

「為什麼你不早說……」

帶著銳風要撕裂一切俯衝而來的骷髏怪鳥群,滿船猶在掙扎的骷髏兵,死靈法師猙獰的笑容,這就是我死前最後留下的畫面嗎?

突然,一切都靜止了,一瞬間,整個世界如同被定格了一般,一隻手從霍維依的胸腔處伸了出來,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笑呵呵的犬奴用手刀輕易地從他背心插入貫胸而出,因為速度太過的緣故,犬奴那隻穿過他身體的手,竟然沒有沾上一滴紅色的血!

霍維依張大了嘴巴,眼睛象死魚似的凸了出來,綠色的魔杖從手中跌了下來。

所有的骷髏兵頓時失去了生命,變成一堆骨頭癱在了地上,向我們俯衝而來的骷髏巨鳥群也紛紛在空中解體,化作一陣白色的骨雨跌了下來!

微笑著的犬奴將手從霍維依的身體中緩緩地抽了出來:「我奉主人之命前來替大家解除危機!」

霍維依的屍體從高高的帆頂跌了下來,「砰」的一聲悶響,肝腦塗地。

「魔法師最大的缺點就是物理防禦能力太弱,象我這樣的暗殺者就是魔法師的剋星。」犬奴看著我們笑呵呵地道。

不知為何,周圍靜得出奇,我竟覺得犬奴那燦爛的笑容有一種說不出的陰森,他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只會用極端手段執行命令的人?或是能微笑著輕易毀滅生命的人?

船上的「纏足草」在一瞬間全部枯萎了,綠色迅速變成了黃色,黃色再轉成灰色,最後化作了灰塵,冷風吹過,整座船上都像是處在煙霧中一般。

船身突然巨震,幽靈船開始緩緩下沉了。

「走吧!」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陽光燦爛得有些耀眼,白龍號靜靜地行駛在濁浪翻騰的黃河中。

「老大,昨天你真的見到了死靈法師?」袁茵一面拖地一面興奮地道。

「嗯,還得多謝你讓犬奴去化解了我們的危機。」我轉動著控制船方向的絞盤淡淡地道。

「犬奴真的有你說的這麼厲害嗎?」

「我不知道,也許他是個比較擅長暗殺術的人吧?」

「拜託你們工作認真一點好不好?玲玲在哪?」一直在船頭進行日光浴的綠瑩突然走進了駕駛室。

「她昨天晚上大該受了驚嚇,所以現在一直還睡在床上。」我望著前方道。

「花火哪?」

「一早起來就沒見他,大該是害怕我們的追問吧?」

「這來歷不明的傢伙夠神秘的,是應該好好審問一下他了。」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來歷不明!」袁茵不以為然地道。

「對了,笨丫頭,二號的傷勢已經沒有大礙了,你終於可以放心了。」綠瑩淡淡地道。

「誰會擔心那個偏執狂。」袁茵嘟起了嘴。

「是嗎?哪不知道是誰從昨天到今天一共已經追問了我,二十三次二號的傷勢?」

「是我嗎?姐姐你一定是年紀大了,記錯了吧?」袁茵把頭扭開。

「主人,大家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笑呵呵的犬奴突然出現在駕駛室中。

「拜託不要老用這種嚇人的方式出現,這樣對我的心臟很不好。」綠瑩皺起了眉頭:「各位繼續忙吧!我先用餐去了。」

「不如這樣吧!小犬,你替我拖地,我先用餐去了。」袁茵笑盈盈地將拖把扔給犬奴,一溜煙地跑出了駕駛室。

「小茵太過份了,讓你又煮早餐又拖地,這是擅長暗殺術的影子保鏢該乾的活嗎?她簡直把你當保姆用了,我看了都覺得她太過份了!人與人之間其實應該是平等的關係嘛!怎麼能她去舒服地用餐,你卻在辛苦地幹活呢?」我憤憤不平地道。

「沒關係,主人的一切吩咐我都會照辦的。」犬奴笑呵呵地道。

我突然對門外大聲地喊道:「小茵,叫犬奴順便替我控制方向盤吧!我也想去吃早餐。」

犬奴:「……」

「對不起,我來晚了!」撓著頭的花火走進了用餐間。

「不,你來得正好合適,我們剛剛吃飽,剩下的清潔工作就拜託你了。」綠瑩指了指一片狼籍的餐桌。

「姐姐你也真是的,幹嗎總把這些衛生工作交給一個多月沒洗過澡的男人?」袁茵一面喝著牛奶一面道。

「你真是一言提醒夢中人,那清潔工作就拜託你了。」綠瑩微笑道。

袁茵一口牛奶噴出來,坐在她對面的我成了無辜的受害者。

不過她似乎比身為受害者的我還要火大:「老女人,你以為自己是誰?憑什麼我要讓你指揮。」

「很簡單!」綠瑩微笑著掏出了帳本:「你一共欠我四千五百金幣,我吃一點虧,讓你替我做事來抵消利息,你應該感謝我。」

「行了!去你那該死的利息,一起算上去吧!我從今天起不會再聽你的吩咐了!」袁茵怒道。

「果然是神龍財閥的繼承人,聽你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那就麻煩你在這裡簽個名吧。」笑逐顏開的綠瑩收攤開了帳本。

袁茵:「……」

「花火,你的身上好像沒有異味了?」玲玲打量著花火道。

「我昨天晚上洗了個澡,當然不會有味了。」

「你有洗澡嗎?可是,你的頭髮還是很臟啊!」

「洗澡還要洗頭的嗎?太久沒洗我都忘了!」花火撓著頭道。

眾人皆倒。

「行了,不要再顧左右而言,老實告訴我們,你究竟是什麼人?」隨著綠瑩一聲厲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身上。

「我只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吟遊詩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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