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初廬篇 第五章 老商人的危機

如果跟著他們走,我料定我們必無生機,不跟他們走,他們立下殺手,我們也是活不下去了。

「兩位大哥,除了我們不是還有一位老者和一位少年嗎?其實他們才是關健人物,既然兩位想打聽關於卧虎之心殘存者的消息,我們為你們帶路如何?」我突然脫口而出。

兩個黑衣持劍少年面面相覷,袁茵也吃驚的看著我,她做夢也想不到我會出賣同伴。

「好吧,你們帶路。」

其實在我心中早已經盤算好了,絕對不會連累到南宮北,我這是在賭一把,希望那個有些讓人猜不透的張伯能救我們一命,這是最後的希望。

剛進入客棧的大廳,我便張開嗓子大喊:「剛從颶飆帝國來的張伯,請你聽好了,有兩個持炎劍的少年找你,請速速前來,其他的人請勿靠近,極度危險!」我這樣一喊,南宮北自然會有多遠就躲多遠了。

「你這不是讓他們逃跑嗎?」聲音尖銳的那個少年急了。

「放心,敢在這裡叫我自然會有把握。」我淡淡一笑。

「老大,你怎麼能這樣?」袁茵卻急了。

「從樓梯上下來但此時正在折返的那個,對,就是用手掩著臉的那個老伯,我說的就是你,請你來一下。」我指著本來在下樓一見形勢不妙就想腳低抹油的張伯大聲喊道。

「就是那個手上拿煙斗的老伯,請你趕快過來……啊……那個剛剛把煙斗丟在地上的老伯就是你……那個穿灰色上衣的老伯……啊……那個開始公共場所行為不檢當眾脫衣的老伯……」

說話之間,那個嗓音尖銳黑衣少年身子一沉便閃電一般飛似掠了出去,幾個起落他便在一片驚呼聲中持著未出鞘的炎劍翻到了張伯身邊。

張伯看他如飛而來,手忙腳亂的竟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結果一路疾滾,就滾到了我們腳下,嗓音尖銳的少年又射了回來。

「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我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小老頭只是個熱心公益事業的破產絲綢商人,沒有錢呀,大爺放過我吧!」張伯人還沒起來就哭爹喊娘搗蔥般的磕頭。

兩個黑衣少年面面相覷。

就在這個時候,張伯突然砰砰兩掌閃電一般同時拍在了兩個黑衣少年的胸口,這兩個黑衣少年身體連抖都沒有抖一下。

我和袁茵做夢也想到,這張伯的偷襲會如此不濟,這下完蛋了。

「呀!我……我是看兩位胸口不太乾淨,幫你們拍一下而已,千萬不要誤會……我對男人沒興趣的……」張伯苦笑著開始後退。

我心道,早知道你如此不濟不應該連累你的。

但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這兩個黑衣少年竟沒有追出去,仍舊直直的站在那兒。

我定楮看去才發現原來這兩個圓睜著雙眼的黑衣少年竟然已經死了,原來就在張伯雙掌拍出之時,他們就死了。

我向袁茵打了個手勢,在圍觀的群眾還沒搞清楚狀況之前,立即向正在向樓上開溜的張伯追去。

「要命了,唉,正要安度晚年的時候,怎麼會遇上這種倒霉事情。」張伯一面哭喪著臉一面用飛一般的速度收拾行禮。

「呀……你們三個動作怎麼這麼快呀!」張伯一回頭突然發現我們三個背著行禮整整齊齊站在他身後的人。

「張伯,事到如今我們只有緊跟著你一條路可走了。」我咬著牙道。

「跟我?我一個已經破產的絲綢商人要那麼多小弟幹什麼?」

「可是,是你把我們帶出來的,你要負責。」袁茵急了。

「可是個屁,我都叫你們不要離開這個客棧了,你們偏偏不聽,本來我還想帶你們偷偷離開的,這下完了,你們麻煩惹大了。」

「我們麻煩大了你也別想脫身,小北上去把他抱緊,小茵關門。」我開始指揮部下作戰。

「老大,不要,張伯好臟,你知道我有潔癖的。」南宮北抱著自己不住的發抖。

「雖然我們叫你老大,是給你面子,你還真拿著雞毛當令箭了,門就在你手邊,要關你不會自己去啊?如果一定要我關的話,就先自斷雙手吧。」袁茵冷道。

這時大廳中的諸人已發現了兩具站立的屍體,開始在喊大叫了起來。

「你這個老大還真失敗,各位保重了。」他突然將窗子推開,跳了下去。

我們三人立即爭先恐後的從二樓的窗戶中跳下了後院,這根救命稻草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張伯撐著牆角,一直在發抖:「你們三個年青人好卑鄙……欺負一個老人算……什麼好漢……」

「誰讓你跑的……我們也沒有辦法……」我蹲在一旁不住的喘氣。

「對不起……只要你不跑……我就不再用這招了……」袁茵收回了一直圍繞著張伯的冷風魔法。

「啊……啾……我都感冒了……見我衣服穿得這麼少,還用這一招……你們有沒有一點愛護老人的傳統美德……啊……啾……」張伯淚涕交加。

「張伯你準備帶我們到哪兒去?」南宮北小心翼翼的道。

「我一個寂寞的老人還能到哪兒去?」張伯站直了身體。

「看你說的,張伯,有我們三個陪在你的身邊你還會寂寞嗎?」我陪笑道。

「可是有些問題,咳咳……不是你們能解決的。」他說到這裡突然笑了。

「說出來吧!大家商量一下。」袁茵忙道。

「不知道我要去妓院做的事,你們能不能替我解決?」張伯笑起一臉的皺紋。

「……」

他大步向前走去,我們三人仍舊窮追不捨,要知道袁茵可是在妓院中長大的孩子,我們對於出入這些風月場所可以算是熟門熟路了。

在走進一間偏得不能再偏,破得不能再破的妓院後,一群擦拳抹掌、濃妝艷抹、如狼似虎的老妓女們沖了出來,看來她們是太久沒有客人光顧了,都準備大開殺戒。

「怎麼樣?識趣的就快些退出去,哼哼。」張伯笑得很壞。

我打了一個呵欠:「這種小兒科,小北由你擺平了。」

南宮北點了點頭,大聲吼道:「各位大嬸,我們都是從青樓丟出去的棄兒,現在來找媽來了……」他話音未落,整個妓院一片死寂,只剩下我們孤孤的四人。

「算……你們……狠……」張伯顫抖著身子,用牙縫裡蹦出了這四個字。

昏暗破舊的妓院小房中,擠著張伯與我們三人。

「用不著看得這麼緊吧?」張伯嘆道。

「現在正值生死緊要關頭,我們怎麼還能忍心讓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去縱慾,稍有不慎,精盡人亡,那我們怎麼辦?」我握著拳頭激動的道。

「老大,你太看得起老伯了,以他現在的身體條件最多也只是能過過眼癮罷了,不過用眼過度,失明了也不是件好事。」袁茵補充道。

南宮北不住的點頭。

「你們何必要對一個快入棺材老人苦苦相逼。」張伯老淚縱橫。

「告訴我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沉聲道。

「還有那個卧虎之心是什麼樣的組織?」袁茵也厲聲道。

「最後你……你……老大,我該問他什麼問題?」南宮北撓著頭望著我。

「……」

過了半響,張伯才緩緩的道:「卧虎之心曾經是這個世界是最負盛名的冒險隊伍之一,他們一共由十二個不同職業的人組成,每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特別是他們的老大歐陽虎在八年前曾被視為最有潛質成為絕世高手的新一代人物。」

「現在那?」袁茵輕道。

「死了,雖然卧虎之心這麼多年來冒險無數,也打敗過很多不可能戰勝的強敵,但在三年前,卧虎之心不知道是因為惹上了誰還是什麼原因,開始不斷有成員死去,剩下的人也就踏上了逃亡之路。」張伯沉聲道。

「那楊光和雷娜也是卧虎之心的成員。」我望著他道。

「不錯,半年前卧虎之心的首領歐陽虎死在了五行小國中的山巔國後,世界上就認為卧虎之心已經全滅了,我都想不到他們還有兩個成員能活到現在。」張伯點了點頭。

「那天晚上你也沒中楊光的夢夜花粉?」

「老年人睡眠時間總是要得少一些的,再說那天我感冒鼻塞,所以也就聽到了他們在車中的對話。」張伯笑道。

「那商隊住的客棧遭血洗也是因為楊大哥他們的關係?」袁茵道。

「我想應該是追殺卧虎之心的人所為,楊光和雷娜他們本來想匿形藏跡躲避的,但因為馬賊的關係,還是曝露了形蹤,於是就連累到了商隊,今天那兩個黑衣人就是追殺他們之人。」張伯嘆了一口氣。

「可是那兩個黑衣少年很普通嗎?不是被老伯你兩掌就拍死了。」袁茵不以為然的道。

「他們只是嘍羅而已,厲害的人在後面操縱著呢!」張伯突然壓低了嗓子。

「什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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