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傳授武學

在鳥人鎮住了兩天後,我對鳥人鎮也有了個大概的了解。

羽人族作為后羿星上戰鬥力最弱的種族,一直生活在社會的最底層,而且與別的種族的聯繫也很少。因為一直受到歧視的關係,大部分的羽人都聚集在一些偏遠的山區中,離文明程度較高的城市很遠。這些羽人在人煙稀少的偏遠地區自得其樂地生活著,他們中有很多手工藝人,還有不少農民、漁夫、鐵匠,過著簡單、淳樸的生活。

在夢幻星進攻后羿星的初期,他們並沒有受到戰爭多大的波及,因為他們所生活的地區對后羿星存亡無關緊要,所以夢幻星人最初對羽人族並沒有任何侵犯的動作,但是隨著戰爭的持續,戰火終究還是波及到了這些與世無爭的羽人。

在離這裡不遠的山裡,也就是我所看到的夢幻星人建成的那個堡壘似的城市中,盛產一種被稱為藍星鐵的礦石。這種礦石的密度很大,非常適合煉製為冷兵器,更適合作為製作戰艦和航空母艦的原材料。

因此夢幻星人佔領了此地,並開始沒日沒夜地開採起來,又因缺少糧食的問題,經常縱容一些低級戰士跑到羽人族的城鎮里搶糧食,當然偶爾也會掠奪一些年輕力壯的羽人去做挖礦的苦力。不過因為羽人天生身體比起其他種族就弱,又不能在身體中聚集能量,往往連續在礦洞中挖了幾天後就會死去,所以夢幻星人漸漸地也不怎麼來擄羽人回去做挖礦的奴隸。

即便如此,本來有兩三千人的鳥人鎮也因此逐漸破敗了,而附近的其他羽人聚居的鎮子也大多如此,十室九空,剩下不到多少人了。白老伯不但是鳥人鎮的鎮長,更是方圓百里的羽人族中德高望重的長者,他已經有一百二十多歲了。羽人族另一特點就是比較長壽,因此我每次看到他,總覺得他憂心忡忡,一副心事很重的樣子。

我清晨帶著鯈魚從十里外的一個小湖邊滿載而歸,鯈魚現在是非常好的勞動力,我總是在湖邊張著一張漁網等著湖水中的鯈魚將魚群趕到我的漁網中,它也同樣樂此不疲,至少這比它待在「封魚劍」中要有趣得多。

有些事就是需要比較才能覺出好來。

小犬狼也會從灌木叢中和樹林中捕捉一些小的野獸,當然有的時候,我會飛到更遠的山林中挖一些可以吃的植物,採摘一些野果回來。

這裡地處偏僻,大部分的山林都沒有經過人工開發,保留著原始的地形地貌,所以只要你夠聰明,眼睛夠亮,你會輕易地找到很多能夠讓你吃飽肚子的果子。再加上羽人族人數銳減,且因夢幻星人的關係已經不敢再進入深山中,所以我每次都能收穫頗豐。

鳥人鎮外都有很多已經開墾出來的田地,但因戰亂的關係,絕大多數田地都已經荒蕪了,所以我第一天來的時候,白老伯有食物缺乏,讓我自己想辦法的忠告。

我每天獵捕回來的野獸、魚以及採摘回來的野果和植物的根莖絕大多數都分給了別的羽人,尤其是一些羽人族的孩子們,所以我每天都要出去,當然我也會藉此機會,熟悉周圍的環境,打探敵人的動態。

這天,我從湖邊回來,小鐵正和幾個平時比較要好的小夥伴在小鎮子的上空一圈圈地練習飛翔,他們見到我回來,齊聲歡呼,向我飛來。

羽人現在除了還長有一對翅膀外,身體其他的所有部位和普通的人類沒有什麼區別,他們的手指和腳都軟弱無力,一點沒有猛禽的犀利,我不知道這是進化還是退化。他們的翅膀也在日益萎縮,我覺得這和他們平常疏於練習有關。

事實上因為羽人們無法平地飛行的關係,他們平常很多時候寧願用腳走路而放棄飛行。想要做一個合格的羽人戰士最起碼要有強有力的翅膀和四肢,所以我建議小鐵每天都要練習飛行。小傢伙可能因為親眼看見我如殺雞般殺死一群豺狼,所以對我的建議言聽計從,每天他都和幾個相熟的夥伴在小鎮上方練習飛行。

小鐵準確地在我身邊降落下來,又向前沖了幾步才穩定地站住,然後向我跑來道:「蘭虎叔叔,今天有什麼好吃的嗎?」

在他身後還有四個小傢伙也陸續從天空降落下來,圍在我身邊。

我從鯈魚身上將一個布袋子拿下來道:「剛剛從山裡摘來的,一人一個。」雖說現在是冬天,但是仍有少數幾種耐寒的果子在山中生長。

小鐵搶先從袋子里掏出一個,在身上擦了擦就大大咬了一口。忽然他又想起什麼,獻寶似的從腰上的一個小袋子里掏出一把匕首模樣的兵器,拿到我面前道:「蘭虎叔叔,這是白小雕送給我的,是用很珍貴的藍星鐵打造的小短劍。」

說著他還笨手笨腳地擺出了個進攻的姿勢比畫了兩下。

白小雕是白老伯的孫子,和小鐵的關係不錯,他這幾天基本上都待在小鐵家裡,吃喝也在那裡。這恐怕是白老伯對他孫子在小鐵家裡白吃白喝感到不好意思,因此送給了小鐵一把藍星鐵打造的小短劍,實際上是對我表示感謝。

藍星鐵礦雖然一直就在鳥人鎮外面的深山中,但是因為羽人族開採礦藏的工具有限,所以藍星鐵這種東西仍然是比較稀罕的,這種小短劍一般都是作為羽人族孩子們的成年禮物。

我瞅了一眼藍星鐵,銀白色的金屬外表下透著一股朦朧的藍色,看起來果然有些特別。我將小鐵的小短劍要來,拿在手上仔細看了一下,手感微涼。我嘗試著向裡面輸入暗能量,小短劍忽然綻放出藍色光芒,輸入的暗能量越多,光芒也就越亮。這竟是對能量的傳導性能非常好的一種金屬礦,難怪夢幻星人視如珍寶。

我信手將短劍刺出,劍芒凜冽,幾道藍光在空中交相輝映,小鐵和其他幾個孩子頓時看傻了眼。

「好漂亮。」幾個小傢伙都陶醉似的看著,小鐵道:「蘭虎叔叔,你是怎麼做到的,能教教我嗎?」

「蘭虎叔叔,你教教我們吧。」其他幾個孩子也跟著喊了起來,七嘴八舌地將我圍在當中。在后羿星,尤其是現在的戰亂年代,武力是很被推崇的。

我掂了掂,這種金屬材料比同體積的金屬要重了許多,以這些孩子的體質是很難使用再長一點的兵器了,而這種短兵器,有與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也許殺殺小野獸還行。最重要的還是改變他們的體質,看來研究出一種適合他們修行的功法勢在必行。

我安撫了一下幾個興奮的孩子,讓他們繼續鍛煉,增強體質。

我回到了住處,開始做起了廚師的行當。將早餐做好後,我招呼小鐵他們下來吃東西。

吃完飯,幾個孩子都走了,只剩下小鐵一個人悶悶不樂地留在家中。

我驚奇地道:「怎麼沒和他們一塊兒出去玩?」

小鐵道:「白小雕的爺爺今天下午要給大家上技擊課。」

「哦……」我對白老伯的技擊課頓時產生了一些好奇,「那你怎麼不一起去呢?」

小鐵垂下天真的小臉,嘆氣道:「我爸爸媽媽也是跟著鎮長爺爺學的技擊課,可是他們兩個聯手卻連一個夢幻星人都打不過。我覺得鎮長爺爺教的沒用。蘭虎叔叔,你教我好不好,我知道你很厲害。」

他對事物的判斷方法如此簡單,卻又如此有效,一件事的好壞,並不用考慮其複雜得如同一團亂麻的過程,只用看結果就行了。但大部分人都會被過程所困擾,而忽略了結果,從這點上看,小鐵的悟性很高。

我想了想道:「咱們去看看白爺爺的技擊課吧,叔叔也很想去看一下。」

要想創造一種適合羽人修鍊的功法,並不能無中生有,而是先要了解羽人自己的技擊之法然後加以改善。

小鐵不情願地拖著身體在前面給我帶路。

在鳥人鎮靠東面的一個廣場上,白老伯正孜孜不倦地示範著技擊的動作。在他身後是兩百多個羽人,其中和小鐵差不多大的小孩子有三十多個,青壯年很少,中老年占多數。

我和小鐵站在一旁看著,白老伯看到我們,向我們笑了笑,似乎更來勁了,一邊做著動作,一邊大聲說著其中的要訣。白小雕也看見了我們,向小鐵招了招手讓他過去,小鐵卻搖搖頭,堅定地站在我身邊。

小虎開始一絲不苟地記錄白老伯中規中矩的動作。

事實上我並不需要小虎作記錄,只是憑我的記憶就能夠很清楚地記下白老伯的動作。他的動作很慢,似乎是為了讓每一個人都能看到,記住,因此我根本不用小虎記錄下來後再幫助我對每一招動作進行分解。

白老伯偶爾向我們這邊看一眼,似乎為了教誨我這個外鄉人,他將一套技擊動作反覆說了三次,才結束課程。

這套技擊動作很簡單,在我眼中甚至有些幼稚,整套動作似乎並不簡單是拳法或者腳法,而是強調全身的協調配合。看完白老伯的演練,我發現大部分招式都是無用的,華而不實,也許可當做健身操來練,但是作為以破壞為主要目的的技擊則顯得太弱了。

技擊課結束,小鐵和其他孩子又一起嘻嘻哈哈地玩樂起來,我則回到住處,坐在房頂上開始思忖改良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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