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者歸來 第二節 啞巴的胸前有秘密

那個黑衣人,向鬼怒川公司跑去。

佐滕山木聽到有人敲門,便披著衣服起床。黑衣人進門後,坐在佐滕山木的跟前,掏出一張紙片,說:「這些數字是劉愛生留下的,劉牧棟說有可能是金鑰匙,我進入劉家的密室抄下來了。」

佐滕山木看了半天,看不出所以然,又抬頭看看眼前的人,問:「你發現裡面的奧秘了?」

黑衣人搖搖頭,說:「劉牧棟想去找陽明子道長問個明白,陽明子道長沒有說。」

佐滕山木點點頭說:「幹得不錯,你繼續潛伏在劉家,看來我們離龍脈圖越來越近。」

黑衣人起身告辭。佐滕山木再也睡不著覺,讓人把日本軍醫請進來,問他張鐵橋的情況如何。軍醫說:「這個人的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只能出現間歇性的正常。」

佐滕山木驚疑地看著軍醫,軍醫說:「據我的觀察,很有可能是有人給他吃過什麼葯,使他迷失心智,時而暴躁,時而正常。」

佐滕山木問:「他正常時是什麼樣子?」

軍醫說:「正常時的狀態,跟你我一個樣子,你要是問這是什麼,他都能很準確地回答出來,不過這個狀態,可能堅持五分鐘,也可能堅持一個小時。」

「五分鐘,也許已經足夠了。」佐滕山木得意地說。

軍醫卻給佐滕山木潑了涼水,說:「但是,他的記憶可能不完全。」

佐滕山木又看了軍醫一眼,問:「沒有辦法嗎?」

軍醫想了想說:「我已經準備了一套方案,就是用催眠的方法,有可能會使他在這種狀態下恢複部分記憶。」

「好的,太棒了,你這就去辦,我等你好消息。」佐滕山木興奮地搓搓手。軍醫出去了。佐滕山木仍然洋洋自得,他笑盈盈地說:「如果再把卧龍居的秘密挖出來,就大功告成了。你們劉家再也藏不住這天大的秘密了。」哈哈哈,佐滕山木大笑了。

武冬梅敲響了孟德的門,孟德把她迎進來,問:「師妹,又有什麼事情?」

武冬梅說:「大師兄,有可能老三的分析是對的,我爹留下的就是金鑰匙。」

武冬梅把紙片拿出來給孟德。孟德抓著自己的頭髮,看了半天,也不明白。

武冬梅說:「大師兄,以我們倆的能力,恐怕是想不出結果。這些數字,有可能是金鑰匙,也有可能不是。它的來源有兩個,其一,這是楊忠山留給我公公的,其二,這是我公公自己寫出的一組數字。」

孟德信服地點點頭,問:「你是不是有辦法了?」

武冬梅說:「這可能要冒著泄露秘密的風險,如果是楊忠山留下的金鑰匙,有可能這些數字跟地質有很大的關聯,因為我們是不懂地質的,所以我們看不明白,但是有一個人能夠看明白。」

孟德問:「誰?」

武冬梅說:「楊少川。」

孟德說:「好的,我想辦法,讓他看看。」

武冬梅說:「那麼這事情就委託你去辦理,我必須回劉家大院。」說完,她推開門走了。

孟德又躺下,靜夜難眠。他盤算,王迎春已經帶著隊伍轉移到了安全的根據地。日本鬼子的大掃蕩,讓他的游擊隊損失慘重,如果想再振雄風,除了發展大刀會的成員加入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若想號令大刀會,必須有金刀令,可是這些都已經被師弟劉牧之帶走了。

早晨剛起床,小六就跑來了,孟德問他有事情么,小六說:「啞巴讓我來看看你在不在這裡,看你守不守信用。」

孟德笑嘻嘻地說:「守什麼信用?」

小六說:「你昨天跟啞巴說的,你住在這裡,如果有事情,可以來找你。」

孟德似乎有點理解了,心想這個啞巴的心思真是古怪。

然後,他又問小六:「啞巴想說什麼事情,你能夠聽明白?」

小六肯定地點點頭,孟德甚是好奇。小六說:「啞巴說,你的武功是天下第二。」孟德心中不服,問:「誰是第一呀?」小六說:「啞巴說劉牧之是天下第一。」孟德心中不悅,轉念一想問:「那麼那個日本人柳生呢?」小六說:「啞巴說,日本人的功夫都是跟中國人學的,早晚要被我們打敗。」

孟德笑了笑說:「我們一定要把日本鬼子趕出我們的國家。」

小六說:「啞巴說了,你們倆合起來可以保護咱們的金礦。」

孟德聽了,覺得話中有話,問:「小六,你能夠看懂啞巴的啞語?」小六肯定地點點頭。孟德仔細琢磨:難道啞巴在暗示什麼?

吃完早飯,兩個游擊隊員化裝成普通的百姓過來找孟德。孟德安排他們去找一下楊少川,最好能夠把他單獨叫過來。兩個游擊隊員接到指示分別行動了。孟德整理了一下衣服,去約見大刀會的朋友。

楊少川又進山了,他打算去道觀里繼續約見陽明子道長。昨天晚上鬼怒川公司人來人往,尤其是幾個日本軍醫圍繞著一個老頭忙來忙去,這些都沒有引起他的分心,現在,他一門心思要找到陽明子道長。

楊少川出門後,直奔山裡。

佐滕山木沒有派人跟著楊少川,因為他的心思都集中在張鐵橋身上。佐滕山木喝了一口茶,坐好了,進來一個日本武士,他領著軍醫。佐滕山木點點頭。日本軍醫上前來說:「佐滕君,張鐵橋現在是清醒的。」

「好,太好了!」佐滕山木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緊不慢地走向張鐵橋住的那個屋子。

張鐵橋的頭髮還是披散著,純子正在給他喂飯,他的眼睛盯著純子的臉來迴轉,張鐵橋吞下一口飯之後說:「你真漂亮。」純子微微地一蹙眉心說:「老了。」

張鐵橋說:「不老。」

純子笑道:「我說你老了,你是個糟老頭。」

張鐵橋說:「我老了?沒有呀,我才三四十歲。」

純子笑道:「你越來越幽默。」

佐滕山木接上話說:「張鐵橋,你好呀,這二十年,你去哪裡了?」

張鐵橋反問:「二十年,你們比我多過了二十年?」他滿是疑問。佐滕山木問:「你知道我是誰嗎?」張鐵橋說:「你老得太多了,應該是佐滕山木,你是不是遇了大難,要不就得了大病,怎麼老成這樣?」

佐滕山木哈哈大笑,張鐵橋說:「你這個笑聲還像以前的你,只是聽起來更加陰森恐怖。」

佐滕山木笑完了,說:「你知道楊忠山把龍脈圖的金鑰匙藏哪去了?」

張鐵橋想了想,說:「昨天,還是前天呢,可能是大前天,楊忠山把圖紙燒了,他應該交給啞巴了。」

佐滕山木把軍醫叫過來,說:「他的思維,還停留在二十年前?」

軍醫點點頭。佐滕山木想了想,問:「你昨天遇見誰了?」

張鐵橋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他喃喃地自言自語。軍醫想了想說:「佐滕君,我還有辦法,可以給他催眠。」

佐滕山木說:「看來,啞巴一定知道秘密,也許張鐵橋見了啞巴,就會想起來。」佐滕山木得意地一拍手,叫來幾個日本武士,跟隨他去抓啞巴。

佐滕山木一幫人,開著黑色的小汽車,進了城裡,經過了大街,他們把車停下,因為前面的小衚衕,汽車不方便通過。

佐滕山木朝幾個日本武士揚了揚下巴,這些人嘿地一聲走了。

他們東瞅瞅西瞧瞧,鬼鬼祟祟,生怕驚動人。

小六正在衚衕里玩耍,見到這些人,立刻返回頭,向一個院子里跑去。進院子,小六告訴啞巴,日本人來了。啞巴著急地沖小六打手勢,小六跑出去了。

這些日本武士挨著院子搜索,還不停地對院子里的人動手動腳。很快他們找到了啞巴,要拉啞巴走。啞巴掙扎著,要死要活地啊啊叫。

一個日本武士使勁地一扭啞巴的胳膊,啞巴尖叫一聲,身體彎曲下來。

這時,孟德出現了,從後面一掌砍下去,正砍中一個日本武士的後脖子,那個日本武士翻著白眼,慢慢地倒在地上,他的脖子被打歪了。

其他的幾個日本武士抽出刀,瞪著孟德。

孟德抽出剛才那個日本武士的刀,抖動了一下。

這時,小六回來了,孟德說:「你們快跑。」小六拉著啞巴的手向衚衕的那一個方向跑去。

幾個武士向孟德圍過來。哐啷啷,他們同時向孟德砍來。孟德架住砍來的刀,向後退一步,然後使勁一推,又接著一跳,翻過牆頭,他跑到另一戶院子里。就在這時,他聽見砰的一聲槍響,孟德想,壞了。

孟德快速地躥到衚衕里,他看見啞巴已經中彈了,搖晃著向前走,小六拉著他的手。孟德轉身向開槍的方向看去,佐滕山木舉著小手槍又向他打來,砰地一聲。孟德就地一個前滾翻,順勢掏出自己的駁殼槍,砰的一槍打過去,沒有想到佐滕山木迅速地拽過一個日本武士,子彈打中日本武士的前胸。

其他的幾個日本武士都掏出小手槍,同時向孟德射擊,孟德在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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