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王者歸來 第一節 劉牧棟發現金鑰匙

孟德到達縣城之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左右,他沒有直接去劉家大院,先去找了個澡堂沖洗了一番,然後,小小地睡了一覺。出來之時,穿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此時已經是傍晚。

小六正跟著啞巴玩耍,他已經被孟德盯了很長時間。孟德上前說:「你幫我個忙,給我送個信,去劉家大院。」

孟德掏出零花錢給小六,小六高興地拿著紙條走了。

啞巴看著孟德。孟德拉著啞巴來到小酒館裡,給他上了飯菜。啞巴打著手勢,伸出大拇指。孟德看著啞巴,笑了笑,猛不丁問出一句話:「我說啞巴,你能不能幫我個忙呀,或者給我個提示,我從哪裡能夠找到龍脈圖?」

啞巴正在吃飯,似乎沒有聽明白孟德的話。

孟德使勁地搖搖頭,說:「啞巴,你是知道的,我是性格爽快的人,可沒有那麼多的陰謀詭計。」

啞巴笑笑,吃得很香。孟德繼續說:「你要是告訴我一點兒信息,我把龍脈圖找到,那就好了。總不能讓日本人把它拿到吧。」

啞巴終於笑了一下,他的笑聲很古怪,嘎嘎的,他指了下自己的嘴巴,又打了幾下,表示自己不會說話,又用手在桌子上寫寫畫畫,表示自己不會寫字。又張開嘴吃飯,誇張地吞下幾口,伸出大拇指,表示自己只會吃飯。

孟德低下頭無奈地說:「我愁死了,我愁死了。」

啞巴拍拍孟德的肩膀,伸出大拇指,意思是:「你是好人。」

孟德又氣又好笑,說:「你吃吧,我不問你了。」他負氣地趴在桌子上,這時,有人在他的頭上拍了一下。

孟德轉過身說:「師妹,我就知道是你。」武冬梅穿了一件普通的小襖,完全是一副丫頭的扮相。

武冬梅嘲笑說:「你堂堂的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啞巴。」武冬梅的話,啞巴擺擺手,指指孟德,又沖武冬梅伸出大拇指。武冬梅笑著說:「人家還替你說話呢。」孟德看看啞巴,說:「啞巴,我就住在旁邊的那個小旅館,你要是有什麼事情,就來找我。」

啞巴知道他們有事情,便抹了下嘴,伸一下大拇指走開了。

武冬梅看著啞巴走了,問孟德:「你有什麼事情,非要把我叫到這裡?」

孟德說:「在這裡說安全一點兒,你們劉家大院日本人盯著緊呢。」武冬梅說:「你怕什麼?日本人又能怎樣?」孟德說:「師妹,你怎麼說話如此輕率,師父和師母都是日本人害的。」武冬梅斜了孟德一眼,說:「你應該不是為了這些話才把我叫出來的吧?」

孟德嘿嘿一笑,說:「師妹,確實有事情,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讓你給我透露一些關於龍脈圖的秘密。」武冬梅嘲諷地一笑,說:「虧你還是大師兄呀,平時你裝得好像不怎麼關心龍脈圖,怎麼現在也要關心關心龍脈圖了?」

孟德臉色比較難堪,說:「師妹,我的為人你是清楚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跟你提這件事情,我覺得如果劉家還寧死保守龍脈圖的秘密,最後的結局必然是家破人亡,而且這個秘密早晚要被日本人得到,所以我們必須早做打算!」

武冬梅聽了沒有說話,問:「大師兄,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但是,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孟德說:「如果你把龍脈圖交給我們,我們能夠想辦法不讓日本人得到。」

武冬梅搖搖頭說:「這樣你就可以保證劉家不家破人亡?大師兄,你錯了,只要龍脈圖不被日本人拿走,劉家就不會家破人亡。」

孟德說:「起碼我們可以一起並肩作戰。」

武冬梅笑笑,說:「大師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孟德說:「師妹,你心裡清楚,我們早晚要一起作戰的。」

武冬梅低下頭想了想,說:「你要是參與到這個秘密里來,會讓更多的人死於非命。」孟德說:「我即使不參與進來,這些人也會死於非命,只是時間的問題。」

武冬梅說:「這是一場悲劇,從二十年前就開始的,凡是參與進來的人,都懂得,會不惜用生命來保護這個秘密。」

孟德說:「師妹,你要相信我,我一定會儘力的。」

武冬梅說:「大師兄,我是相信你的,但是,布置這個秘密的楊忠山,已經想到了未來事情的發展,他怕這些秘密被日本人得到,把秘密分散成幾份,就是為了保證大多數人能夠活下來。」

孟德說:「要是把你的秘密和師弟的秘密合起來,會不會得到龍脈圖?」

武冬梅笑著說:「自然不行,因為有一把傳說中的金鑰匙。」

孟德說:「從哪裡得到這個金鑰匙呢?」武冬梅嘲笑他:「大師兄,我看你就別動腦子了,咱們師兄妹三人,就數你最笨了,你辦起笨事來我都替你著急,你不是那種聰明人,你就根本搞不明白這裡面的奧秘,難道你都忘了,咱們小時候每次捉迷藏,你總是被捉住。」

孟德喪氣地說:「我這麼笨,你乾脆告訴我得了,反正我也猜不著。」

武冬梅說:「我怎麼能夠隨便告訴你呢。」

孟德著急了,說:「你再不告訴我,要出大事情的呀,日本鬼子昨天已經大掃蕩搜山了,從玲瓏背向西向北,拉網排查,我告訴你,我們的人,至少死了十個。」

武冬梅嘆口氣說:「你們跟日本鬼子搶黃金,肯定是要死人的。你們要是再參與龍脈圖的秘密,得死更多的人。」

孟德臉色一變,說:「師妹,有句話我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說。」

武冬梅冷冷地瞪他一眼,說:「你有什麼不能說的?」

孟德說:「日本鬼子拉網排查結束之後,你估計他們接著要幹什麼?」

武冬梅沒有回答。孟德說:「下一步,就是金蛇谷和卧龍居。」

武冬梅這回坐不住了,站了起來。孟德說:「江湖上的人都知道,秘密就藏在卧龍居,如果日本軍隊幾百號人衝到卧龍居,每人一塊磚,也把你們的幾間房子拆了,即使你卧龍居裡面有上千上萬的機關,也經不起日本鬼子的幾顆炮彈。就卧龍居里的那些機關,只能抵擋一些簡單的蟊賊。楊忠山再有遠見,他也不會想到二十年後日本人會派出軍隊的呀。」

武冬梅自言自語:「佐滕山木會這麼做?」

孟德不屑地說:「我說師妹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日本人搶咱們的黃金是國家戰略,那是整個國家的事情,不是佐滕山木一個鬼怒川公司的事情。即使佐滕山木沒有搶到龍脈圖,即使他死了,還有其他日本人接著來搶。」

武冬梅嚴肅地看看孟德,說:「大師兄,我怎麼感覺你長見識了呢?」

孟德一本正經地說:「那當然,我們平時還學文化呢。我說師妹,你就別兜圈子了,能夠告訴我的,趕快告訴我,你都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意義有多大,要是我們掌握了龍脈圖,最快速地挖出黃金,然後交給組織,買來好的武器,起碼那槍是打連發的,還有機槍,那得打死多少日本鬼子呀,我們至少得提前一年,不,兩年,把鬼子趕出我們中國。」孟德伸出兩個手指頭。

武冬梅為難地說:「可是,我公公還有我媽都有過囑咐的……」

孟德說:「他們哪裡知道事情是瞬息萬變的,你快點,你急死我了。」

武冬梅說:「可是我知道的那點事情,你知道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孟德說:「你先把你知道的告訴我,等師弟牧之回來了,我再去問他。」

武冬梅說:「行了,我告訴你,你把耳朵伸過來。」孟德把耳朵伸過去,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之後一擰身不屑地說:「不就是師母畫的那張畫嗎?」

武冬梅生氣地說:「你小聲點兒。」

孟德壓低聲音說:「師父藏在機關里的那幅地質圖,不就是原圖嗎?在我手裡呀。」

武冬梅說:「你不想活啦,你知道就行了。」

孟德泄氣地說:「早知道,我還問你幹什麼,你看繞了這麼大的一個圈子。」

武冬梅瞪了他一眼。孟德又問:「那麼牧之的呢?」

武冬梅沒有好氣地說:「就在他後背上。」

孟德說:「你騙我,我見過,那是龍刺青。對了,師母給你的那些書,是不是金鑰匙?比如什麼藏頭露尾詩啦。」

武冬梅壓低聲音說:「那是葯書和冶煉黃金的書。」

孟德說:「師母還有這種東西?」武冬梅恨鐵不成鋼地壓低聲音說:「說你笨,你就是笨,我媽也是道教的弟子,她之所以把這些書藏起來,尤其是那本煉黃金的,我估計,是因為很多年以前,楊忠山發現了道觀的煉金場所。」

孟德聽了大吃一驚,還沒有喊出來,就聽見有人尖叫:「你們在這!」

嚇得武冬梅捂住了胸口,孟德也噌地跳起來,原來是劉牧棟闖進來了。

「你們在商量什麼喲,是不是龍脈圖?」劉牧棟又神秘又好奇地看著他們。武冬梅生氣地訓道:「你要嚇死我呀!」劉牧棟拉開椅子坐下,孟德吃驚地問:「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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