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道家也與龍脈圖有關係 第四節 書中的符咒

純子在鬼怒川公司的客廳里走來走去,她推開門,走進旁邊的房間里。柳生正在給紅英治傷。紅英的右膝蓋處有一塊淤青,並沒有腫脹,但是一碰那裡,卻是鑽心的疼。

柳生問過紅英,襲擊她的兵器是什麼東西。紅英沒有見到暗器。

柳生想,那暗器很厲害,應該是帶有蛇毒什麼的東西,它首先以極快的速度打中了紅英的腿部,之後,暗器上的蛇毒便侵入了紅英的體內,還好,那人並不想取紅英的性命,只是想懲罰紅英一下,但是,紅英中暗器之後,仍然用力奔跑,導致蛇毒擴散,很快地發揮毒性。

純子問:「有危險嗎?」

柳生說:「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不過,疼幾天那是必然的,讓她自己休養幾天,就會好轉。」

純子想了想說:「那就趕快找個地方,讓她離開這裡,晚上,少川會回來的。」

紅英睜開眼,看到純子堅決的表情,心中十分委屈,眼淚旋轉著,沒有流下來,她自覺地坐起來,打算站直了,沒有想到她的腿一落地,便針扎一般地疼。

純子扭過臉去,叫進來兩個日本人,讓他們開車把紅英送出去。

紅英低下頭沒有說話,咬著牙來到門外,她沒有讓車送,自己先走了一段路,攔下一輛人力車,進了縣城,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紅英走了,柳生若有所思,他來到佐藤山木的屋裡。

佐藤山木看一眼他,問:「有什麼事情?」

柳生說:「山裡有高人!」佐藤山木沉吟說:「是的。」他們兩人不再說話。

佐藤山木問:「比武擂台那裡,有消息嗎?」

柳生說:「還沒有中國人出來挑戰。」佐藤山木說:「那就想辦法。」

正在這時,少川和山島回來了,山島徑直去了佐藤山木的房間,他們站在地圖前,山島講了今天士兵走到的地方,佐藤山木點點頭。

佐藤山木看看柳生說:「山島,最近要設計讓柳生與劉牧之比武,必要的時候,你要幫助柳生。」山島痛快地嘿一聲。

少川與純子在一起,少川問:「母親,紅英呢,她的腿好了嗎?」

純子說:「好了,她已經走了。」楊少川有些失望,似乎有話要說。他知道紅英出現在道觀那裡,一定是有原因的,難道她也是為了去查找什麼秘密?會不會跟劉家的事情有關係呢?

劉家大院里,只是簡單地放了花炮,並沒有進行過多的慶祝活動。三更時,劉牧之還沒有睡,他去找劉愛冬,叫上一個下人挑著燈籠,兩人作伴在院子里巡夜,劉牧之說:「二叔,這幾天我總覺得有些不踏實,總要小心一些為好。」兩人在院子里轉了幾個房間,家人知道他們這是巡夜的,有禮貌地打招呼。

兩人走到大牛住的那個房間里,裡面是幾個青年壯漢子,他們有人曾經跟隨過武天浩練過武,正在與大牛說些什麼。劉牧之和劉愛冬推門進去,劉牧之偶爾聽到一句,他們在談論白天日本人組織的擂台賽,有人說日本人的功夫那根本就不是武功,不成套路。有人說日本人的膝蓋和肘沒有用上,俗話說寧吃一拳,不挨一肘。

大牛因為敢於對日本人挑戰,被這些人當了英雄,即便他的武功不是最好的。他的燒已經退了不少,也喜歡跟這些人一起吹牛。大牛說:「不過,孟德大師兄答應我了,教給我功夫。」

這時,劉牧之進屋了,大牛不說話了。劉牧之說:「大家都睡吧,不要去跟日本人比武。」

這些人睡著大通鋪,他們拉開被子躺下,劉愛冬把燈吹了,說:「都睡覺,明天還要上工。」劉牧之和劉愛冬出了屋子,聽到屋裡還在竊竊私語。

他們在院子看了一遍,劉牧之打算回自己的房間。遠遠地他看到屋裡的燈光亮著,他知道武冬梅還沒有睡。

武冬梅把一個包裹打開,拿出幾本線裝的書,這些書,正是她從武家拿回來的。

她把書擺在桌上,有一本是制狗術,有一本是制蛇術,有一本是葯書,有一本是練丹術。武冬梅無聊地看了幾眼,心想:我娘說不讓看,一定是唬我的,這樣的書,沒有人稀罕的。

她打開了制狗術,是講如何控制狗的。她不喜歡這本,放在一邊了。

她又打開了制蛇術,書上講:羅山千萬年前有大蛇,曰金蛇云云,看來這兩本都是歪門邪道的東西,武冬梅不是那麼喜歡。

葯書,也許有些用處,或許有一些靈丹妙藥,可以長生不老,應該這本書是秘不示人的吧,武冬梅打開看了看,確實是講葯的,不過此時她沒有心情看這書。

只有一本了,是練丹術,武冬梅拿在手裡,只見書皮上有小楷,大若黃豆,放在燈下,仔細看,上寫:得道者,耳聾眼盲。

武冬梅心眼禁不住有些緊張,或許黑蝴蝶說的就是這本書。她想了一下,還是決定看一眼。翻開書皮,看到第二頁上寫兩字:外丹。再翻到第三頁,是一個符,猛一看,像一堆蛇扭在一起,武冬梅一走神,感覺蛇扭動了起來,嚇得她毛骨悚然。

武冬梅喘了一口氣,想了想,大膽地翻到第四頁,看到兩個字:黃銀。突然,聽見外面有人大喊一聲:「是誰?」嚇得武冬梅捂住了胸口,慌亂地合上書。

武冬梅放下書,來到門外,原來是劉牧之在喊話,他站在一個黑影前。

黑影哆嗦著說:「二少爺,是我,老九,您別出手。」

劉牧之奇怪地問:「老九,你半夜三更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老九站直了身子,來到屋門口,這裡有亮光,老九說:「二少爺,我要跟您說一件事情。」老九吞吞吐吐的樣子,光線照在老九的臉上明明暗暗。

劉牧之有些不耐煩地說:「你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

老九壓低了聲音說:「馬雲龍讓我帶人去金蛇谷里看看,所以,我來跟您說一下。」

劉牧之聽了,看看老九。老九壓低聲音說:「馬雲龍要我明天帶著他的幾個人進金蛇谷看看。」劉牧之神色凝重地說:「就這事情?」

老九說:「就是這事情。」老九看了一眼劉牧之,又補充道:「二少爺,金蛇谷這件事情,是老爺生前指點我去的,所以,我要來跟您說一聲。」

劉牧之點點頭。老九看看劉牧之,臉色帶著請求,說:「二少爺,如果我有什麼不測,假如死了,還麻煩您安排人把我埋了。」

劉牧之聽了這話,心中不免有些震撼,說:「老九,事情沒有那麼嚴重吧。」

老九搖搖頭說:「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總之,不是什麼好事情,我先走了啊。」

老九說著轉身走了,這時,武冬梅站在門口,把劉牧之迎進屋裡,悄聲說:「看來我們也要小心。」劉牧之安慰武冬梅說:「不會有什麼大事情的,馬雲龍去金蛇谷,也不一定能夠找到什麼秘密。」

兩人進屋坐下,劉牧之看到桌子上的書,奇怪地問:「這些書怎麼回事?」

武冬梅說這是她娘留下來的書。她上前來小心地把書收起來,想了想,便決定把剛才看到的煉丹術告訴劉牧之。於是,她說:「牧之,我娘不讓我們看這些書,可是我剛才忍不住翻了翻,看到有本書上有個符咒。」

劉牧之問哪一本。武冬梅把煉丹術那本書拿過來,劉牧之看看封皮,念:「得道者,耳聾眼盲。」他笑了笑,翻開,看到那張符,彎彎曲曲的線條,他看一眼,就感覺有些頭暈,因為那些線條稍有不小心,就會恍惚地感覺那些線條扭動起來,像是一堆蛇。劉牧之搖了一下頭,收斂了自己的精神,然後再翻過一頁,看到外丹修鍊「黃銀」兩個字。劉牧之便停了下來。

劉牧之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不祥,他合上書,不想再看了。又看看其他的書名,說:「把這些收起來吧,師母不讓看,一定是有原因的。」

兩人收拾一下,上床躺著,劉牧之還在琢磨著剛才的書,想到「狗」「蛇」,後來,他想了想說:「老九說馬雲龍要去金蛇谷,看來確有奧妙,那麼明天我去一趟卧龍居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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