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偶遇神農鼎

草地上,數十隻兔子圍著小雪。本是一幅美麗的畫面,但小雪卻是梨花帶雨,她抱起一隻擁入懷中,眉頭緊皺又抱過一隻……

「不止一個,他們全部都一樣。」腦袋中連連閃過無辜的撻拔平民悲慘的哀號,小雪哽咽連連,「這裡到底發生過什麼事?」

「這就是我們撻拔族所受的詛咒,每年不知道有多少族人,會因為詛咒,無緣無故地變成兔子。」玉兒望向周圍的兔子,照顧他們的家人無不是悲傷落淚。

「這是我們撻拔一族最黑暗的過去……」

小雪望向玉兒哀傷的眼神,彷彿她仍在目睹往日的傷痛。

撻拔族之所以與別的民族不同,是因為他們千百年來從來百病不侵,也是因為他們有一件上古神器——神農鼎!這本是撻拔隱世之秘,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秘密被傳開了。從此,人、魔、妖三界不時來犯,想奪得神鼎。但是,只要撻拔大汗撻拔伯雄在,那些魔妖休想得逞,他帶著神農鼎護衛著整個撻拔,讓撻拔的子民們平和安寧……

直到有一天,一個身穿黃金鎧甲,騎著一匹飛天凶獸,帶著一把黃金魔劍的人出現在北雁堡……

那是一場極其慘烈的對弈,撻拔伯雄帶著玉兒、月兒和張烈合力催動神農鼎,對抗著宇文拓的黃金劍氣。

縱然神農鼎神力無邊,但軒轅劍也是威力無窮,當月兒被黃金劍氣擊中後,痛苦運功的撻拔伯雄立刻命令張烈保護她們離開。沒有後顧之憂的撻拔伯雄在神農鼎後,用盡全力發出一聲大喝,神農鼎隨之爆發力量,青銅電光爆炸開來,瞬間蓋過一切。

宇文拓被青光襲倒,不甘地離去。

撻拔暫時保住了,但月兒因吸入黃金劍氣,傷勢非常嚴重。

合罕命張烈、玉兒二人跪下,從頸上緩緩脫下狼牙項鏈掛在張烈頸上,他讓張烈迎娶撻拔月兒,並接管撻拔成為新一代大汗,讓玉兒好好協助張烈與姐姐。

玉兒和張烈被這突如其來的安排怔住,就在此時,撻拔伯雄突然七竅流血,他拼盡最後一口氣把刀插在自己的腳掌上穩定身體,放眼自己的疆土,笑著畫起血指起法:「願我撻拔,千秋萬代!」

玉兒後來才知道,在撻拔伯雄擊退宇文拓那一刻,已經耗盡元氣,經脈六腑早被軒轅劍擊碎。可是他深知宇文拓只是一時戰敗,一定會回來奪取神農鼎,他竟選擇犧牲自己去保護整個撻拔族,用生命最後精元,為撻拔設下無人能破的迷陣。自此,無人再敢來犯。

他們永遠失去了大汗,而神農鼎也從那天開始黯然失色,失去了一切法力……

一年後,合罕的忌日,全族上下在神鼎前一起懷念,張烈領著族人舉酒向天祭大汗,突然天邊閃出一團烏雲妖氣,悶雷作響,一道黑妖之氣在空中集結,向族人直卷而去。黑氣過後,數十族人突然倒在地上手腳抽搐,妖氣一過,倒地的族人竟然消失唯剩衣物,從每個人的衣物下竟跳出一隻野兔,頓時遍地野兔……

就是那一天,惡毒的詛咒開始纏繞著撻拔……

重溫往昔悲痛,玉兒心痛不已:「自此,每年合罕的忌辰,就會有村民無緣無故地變成兔子,至今已有好多人受害。」

小雪輕撫手上的兔子,心酸不已:「是誰下了如此惡毒的詛咒?」

「這種毒咒我們從來沒見過,塞內塞外也找不到使用這種毒咒的人。除了宇文拓,他是最大的嫌疑。因為,隋人從來沒有放棄搶奪神農鼎的野心……」

「那神農鼎現在藏在什麼地方?」

「就在這下面。」玉兒指著懸崖下,「這道天然屏障,無進路也沒有退路。除了我們皇族最親的少數幾人,根本不會有人找到通往神鼎的地點。」

「那你總算不負你合罕的遺願,儘力保護著神農鼎。」

「可惜……明天又是合罕的忌辰。」

小雪怔住:「那明天……又會有族人受到詛咒變成兔子?」小雪擁著懷中的兔子,聽到一個小孩的慘叫,她道:「好吧,就讓我來解救你們整個撻拔族吧。」

玉兒望著眼眶泛紅的小雪,一時不懂反應:「我不要強迫你!」

「不,我願意。」小雪放下手中的兔子,「我願意以女媧石解救這裡的每一個無辜的生命。」

「真的?可是……」

「你身上的法寶,就是能夠取得女媧石的,是嗎?」小雪定定地望著她。

玉兒一愣,想不到小雪早有發現,猶豫著拿出透心鏡:「姐姐說,這個透心鏡能打開你的心扉,徒手取心。」

「我知道,我早就知道你把這法寶帶來了。」小雪凝視玉兒的眼神,沒有一點恨意。

玉兒苦笑道:「張烈說得對,跟你一起,越久越難下決心。」

小雪笑道:「真的嗎?你不再想殺我了嗎?」

玉兒別過臉去:「我是不忍心。」

小雪看著玉兒,含著淚捉住玉兒的手:「別這樣,難得我已下了決心,你這樣又把我弄得猶豫了。」說著掛起笑臉:「我真的很高興,認識玉兒妹妹你這個朋友!」

玉兒愕然地看著小雪執起透心鏡放在胸前。透心鏡抓住小雪的心房位置,現出一圈圈的光芒。小雪平地而起,虛弱地道:「再見了……」小雪慢慢陷入昏迷,手張著,心房的女媧石射出光芒。

玉兒愣在那裡,自責與內疚讓她連伸手去取也不敢,她難過地別過臉:「不要!」

突然,一個身影抱過玉兒,是張烈。玉兒含著淚望著他:「烈,不要……」

「該承擔的讓我來承擔!」張烈果斷地將手伸向小雪。

玉兒拉不住,悲痛地叫出:「不要……」

張烈伸出手,直穿過透心鏡。小雪痛苦大叫,張烈同樣痛心不已:「女媧之女,我代表整個撻拔感激你!」

突然,一道劍光殺向張烈,張烈不得不縮回手。

赤龍牙直落到小雪跟前,張烈被迫退開,劍痴與靖仇同時伸手,扶住要倒地的小雪。

「總算趕得及!」

玉兒看著靖仇,竟見靖仇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心一下像被刺了一般。

張烈結印發起進攻:「看來今天我們有一方,是不能離開了!」一個交叉電擊,轟向劍痴與靖仇。

靖仇被轟飛出去,劍痴全身電擊流竄,卻還是抱著未有反應的小雪。張烈又是一個「赤蠱流殛」朝劍痴攻了過去,劍痴終於被轟開噴血倒下,昏迷的小雪也從他的手中下墜,張烈搶過去抓住小雪。

此刻,張烈後面一步就是懸崖。

「放開小雪!」靖仇與劍痴同時大喊。

張烈頭也不回,反手一划,流殛在手,將眾人隔開:「為了撻拔,本汗哪怕天誅地滅!」

張烈還未動手,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玉兒滿臉淚水地望著他:「放開她。」張烈看著她沒有放手。玉兒又大喊一聲:「放開小雪!」

「如果你覺得是我的錯,下刀吧!」張烈說著手一松,小雪掉了出去。緊接著,一道身影越過張烈的身旁,飛入懸崖外——是劍痴!

劍痴凌空接住小雪,卻因受傷過重而急速往下墜。

半空中小雪蘇醒過來,感受到風從耳邊急速呼過,下意識地喊:「劍痴大哥!」

劍痴忍著痛苦,喚出赤龍牙:「有我,別怕!」他抱著小雪踏到劍上。

小雪擔憂地望著咳血的劍痴:「你受傷了,不能亂動真氣。」劍痴將小雪整個擁入懷中儘力保護,二人往崖下墜去。

懸崖上,玉兒激動地扯著張烈搖晃:「我說了不要,為什麼你那麼狠心,為什麼?」

靖仇撲上去,沖向張烈:「我要為他們報仇!」

張烈冷著臉,一把捉住靖仇:「小子,你應該冷靜一下。」說著朝他後腦一拍,靖仇眼睛一瞪,倒了下去。

漫天風雪,撻拔地盤的谷底,是一個被白雪覆蓋的純白世界,厚雪小丘上,倒卧著一對男女。

劍痴緊緊將小雪護在懷中,從迷糊中蘇醒過來:「小雪……」他探了探臉青唇紫的小雪的脈搏,運功輸氣給小雪增溫。他一發功,胸口一滯,隨即吐出鮮血。

劍痴無力地呼喚著赤龍牙,但赤龍牙並未出現,他擔心地環視四周繼續輕聲喚著。不遠處的白雪突然一動,一道寒冰滲出微微紅光,劍痴撥開冰雪,發現赤龍牙已結了冰,失去法力。

劍痴擔心地握了握小雪的雙手,忍著身上劇痛,背起小雪,向著茫然風雪踏去。

雪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腳印,劍痴背著小雪迎著風雪蹣跚前行。終於見到前面有一個山洞,得先躲過這陣風雪再走才行。

火摺子被冰住打不出火,而小雪的體溫越來越低,臉色越來越蒼白,身體也不停地顫抖起來。劍痴著急不已,只得將自己的外衣拉開,露出堅實的胸膛:「對不起,冒犯了!」說罷將小雪擁入懷中,以自己的體溫為小雪取暖。

風雪凜冽,直往洞中刮來,劍痴只得把小雪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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