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三六章 再遇雲瑾蘭

五一期間,在公司上班的人不多。也就是那麼一會兒,才看了半頁的合同。重新收好合同,進得停車場,駕上那輛比亞喬摩托車向那個什麼華海什麼外貿公司開去。兩家公司,也是算不得遠。七拐八彎,繞來繞去後終於抵達了那家外貿公司辦公大樓外。

徑直上了二十一摟。和茂遠集團那龐大規模不同的是,這家公司僅佔了兩層樓而已。但純以外貿公司而論,在這種黃金地段需要佔用兩層摟面,也算是個不小的外貿公司了。和前台說明了來意,趁著她打電話通知之時,劉青地眼神在裡面四下掃射了一圈。雖然是五一加班時期,但也是員工滿滿。忙忙碌碌。比之茂遠集團那寬闊的辦公環境,員工之間的間隔小了,顯得有些擁擠。但是瞧這幫人。熱情倒是不錯。一眼瞄去,幾乎沒見什麼偷懶的人。

才等得片刻,就見到一個二十來歲地女孩俏生生道:「是茂遠集團的劉先生嗎?這邊請。」

跟著她從樓梯上了二十二摟,徑直去了一個足有三十來平方的無人大辦公室。招待劉青坐下後,女孩歉然道:「我們雲總正在召開個緊急會議,請您稍等片刻。」

雲總?劉青微微一愕,但迅即釋然笑道:「反正我空閑的很,多等一下也是無妨。」

「想不到先生這般豁達,比起以前來地人態度好多了。」女孩兒似是鬆了一口氣的說道。同時手腳利索的幫著劉青沏上了茶。

劉青坐在沙發上,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呷了一口熱茶。舌尖至舌根細細品味一番,芳香滿口,苦澀過口,滿嘴余香。不由開口贊道:「好茶,這是上等的雨前毛尖吧?」劉青也是沒想到,這個老總竟然喜歡喝自己一樣的毛尖。

「劉先生竟然是個懂茶地人。我們雲總一定會很高興的。」女孩兒坐在了對面,歡愉笑道:「我在這當秘書已經兩年多了,還沒見到幾個人一口就能品出這是什麼茶地人。」

劉青暗忖我哪裡懂什麼茶,不過是天天喝這個雨前毛尖。時間久了。味覺再遲鈍的人,都能一口嘗出這茶。也不解釋,很愜意的半靠在沙發上。隨性問道:「怎麼,我們公司之前來的人,態度不怎麼好?」

這句話似是說到了那女孩兒她苦處,皺著眉頭有些嫌惡道:「你們茂遠集團地實力雄厚,名頭很大。有些傲慢也是理所當然的。」

劉青只是呵呵一笑。就揭過不提。轉而將眼神打量起室內裝修了起來,順便又一搭沒一搭的和那女孩兒扯著。也算是探查敵情。看得出來,她這個雲總也是個蠻有品味地女人。這間辦公室內,沒有像普通有錢老闆一樣裝飾的奢侈豪華。而是簡約之中。處處透著獨具匠心的別緻之處,處處講究著舒適。從這一點中可以看出。她絕對是那種將辦公室當作家的工作狂。然而,當劉青地眼睛看到辦公桌後牆壁上的飾物時,卻是瞳孔微微一收。開始謹慎了起來。這個女人應該是個相當不好對付的人。別稿不好陰溝里翻了船。

只見牆壁上對稱掛著一對潔白玉潤地象牙。而象牙中間,則是掛著一竿雙筒獵槍。劉青當然認得這種獵槍。非洲大多數偷獵者都是用得這種大威力獵槍,即便是犀牛大象這種皮厚肉糙的大型動物。只要被這種獵槍打到要害,也是凶多吉少。除了偷獵者外,也有一些組織非法地邀請世界各地一些喜歡打獵地有錢富豪等等,收取報酬來帶著他們享受偷獵的樂趣。這種經營方式,比自己直接偷獵賺得更多。劉青早些年,也在戰火連天的非洲待過一段日子。自然懂得其中的門門道道。

她能把這槍和象牙掛在辦公室里。也就是說,即便這不是她自己獵的。那她也是個喜愛打獵的女人。這種通常更受男人歡迎的嗜好,若是出現在女人身上。那就說明了她絕對不是一個性格柔弱的女人。或許性格剛硬,或許有野心,更多表明了她是一個強勢而喜操縱地女人。這種女人,往往十分的難以對付。難怪,俞曼珊出門之際,會讓自己小心謹慎。

見劉青把注意力集中在象牙和槍上,女孩兒略微有些自得道:「聽說這是我們雲總親自獵殺的大象。」

啪,劉青點上了一支煙。不知不覺間,心頭竟然產生了一種想要征服那個未曾謀面的強勢女人地**。眼神又是落在了靠著外牆的一面單向玻璃牆上,這樣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外面員工們的忙碌場景。嘴角出了一抹淡笑:「想不到你們老總,還有窺人**的癖好。」

「我不認為這種行為叫窺視癖。你難道不覺得裝上這一面玻璃後。會大大提高員工地積極性么?劉青。」一個略帶熟悉的味道,從辦公室門口響了起來。

劉青詫異回頭。卻是讓他略吃了一驚。劉青也不是沒有想過那個雲總會是自己有過一次情緣的雲瑾蘭,但畢竟華海市這麼大,人口兩千餘萬,其中姓雲地也不知道有多少。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情?然而。有些事情偏偏就是這麼湊巧。才隔了短短几天。劉青所認為的那個很有可能這輩子無法再相娶的女人。就這麼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只見她穿著一身有些休閑味道的白色衣衫,與她潔白細膩的肌膚相得益彰。數公分的高跟鞋。恰到好處的將她高窕凹凸的嬌軀襯托得嬌嫩美感十足。

「雲總。「那個原本還在和劉青有說有笑的女孩兒急忙站起身來,打著招呼。

雲瑾蘭靜靜地注視著這個男人。這個這些年來唯一讓自己捉模不透男人。更是閃電般的,和自己發生了性關係的男人。十好幾年地時間了,雲瑾蘭還是第一次讓除了自己死去丈夫外的男進入自己身體,也是人生第一次以羞人姿勢跨坐在一個男人身上。主動達到極致。她有些琢磨不定,這個劉青究竟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原本按照她的打算,是這輩子都不想再去聯繫這個男人了。雖然這個決定,讓她這些夜來一直輾轉難眠,但她相信時間久了,終究會沖淡一切。這個男人,終究會在自己心中逐漸消失。究竟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雖然在他眼睛中表現出了詫異的神色,但她也知道,有些演戲高手可以隨心所欲地控制自己眼神表達的內容。

神色微微複雜的看了劉青一眼,揮手讓秘書出去。踩著高跟鞋。直走到她辦公椅上。側著身子坐下,目光冷冽地望向劉青。

而劉青,也是很快從吃驚中恢複了過來。十分鎮靜地看著這個與自己有過歡愉的女人,不可否認,這個成熟到骨子裡的漂亮女人。一舉一動都對自己有著相當地吸引力。

兩人就這麼一直互相注視著。直到良久之後。雲瑾蘭也是終於熬不住了,為自己點上了一支細長的女式香煙,輕輕吸了一口後。表面坦然地看著劉青:「請問劉先生到鄙公司有何貴幹?如果沒有什麼重要事情,恕我不奉陪了。」

擺明了想和自己撇清關係。以為自己是尋根究底追她而來。劉青略一皺眉。洒脫的聳了聳肩膀:「雲總過慮了,我這次來,是代表茂遠集團的經貿部來和您磋商合約糾紛地事情。「本來想開口叫瑾蘭姐地,然而見她並沒有和自己繼續攀親帶故的打算。而劉青也向來沒有以熱臉貼人冷屁股的愛好。索性順著她叫劉先生的生分口氣,直接回了句雲總。多年來的浪子生涯,各式各樣地女人經歷過無數。其中多數是一夕歡愉後,就各奔東西。從此生活再無交集。心頭雖然對雲瑾蘭有些戀戀不捨。但哪裡會像個毛頭小子般,拿得起,放不下。

這句話聽得雲瑾蘭是心中一陣不平衡抑鬱,自己是強忍著種種難受的感覺才說出了那種冷冰冰地話。然而內心深處。仍舊在苦苦掙扎著,甚至已經想好了怎麼應對劉青對自己的猛烈攻勢!然而。讓雲瑾蘭料想不到地是。劉青好似個沒事人般,好似從來沒有佔有過自己身體般輕鬆愜意。一副公式化的口吻,讓雲瑾蘭就像是全力打出一拳,卻打在了棉花上不可著力一般地難受。

嘴角拄著絲冷笑。聲調有些顫抖高昂道:「劉先生,你不認為你地話過分了些么?所謂合約糾紛。那是你們茂遠集團單方面造成地。磋商?我為什麼要與你磋商?合約上寫得清清楚楚,若是你們提供的貨物出現質量問題地處理方針。我不認為這還有什麼磋商的餘地。」

可憐地劉青。雖然是個歡場老手。但情場上,卻還生嫩的很。有些詫異雲瑾蘭那突然變化的語調,也未能仔細體味到她此刻的心情。有些摸不著頭腦道:「雲總這話才叫過分吧?這天底下還沒有商量不了的事情了?雖然是我們茂遠有錯在先,但問題的根本是需要解決問題。而是簡簡單單地賠償了事。」心下暗忖,即便是兩個陌生人。也沒必要這樣決絕吧?更何況,兩人之間尚有深層次的**接觸。一夜夫妻百日恩,兩人即使稱不上夫妻。怎麼連一點恩情也沒有?

劉青哪裡料到,真是兩人的那些恩情,才讓他遭受如此待遇。若是今天換作任何一個人來。雲瑾蘭至少還是願意坐下來一起商討解決問題的方案的。

聽得劉青地話。雲瑾蘭更是冷笑不迭,強作優雅的吸著女式香煙。站起身來,抱著雙手在劉青面前踱來踱去:「劉先生。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現在。請你離開我的辦公室。一切事情,我都會委在我地律師和你們茂遠集團照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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