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

驅逐完「茹夢」,城小樓就開始站在宿舍的窗前一邊搓著胸上的泥兒,一邊興奮地用望遠鏡朝遠外張望。當學校廣播喇叭又吱吱呀呀的響起時,楊紅手裡端者飯盒一扭一扭的出現了,爽朗的短髮、神氣的眉宇,身上掛著白色小背心在太陽的照耀下起了一道金邊顯得格外乾淨痛快和銳利動人,仔細看了看楊紅此起彼伏的胸部,城小樓頭腦一陣暈眩突然聯想起了「果凍」,不免心中暗爽!「靈魂」也迫不及待地拉開了出殼的架式,伸手使勁扯了扯短褲鎮定了一下自己,對著盜版光碟的水銀面梳了梳頭看了看自己,城小樓漏出了骯髒的笑容,他甚至都聞到了等一會兒楊紅褪去小背心光溜溜的身上那股沐浴露的芬芳。

「辛苦了,勞模!」城小樓站在黑乎乎的樓道呲牙咧嘴的摟住楊紅。

「你別碰我,哎,我問你,你們宿舍有沒有人?」楊紅站住了腳。

「全讓我『磕』出去了,下午就咱倆……」城小樓依然在身後摟著楊紅,一臉壞笑。

「那好,我一會兒有話跟你說」

「那好,我一會兒也有話跟你說」

「你能有什麼屁話」,楊紅掙開城小樓摟抱的胳膊轉身,含笑進屋。

城小樓鬼鬼祟祟地關上了宿舍門,鎖死。躡手躡腳的壞相足像個進了村的日本鬼子「先吃飯吧,一會兒涼了」

楊紅走到窗前冷冷的說「不餓!」

城小樓走過來熱情地摟住楊紅:「要不……咱還是先干點『正經』事吧!」「別碰我好嗎」楊紅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城小樓猶豫了片刻,揣揣不安:「『倒霉』了?」

「不是。」

「我說也不會嗎,我這都給你算著哪!」城小樓如釋重負,喜滋滋地往床邊挪步。

「變態……」楊紅笑了笑「……不要!」說著掙開城小樓糾纏,一屁股斬釘截鐵地坐在椅子上。

「這孩子,性冷淡……」看著楊紅嚴肅的樣子,城小樓無奈地苦笑一下,也悻悻地坐在了一邊

宿舍里突然沉靜起來,校園廣播里小男生又開始操著娘娘腔向大家油膩膩的宣布今天是某院某班某某某的生日,他窮極無聊的朋友們為他點了一首無聊之極的歌曲,並祝他身體健康永遠無聊!

「哎,你擦香水了,怎麼這麼香啊」城小樓把鼻子放在楊紅肩前使勁的嗅。

「沒有啊」楊紅詫異的轉回頭自己也聞了聞,「你說哪兒香啊?」

「就這兒」

「什麼味兒?」

「乾柴烈火的那股味兒!」

「你滾!」

「說實話,你最近是不是慾火焚身?」

「去你的!」

「別裝了,我都算過了,你敢說你這兩天不是慾望期」

「你他媽才是慾望期哪!」

「同學,不準說髒話……」說罷城小樓伸手抱住楊紅。

「不要!」楊紅嚴厲地把手推開。

楊紅沒有像往常一樣半推半就,城小樓很是失望,伸手調整了一下總是蠢蠢欲動的那個該死的「靈魂」,貌似鎮定:「真有事兒,啊?」

「嗯」楊紅若有所思地點頭不語寂靜半響,認識到干點「正經」事兒可能是希望不大了,城小樓面如死灰,可「靈魂」此刻完全主宰了他那生老病死的肉體,無力抗拒。

「說吧,孩子,黨為你做主!」說罷他還是不死心的伸手……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走了……」

「怎麼樣了,我怎麼樣了?」

「城小樓!」楊紅猛地把他的手推開,厲聲問道:「你是不是天天就是想這個?」

城小樓猛地被推了個踉蹌,頓時也來了脾氣,不是好聲的吠了起來:「有病啊你!一見我就跟見強姦犯似的!」吠完之後又不免有點後怕,急忙安撫道「你說吧!到底什麼事?」

楊紅無辜的看了看城小樓,嘴角微微抽搐,突然起身,抬腿就走……

眼神、語氣、動作、表情,楊紅的一切熟悉得就像是一個天天混在電視里的老演員,城小樓也彷彿是在看演出似的征在了那兒,他知道現在該他登場了,他應該一個旱地拔蔥騰起三丈空中托馬斯盤旋落地接反手空翻後倒立站穩,怒吼三聲:「不!不!不!……」一個箭步上前攔住楊紅把頭狠狠地埋在她的肩上做射精痛苦狀,大口大口地苟延殘喘泣不成聲山盟海誓娓娓道來,鼻涕眼淚滔滔江水哽咽抽泣不可收拾。

「以前總是用撒嬌表示生氣了,現在總是用生氣來表示要撒嬌了,這是楊紅過去和現在的區別」——日記五

我,還是非常敬業地一個狗急跳牆的追上去,把楊紅攔腰抱住了,嘴裡深情款款眼中含情脈脈,腦子卻還在組織者花言巧語……

愛情確實有時讓人感覺是重複建設,就像是上帝這個老光棍編好的死循環程序一樣人們不得不毫無意義的運行……鬱悶、想念、見面、吵架、和好、撫慰、寬衣解帶、一時痛快、再度鬱悶、再度想念……

愛情的源頭可能就是鬱悶!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所想要的!

在我追求肉體的道路上總是要遇到些可歌可泣的真情……老天老是跟我開這種玩笑其實真是大可不必,就不能讓一個從小到大都純潔聽話的孩子徹底的墮落一回!一個費了俅勁有了女友又豁出半條小命談了兩年戀愛的一米八三的健壯小夥子到現在還是個處男,這真多少有點太不講人權了!

當楊紅在懷裡漸漸平靜並用手死死的箍住了我的脖子後,兩次接吻的空當換氣時,我才發現學校的廣播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停止了,這一刻的四周是這麼的靜,隱約能聽到隔壁屋「大鋸」的鼾聲……

「大鋸」原名王雪松,是個純種東北狗,熱情驃悍,肢端肥大,背著書包走起路極像一隻剛在高粱地收過玉米的熊瞎子,說一口極具革命煽動力的東北土話,由於長期用拒絕洗澡來抗議飯堂伙食差而身上飄著一股臭酸菜味兒,東北『銀』大鋸不是活雷鋒卻經常因為在走廊里拉二胡發出鋸木頭的聲音而騷擾市民,大家抗議他也抗議:「那拉不好你說咋整啊!你說咋整啊!」

拉大鋸扯大鋸這老小子終於前兩天蹲在廁所想媳婦了,是個頗嬌氣的小學妹:翠花,經過一番頗為激烈的思想鬥爭掙扎,在全體舍友三套領導班子的教唆指使下,終於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向學妹坦露了心聲,併當場給人家鋸了一段《二泉映月》,鋸完後人家給撂了話:二胡拉的不咋樣,人倒長得跟瞎子阿丙似的!

回了宿舍「大鋸」,一句話沒說,就自己把二胡給摔了。

樓道里半夜清靜了許多但卻沒了往日的生氣和笑語。

後來損友們良心發現,過生日時給買了個新的,「大鋸」立馬哭成了淚人兒,損友們也無不為之動情,紛紛安慰:「……別哭了,大鋸,好好學習天天鋸,爭取年底鋸出個鬼佬三圍的好媳婦……」

「怎麼咬人哪,你……」我捂住舌頭。

「誰讓你接吻時還想別的了!」楊紅笑吟吟的看我

「靠!想那個你不是不讓嗎?」

「誰說不讓了……」楊紅高興得神靈活現。

「那趕緊吧!我這一下午好幾個約會哪。」

「是嗎?跟誰呀?」楊紅時不時總能在我面前弄出一副這種天真無邪的樣子,讓我覺得自己罪大惡極。

「哎,還不是那倆老情人。」

「誰呀?」

「嘿,我的左手右手!」

其實我也從沒用過左手,不利索也費勁。楊紅倒是左撇子但每次好像也是用右手給我瞎擺弄,這真是個奇怪的問題,「茹夢」也是左撇子回來問問他用哪只手?

還有那個神鵰大蝦楊過,不過這孫子倒是沒有選擇,只有一隻手嗎!

哪那個無臂神尼哪?用刀嗎?

用手不用手在我看來這可是個大問題,儘管我們中學裡念的那種健康型歷史課本里,故意把它給忘了,但我認為它的確是人類和動物的最大區別之一,人類的雙手要是做不了這項複雜細緻精妙的活動,我們人類哪來的那麼多理性?!

其實高中的生理衛生課上真應該少教點沒用的好好教教這項運動,給學生們演示演示正確的做法。這真的是好事兒,緩解壓力身心愉悅甚至還降低了犯罪率,大家不都是人類嗎,真搞不懂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還不夠本啊?知足吧!」看著懷裡風情萬種的楊紅,我驀地心裡感激起來。

「你生氣的時候真可愛!」我絞盡腦汁的又翻出這句老話。

「你能換句別的話嗎?」

「我是真心的」

「我也是」

「我靠,這日子沒法過了」

「誰跟你過日子?」

「不跟我過日子,給我買飯?」

「喂狗的!」

「不跟我過日子,摟著我幹嗎」

「誰摟你了?」

「不跟我過日子,給我洗衣服幹嗎」

「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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