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私(1)

愛德華把我抱回家,他認為我已經無法堅持下去了。我一定是在回來的路上睡著了。

當我醒來時,我在床上,模糊的光線從奇怪的角度透過窗戶射進來,好像已經是下午了。

我打著哈欠伸著懶腰,我用手指尋找著他,結果什麼都沒有。「愛德華?」我小聲說。

我正在搜尋的手指觸碰到一些感覺冰冷,光滑的東西,是他的手。

「你這次真的醒了么?」他低語。

「恩。」我嘆口氣表示同意。「難道我假醒了很多次么?」「你一直睡得不踏實——說了一整天。」

「一天?」我眨眨眼睛,又看了一次窗戶。

「你睡了漫長的一夜。」他肯定的說。「你已經在床上待了整整一天了。」

我坐起來,腦袋感覺一陣眩暈。光線是從西面射進來的。「喔哦。」

「餓了么?」他建議道。「想在床上吃早飯么?」

「我自己來。」我呻吟著,又伸了一次懶腰。「我得起床走走了。」

他握著我的手一直走到廚房,仔細地看著我,好像我會摔倒。或者也許他認為我在夢遊。

我簡單做了點兒吃的,把兩個水果蛋撻扔到烤麵包機里。我從鉻鍋的反射面瞥了自己一眼。

「哦,我一團糟。」

「真是很長的一夜。」他又說了一遍。「你本該留在這睡覺。」「非常好!然後錯過所有的事。你看,你需要接受我是家庭一份子的事實了,從現在開始!」

他笑了。「我可能早就習慣那個想法了。」

我坐下來吃早餐,他做在我旁邊。當我咬第一口水果蛋撻的時候,我注意到他盯著我的手,我向下看去,看到了我還戴著雅各布在聚會上送我的禮物。

「可以么?」他問,手指著那個小木狼。

我大聲的吞咽著。「恩,當然。」

他的手移到了護身符手鏈下,把小雕像平放在他那雪白的手掌中。突然一瞬間,我很害怕,只要他手指輕輕一轉,它就會被碾成粉末。

但是當然,愛德華不會那樣做,我對自己有剛才的想法感到很尷尬。他只是用手掌顛了顛小狼,然後就放下它,它就在我的手腕上輕輕擺動。

我試圖讀懂他臉上的表情,所有我能看到的都是體貼,他隱藏起了所有其他的想法,如果有其他想法的話。

「雅各布·布萊克可以給你禮物。」

那不是個提問,或是指責,只是陳述事實。但是我明白,他在提及我的上次生日,相反的我會扔掉禮物,我不想要任何禮物,特別是不想愛德華送我禮物,這不太符合邏輯,而且,所有人不管怎樣都忽視了我……」

「你給過我禮物,」我提醒他。「你了解我是喜歡自製的。」他撅了兩秒鐘的嘴巴。「一些傳承下來的東西怎麼樣?這些可以接受么?」

「那是什麼意思?」

「這手鐲。」他的手指沿著我的手腕勾勒。「你會經常戴著么?」

我聳聳肩。

「因為你不想傷害他的感情。」他敏銳的表明。

「當然,我猜是那樣的。」

「你不認為那樣會公平些么,那麼」他問,眼睛向下滑到我的手上,他把我的手在掌心裡翻轉,然後讓手指循著手腕的靜脈滑行。「如果我來點兒描繪呢?」

「描繪?」

「一個護身符——可以讓你記得的。」

「你在我的思想里無處不在,我不需要提醒物。」

「如果我給你一些東西,你會戴著它么?」他堅持說。「一個傳承物?」我說道。

「是的,我已經擁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如果這僅僅是因為雅各布的禮物才有的反應,那我很樂意接受。「什麼都可以,只要你快樂。」

「你注意到不平等了么?」他指責的說。「因為,我敢肯定,我注意到了。」

「什麼不平等?」

他眯起眼睛。「其他人都可以偷偷的給你禮物,除了我以外。我特別想送你畢業禮物,但是我沒有。我知道,那會比其他人送給你東西更讓你心煩意亂。這完全不公平。你怎麼解釋呢?」

「簡單。」我聳聳肩。「你比其他人都重要,而且你已經把你給了我,比我應得的還多,而且你給我任何東西,都會讓我們的關係失去些平衡。」

他想了一會兒,然後眨了眨眼睛。「你看我的方式太荒謬可笑了。」

我安靜的嚼著早飯。我知道,如果我說他想反了,他是不會聽的。

愛德華的電話響了。

在打開之前,他先看了下號碼。「怎麼了,愛麗斯?」他聽著,我等著他的反應,突然很緊張,但是無論她說什麼都沒有讓他感到意外,他只是嘆了幾次氣。

「我有點猜到了。」他告訴她,盯著我的眼睛,他的額頭寫滿了不贊成。「她說夢話。」

我臉紅了,我說什麼了?

「我會看著的。」他保證道。

關掉手機時,他瞪著我,「是不是有什麼你想跟我說說的?」我仔細想了一會兒,考慮到最晚愛麗斯的警告,我大概猜到了她為什麼打電話了。還記起我睡覺的時做的噩夢——我夢到我追著賈斯帕,試著跟緊他,可是迷宮一樣樹林里的圓形場地,我知道在那我才能找到愛德華……愛德華,還有想殺了我的怪物們,我一點兒也不在乎,因為我已經做了我的決定——我還可以猜到在我睡著時,愛德華都偷聽到了什麼。

我撅了一會兒嘴巴,無法平靜的去看他的目光,他等待著。「我同意賈斯帕的主意。」我最後說。

他呻吟著。

「我想幫忙,我必須得做些什麼。」我堅持。

「讓自己置身於危險,一點也沒有幫助。」

「賈斯帕認為那會的,這在他的經驗領域之內。」

愛德華怒視著我。

「你不能撇下我。」我威脅道。「我不想在你們為我承擔風險的時候,而我卻躲藏在森林裡。」

突然,他忍著笑說道。「愛麗斯沒有看到你在圓形場地里,貝拉。她看到你在樹林里迷失了,你找不到我們,只是讓我費些時間才找到你。」

我試著像他一樣冷靜。「那是因為愛麗斯看不到塞思·克里爾沃特。」我禮貌的說。「如果她能,當然,她根本沒辦法看到任何事。但是聽起來塞思和我一樣,都想到圓形場地那兒,說服他給我指路,好像並不困難。」

憤怒閃爍過他的臉龐,然後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那也許奏效……如果你剛剛沒有告訴我的話。現在,我會告訴山姆給塞思一個明確的指令,不管他再有多想去那兒,塞思都無法忽視這種禁令。」

我繼續愉快的微笑著。「但是山姆為什麼要下達這樣的命令?如果我告訴了他,我在那很有幫助,我敢打賭山姆比你會更有幫助。」他不得不再一次平靜自己。「也許你是對的,但是我肯定,雅各布會渴望下達同樣的命令的。」

我皺著眉頭。「雅各布?」

「雅各布是第二領導者。他從來沒告訴過你么?他的命令也同樣必須遵守。」他贏了,微笑著,他知道的。

我的前額緊皺。雅各布會站在他一邊,在這個情況下。我肯定。而且雅各布從來都沒告訴過我那件事。

愛德華現在佔優勢,而我一時難倒了,他繼續咬牙切齒疑惑的說:「昨晚,我著迷於觀察狼群的思想,那可比一部肥皂劇要好的多。我想不明白,如此龐大的狼群的原動力多麼複雜,個人的喜好對抗著集體的精神……絕對令人著迷。」

他明顯是在試圖分散我的注意力。我瞪著他。

「雅各布一直保留了很多秘密。」他咧嘴笑道。

我沒有回答,繼續怒目而視,堅持我的理論,等待著機會。「舉個例子,昨晚你注意到有一隻小一點兒的灰狼了么?」我僵硬的點頭。

他嘿嘿笑著。「他們非常看重他們的傳說,因為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描述。」

我嘆口氣。「好吧,我輸了,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們一直毫無意義的認為,只有原始狼族的嫡孫才能有轉變的能力。」

「所以有些人改變了,而他們並不是直系後裔?」

「不,她是直系後裔,無疑是。」

我眨眨眼睛,瞪得大大的。「她?」

他點點頭。「她認識你。她的名字是莉婭·克里爾沃特。」「莉婭是狼人?」我尖叫道。「怎麼回事兒?多久了?為什麼雅各布沒告訴我?」

「有些事兒是不允許泄露的——比如他們的數量。就像我之前說過的,當山姆發出一個指令,狼群完全不能忽視它。當雅各布靠近我時,他就會仔細的去想一些別的事情。當然,過了昨晚,一切都清楚了。」

「我無法相信,莉婭·克里爾沃特!」突然,我想了雅各布說過莉婭和山姆的事,而他覺得自己說是不是的太多了——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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