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受女人指使的歹徒

夜闌人靜,庄野被送回地下停車場,獨自躑躅在過道上苦苦地思索著。

突然,一束強烈的光束射向他的眼睛的照得他眼前一片模糊,看不清周圍景物。

一輛小轎車加大油門猛地向他迎面撞來,想置他於死地。

庄野聞聲閃到了一邊,剛站穩腳跟,另一輛小轎車再次衝來,他趕緊倒向一邊才避開了這次攻擊。兩輛車均未撞著他,車上的歹徙立即操起兇器下了車,向庄野圍襲而來。

「我來!」一名為首的歹徒手裡拿著一根橡皮棍,殺氣騰騰地向庄野逼近。

庄野敏捷地讓著,沉著應戰,尋找時機反擊。他趁兩名歹徒同時向他進攻的一霎那,迅速出掌打倒了兩人,那個手執橡皮棍的歹徒見同夥都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情知不妙,自忖決非他的對手。

壓野輕蔑地看了眼有點驚慌的歹徙。

「怎麼了,你覺得沒把握了?」

歹徒趁他說話之際,把手裡的橡皮棍狠狠向他砸去,然後拔腳便逃。

庄野閃避後,立即跳上歹徙的轎車,駕車追趕著歹徒並把他逼到了牆根邊,用車身頂著歹徒的雙腿,厲聲喝道:「想問你這件事情,朋友。」

「我的腿都快折了。」歹徒使勁頂著車、衰求道。

「我就是想壓折你的腿。」庄野的目光里充滿了仇恨,腳又踏了下油門,轎車向前移動著。

「好了,放了我,放了我吧!」歹徒痛得嚎叫起來。

「誰指使的?」庄野怒目審問著。

「我說……一個女人,女人!給的錢,叫我殺了你,弄得象個搶劫案。」

一個女人?又是個女人庄野警覺地問:「什麼女人?」

「沒見過,那女人叫我找幾個人,她什麼都沒跟我們說就給一筆錢……叫把你幹掉。」

庄野見歹徒還是不肯說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冷冷地說:「我看還是得壓折你的腿。」他邊說邊踩著油門。

「我說的都是實話,從來沒見過她!」歹徒拚命掙扎著痛得嗷嗷直叫。

庄野瞥了一眼一臉冷汗的歹徒,怒不可遏,說什麼也想壓折這傢伙的腿。他又猛踩了一下油門,歹徒哇地一聲嚎叫暈了過去。然後庄野快速倒車來到剛蘇醒的兩名歹徒面前用鄙夷的目光注視他倆:「快去照顧你的朋友,他的腿快把他痛死了。」然後開著歹徒的車離開了停車場。

這場惡鬥使庄野久久不能平靜。這個年輕女人為什麼要三番幾次地謀殺我?是不是因為我的調査引起了她的注意?或者有人把自己的蹤跡告訴了那女人?究竟是誰在暗中監視著自己?庄野百思不解!憂心忡仲地回到了寓所。

「你在這兒幹什麼?」庄野見張平躺在沙發上唉聲嘆氣,不解地問。張平尷尬地告訴他,枝子說什麼也不願意回家去,可又不願意讓他進入卧室。

「她怎麼樣啦?」庄野關切地問。

「好著吶,晚了。」張平瞥了眼卧室的門,又躺倒在沙發上。

「我沒睡,這是你叔叔?張平。」枝子突然打開卧室的門,跑了出來,清澈的目光注視著庄野。

張平一下又來精神了,趕緊從沙發上跳到地板上,走到枝子身邊介紹道:「我叔叔……這是枝子。」

枝子親呢地握著他的手,睜著大眼注視著,站在面前的不僅不是個可怕的老頭,竟是一位氣質高貴、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頓起仰慕之意,她告訴庄野:

「這會兒挺好,只是想喝杯酒。」

庄野剛欲轉身倒酒,張平已搶先了一步,他倒了杯酒又回到枝子身邊,對庄野說:「得……明兒見,叔叔。」說畢欲拉姑娘一起進了卧室,枝子隻身先進入卧室,把張平拒之門外,她半掩著門說:「明兒見,張平!」門「砰」的一聲又關上了。張平無可奈何,自嘲說:「準是嚇得……反常了。」庄野忍俊不禁地笑了起來,說:

「你們倆都一樣,再見。」他便走進了自己的卧室。庄野同張平的卧室相通,中間隔了一扇門,庄野回卧室後,門一直未上鎖。庄野剛脫了西服,突然聽到輕微的敲門聲。原來是枝子悄悄地推開了門。

「嗨,我缺個杯子。」枝子壓低嗓門說。

剛才她還端著杯子走進卧室的,這會兒怎麼又沒了,庄野搖了搖頭,只好滿足姑娘的要求,給她重找了一隻。枝手接過酒杯,含情脈脈地同他道了聲晚安,關上了隔門,回到了張平的卧室,庄野輕聲地嘆了口氣,解開領帶,準備上床。這時,技子又閃了進來,凈了凈嗓子。

「真對不起,這門上好象缺一把鎖,我想應該……」

「那就把……椅子頂在門底下。」庄野提醒說。

「哦,好吧,明兒見!」枝子失望地說,門又關上了。

庄野苦笑了起來,連睡覺都不得安寧。剛倒在床上,忽見姑娘又站了走來,他有點不知所措地望著枝子。

「我不知道該怎麼頂。」

「你要我頂嗎?」他望著秀麗、纖細的姑娘一語雙關地說。

「肯嗎?」枝子熱情的目光里充滿了期待。

「唔,當然肯。」庄野當即熄了卧室的燈,閃進了張平那間卧室……

第二天早上,庄野發現張平愁眉苦臉地坐在沙發上一聲不吭,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你早啊!」

「唔,她偷偷摸摸地在半夜裡就溜走了。」張平不無懊喪地告訴他。

「這個……也難怪她,她這一晚也夠辛苦的。」庄野不知如何作答是好,然後走到寫宇台前,繼續沉浸在案情的思索中。

「是呀!」張平在屋裡來回走動著。

「啊……他……老夥計……呃……我……」張平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我今晚不出去啦,你那一腕火氣得另找個地方去發泄。」

張平急了,趕緊解釋說:

「不,不是這事,呃你……你能不能借我九百元?」

「不,幹什麼用?」

「我想買幾件單衣,有人請我去做客。」原來是張平在外國念書時的同學——C國的王儲費德拉最近剛繼承了王位來了艘遊艇,凡次來電邀請他一塊度假去,可張平連件象樣的單衣都沒有,只好窘迫地向庄野借錢。

「你是想出遠門?」庄野這回倒真有點喜出望外了,這傢伙很不檢點,簡直沒法跟他待在一起。為了圖個安靜,庄野便爽快地掏出了信用卡遞給張平。

「用多少自己取呢。」

張平接過信用卡,興備地說:「哦,謝謝你啦,我以後一定還。」

「不著急。」庄野沒好氣地說。

「哦,那兒的衣服最好?」張平喜形於色地問。

「我總是到……賓德服裝店去買。」張平高興得象個孩子似地嚷道:「咳!在波戈面前可以闊氣一下了?」

「波戈是誰?」庄野不記得侄子還有這麼個有錢的朋友。

「那遊艇的主人,再見。」張平邊說邊奔了出去。

賓德服裝店坐落在東京市中心,張平捧著一疊幾乎遮住視線的衣盒從店裡出來,在擁擠的人行道上東躲西閃,怕把剛買來的衣盒碰翻。

石板冬子今天打扮得亭亭玉立,楚楚動人,她見張平捧著衣盤盒便故意上去撞了他一下,紙盤裡的衣服撤在人行道上,張平來不及注意是那個冒失鬼撞了他,臉上不由泛起一層慍色,趕緊心痛地蹲在地上拾著衣服,嘴裡憤怒嘟噥著:「你走路也不瞧瞧……。」突然,一雙白晰光結的手映入張平的眼帘,這雙柔潤靈巧的手正幫著他整理衣盒,張平慢慢地抬起驚異的目光,久久得注視著眼前這個美貌而又陌生的女人,石板冬子邊揀著衣服,邊笑容滿面地向張平表示歉意。頓時,貪色小夥子眉飛色舞,默默地望著這個飛來的麗人,心裡暗自慶幸著,要能帶她去見波戈該有多好!張平笑著說:

「哦,對不起,我……讓我來揀。」

「可真對不起。」石板冬子向年輕的張平遞了個秋波,含情脈脈地柔聲說。

張平此時只覺得心裡痒痒的,連聲道歉說:「謝謝!」

石板冬子有個癖好,她總喜歡把別人的東西當成自己的財產。

張平忽然省悟了,心想不對,這衣服是自己的,怎麼一下變成了她的。

「嗨,你的,還是我的?」張平婉轉地問道。

「我的。」石板冬子習慣地應道:「不,不!不是我的。」她見張平問得認真,這才尷尬地打著招呼。

一場小小的誤會之後,一個念頭飛快地涌了上來,張平得意地笑了起來,他故意放慢了揀衣的節奏。

「嗨,我有個好注意,我的車就在這兒,讓我們先把……東西堆在車上……再找個什麼地方去慢慢地理出來。」

「這注意真好!」終於上鉤了。石板冬子得意地笑著。

與此同時,庄野心急火燎地趕到石油公司開會的地點,只見董事長深埋在沙發里,聚精會神地收聽著董事會議的有線廣播,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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