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三章 鬥智斗勇

「別……別開槍!」那傢伙終於收回了囂張的氣焰。

「行啊,可你得說!銀狐阿蘭在哪兒?」白鳥仍將槍口頂住那傢伙的眉心問道。

「他留在事務所里。」

「哦?那傢伙的住宅在哪兒?」

「耶那路的布拉澤公寓七樓。整個七樓都是老闆住的。」

「真闊氣呀。你叫什麼?」

「謝洛爾。」

「謝洛爾,對嗎?那麼,阿蘭的頭,埃米爾·羅雷奴住在哪兒?」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噢,我呀白了,你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謝洛爾喘噓噓地說。

「我在問你埃米爾他住在哪裡。」

「埃米爾他住在郊外,比埃布魯溪谷的別墅里。德·拉·布拉恩卡別墅……。」

「你有沒有去過羅瓦·德·菲爾集團的總部所在地馬恩森林?」

「只是從森林外面看到過,能進去的除了在那裡做事的人,其餘的必須是集團的首腦……。」謝洛爾回答說。

「羅瓦·德·菲爾集閉的海洛因精鍊工廠在哪兒?」

「我怎麼會知道?」

「真的不知道?」白鳥扣動了勃朗寧的扳機,子彈射穿了謝洛爾的右耳,留下一個小洞。謝洛爾絕望地叫喊著在地上打滾,肺的血又從嘴裡噴湧出來。

「接著該輪到你那隻左耳朵嘍。」白鳥冷漠的臉龐就象是塊木頭雕刻成的。

「我真的不知道。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撒謊。」謝洛爾嚷著失去了知覺。白鳥見狀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隨後用打火機的火焰燙那個壓在車下面的傢伙的耳朵,想弄醒他。但是,烤了好一陣子,那傢伙仍未恢複知覺。白鳥又去看一個留在車內未被拖出來的胡蘿蔔色頭髮的傢伙,可那傢伙已經停止了呼吸。白鳥只得朝那兩個倒在柏油馬路上的家隊走去。那兩個傢伙中的一個摔斷了頸骨並已刺穿了皮膚,而另一個腹部被白鳥打了兩槍的金頭髮男人還沒死。白鳥掏出他的駕駛證一看,那上面寫著安德烈·傑伯遜。白鳥用打火機烤那傢伙的鼻子,那傢伙慘叫著恢複了知覺。白鳥象訊問謝洛爾一樣訊問了安德烈,他所回答的跟謝洛爾差不多。白鳥打算進一步追問,可安德烈又昏了過去。

白鳥手拿著從那幫傢伙手中奪來的衝鋒搶,離開路上那兩個傢伙,朝前走了約三十米,然後端起衝鋒槍,瞄準路上那個死去的傢伙,勾動了扳機。衝鋒槍的後坐力不大,子彈在距目標五米前落地,濺起一串火花。白鳥把表尺調整到100米處,然後又打了一發,那具屍體上衣揚起一陣灰塵,白鳥知道命中了目標。接著他又試了一發,也擊中了目標。

白鳥又試了試衝鋒槍的連射性能,換了個新的子彈匣,回到雪鐵龍DS19型轎車邊。剛才撞在儀錶板上昏過去的久里安額角又紅又腫。此時,他醒了過來,呻吟著用雙手揉著頭部。他看到白鳥正往回走,拔腳想逃。但白鳥手裡那把衝鋒槍的槍口早已對著他。久里安舉著雙手喊道:「別打!眼下我就是有機會逃也跑不了呀。」

「我不打你,可你得放老實點。喂,你會開車嗎?」

「這模樣怎麼能開呢。」渾身赤裸的久里安盯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胯間說。

「好吧,你下來!」

「你、你要幹什麼?」久里安顫抖著問。

「把你裝到行李箱中去。雖說味道不怎麼好,但總比死要強得多吧?」

「好,好的。」久里安順從地下了車。

白鳥打開雪鐵龍的行李箱蓋一看,正好裡面有繩子、回絲等東西。白鳥用繩子綁住久里安後問他:「除了維維安,你一定還有其他的女人吧,嗯?你這個男妓。」

「當然嘍。」

「真叫人羨慕哪。不止一、二個吧?」

「那還用說。」久里安此時方顯出洋洋自得的樣子。

「那麼今晚到你的女人那裡住一宿。哪個合適?要是她瞎鬧的話,你也甭想活。所以,別自找麻煩,把我領到不該去的地方去。」

「你讓我慢慢地想一想吧。」

「香榭麗舍附近絕對不行,你那幫同夥嚴密地監視著那裡。」

「那麼,可以去波羅·勞瓦雅爾街四號的利貝魯特公寓,那幢樓的305室住著我的一個相好,她叫濟娜。」久里安把詳細地址告訴了白鳥。

「波羅·勞瓦雅爾是不是在蒙帕爾納斯那個地方?濟娜靠什麼維持生活?」

「她是夜總會送煙的女招待,要在凌晨兩點回公寓。」

「是嗎……。現在十二點不到,馬上就走吧。在她沒回公寓之前趕到反倒好。」

「怎麼進去?」

「我不用鑰匙也能把鎖打開。」白鳥嘿嘿一笑,用回絲堵住久里安的嘴,隨後關上了行李箱蓋。

在返回巴黎的途中,白鳥在郊外住宅區的路邊停車場偷盜了一輛義大利蘭切牌轎車,扔了那輛雪鐵龍。白鳥靠路邊的指示標記沒費多大勁就找到了利貝魯特公寓。這條街還保留著古老的氣息,給人一種幽靜的感覺。科貝魯特公寓是一幢破舊的七層樓房,口字型的建築物的院子被用來停車。白鳥將蘭切開了進去,把衝鋒吊在脖子上,下了車。他打開行李箱蓋,用刀割斷了綁住久里安的繩索,但沒取出堵在他嘴裡的那團回絲。

久里安被車輛震得身體相當衰弱。白鳥把他從行李箱中拖了出來,然後關上蓋子,命令他:「走,帶我去濟娜的房間。」久里安皺著眉頭點了點頭,踉踉蹌蹌地從大樓的一個入口處走進了樓里。走廊里漆黑一片。

兩人沒乘老式電梯,沿著樓梯徒步登上了三樓。途中未遇上任何人。白鳥用隨身攜帶的多用途刀打開了305室的門鎖,推著久里安進了黑洞洞的房間,隨即開亮了電燈。這是套起居室、卧室、浴室、廚房齊全的房間,從傢具和掛著的衣服判斷,濟娜過著並不富裕的生活。

白鳥用衝鋒槍擊昏了久里安後把他抱到床上,轉身鎖上房門。他關掉起居室的燈,只開了卧室里的一盞小燈,撕碎床單捆住久里安,然後從廚房裡拿來香腸、紅葡萄酒,坐在沙發里吃起來。當他吃得差不多時,一雙穿著高跟皮鞋的腳步聲走到門前停住了。白鳥抬手關掉小燈,房門被打開後又關上,白鳥從卧室的鎖孔里看到一個滿頭淡淡的金髮姑娘走了進來。那姑娘二十歲左右,嬌小玲瓏的身體長得很標緻,一張討人喜歡的臉蛋,給久里安這號人實在是太可惜了。

姑娘推開卧室的房門,當她看到白鳥時,張口就想叫,白鳥迅速用手捂住她的嘴,抱起她走到床邊,開亮床頭壁燈。濟娜嚇得近乎發狂,猛烈跳動的心臟傳到白鳥身上。白鳥把嘴對著她耳朵說:「別大聲嚷嚷,你不鬧騰我也不亂來,我是久里安的朋友,只是借一借住處。」

濟娜把嚇得鐵青的眼睛轉向躺在床上仍未醒來的久里安。

「喂,親愛的,我們約好不大聲吵鬧怎麼樣?」白鳥輕聲問她。濟娜哆嗦著點點頭。白鳥把她的身體放到地板上。

「你說你是久里安的朋友,可為什麼要把他捆起來?為什麼要堵住他的嘴?」濟娜斷斷續續地說。

「你仔細看看,他的睾丸被打碎了呀,不捆住他,他鬧起來你受得了嗎?不堵住他的嘴他會把舌頭咬斷的呀。」白鳥笑著說。

「久里安!親愛的!」濟娜抱住久里安的胸脯,接著又對白鳥說:「醫生,快去叫醫生呀。」白鳥用衝鋒槍砸向濟娜的頭部,然後綁住她,堵上嘴,讓她跟久里安背靠著背再用繩子捆住他倆。

白鳥把他倆處理完後躺在沙發里閉上眼睛養起精神來。他迷迷糊糊地聽見蘇醒過來的久里安和濟娜正在想方設法解開繩子,但因葡萄酒的後勁,渾身軟綿綿地,人有點昏昏沉沉,怎麼也提不起精神。

白鳥一覺醒來,天已大亮。久里安和濟娜白費了許多勁,眼下正累得睡覺了。兩人的小便把床都弄濕了。就在白鳥喝著牛奶咖啡,啃著乾麵包用早餐的時候,久里安和濟娜從睡夢中驚醒了。白鳥拿起帶消音器的勃朗寧手槍對準床架子開了一槍。

「怎麼樣?這回該明白了吧。這可是把無聲手槍喲。我馬上給你們鬆綁,可要是想逃跑,這子彈就打爛你那可愛的屁股。」白鳥對嚇得身體僵直的濟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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