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滅跡行動

「蘭鳥SSS」車到達田園調布的浜田住宅時,已將近凌晨三點了。途中,羽山把亞也子帶到借來的地下室里,然後從冰箱里取出香腸和一小瓶氰酸鉀放在褲袋裡。

羽山把車停到浜田住宅附近,從圍牆內跳出兩條狼犬,「汪、汪」地狂吠。

羽山把香揚用刀切出一道可見的痕迹,然後把氰酸鉀的粉末放進去,接著迅速將這節香腸投入圍牆內。剛開始這兩條狗還存有戒心,少傾,就聽到這兩條狗「咔嚓、咔嚓」吞食香腸的聲音。

在聽到狗喉嚨里發出異樣聲音,並聽到狗倒地的聲音後,羽山手戴薄手套,爬到車頂,不出聲地跳到庭院中。

二十分鐘後羽山回到「蘭鳥」車中。從口袋裡拿出取到的文件。羽山就著室內光線翻閱著。

亞也子自己實際上也由於浜田的奸計而導致自己的小公司被吞,不僅如此而且以玩忽職守的罪名被關了兩年。發誓向浜田復仇的羽山看了文件後這樣說到。

浜田在其文件中胡亂猜測高子、信代、洋子都為羽山所殺。要是這樣的文件到了檢察官的手裡,那羽山可真是倒大霉的。

羽山把文件在垃圾場的一角燒成灰。從額上浸出的汗水使眼都睜不開。

每過一會兒,羽山就要掏出手帕擦去臉上的汗。

他隨後踉踉蹌蹌地向著「蘭鳥SSS」車跑去,看來事情遠沒結束。

這時要是讓警車以違反交通規則的罪名抓住就糟了,因為沒有不在現場的證明,所以羽山把車開得很緩慢。

三十分鐘左右,他從田園調布回到了世田谷下馬的地下指揮部。

羽山為了把車停在庭院中,用自已的鑰匙打開了大門。

亞也子從衣服架上取下羽山的羽絨棉袍,把從冰箱中取出的「威士忌」擺到了餐桌上。

「太寂寞了……真可怕……」

亞也子喝了加了水的烕士忌,完全醉了。

……

羽山不高興地站在那兒。

「怎麼啦,看你那可怕的樣子……」

「我們之間的關係,浜田已知道了吧?」

「對不起……一個人等待,我受不了……」

「哎呀,這下好了,你回來了,我馬上就會醒了。」

「好了,我們到深井沢去吧?」羽山說道。

「好啊。」

亞也子踉踉蹌蹌地站了起來,和羽山擁抱在一起。

羽山把亞也子緊緊地摟在懷裡。

避開亞也子的散發著酒精味的嘴唇,羽山把嘴唇貼在亞也子的頸上。

亞也子把頭向後仰,閉著眼睛,輕輕呻吟似地說道。

「我不能離開你……,今生今世,永遠和你在一起……」

「至死我也不會放開你。」

羽山點點頭,目光很暗淡。

「在死神把我倆分開以前……請對我說婚禮上的誓言,咱們結婚吧?」

「我多麼幸福啊。」

亞也子淚流滿面。

「呀!沒時間了,趕快上車吧。」

羽山把擁抱亞也子的雙手鬆開了。

亞也子用棉袍的袖口擦拭了眼淚,因為是化的淡妝,所以眼圈周圍沒有象鉛那樣的黑色的東西。

脫下棉袍,亞也子先到了院子里,羽山在屋時連忙從冰箱里取出大約五罐飲料,準備好了碗,以及亞也子想要醒酒水,同時,估計她還想順便去路旁的商店或加油站的廁所。但是,羽山不想有任何人看見他們在一起。

室內的電燈熄了,羽山來到院子,亞也子正抽著香煙。在黑暗中,遠方的火山口泛著桔紅色的光輝。

羽山把裡屋門口放著的鏟子放進車尾的行李箱里,把碗和飲料擱在後面的薄板床上。

當羽山一坐上駕駛椅,亞也子輕輕地伸了下身子。

羽山沒說話,開動發動機,把車子從院子里開了出來。汽車在環七公路上飛奔。

已經過了凌晨四點鐘。

現在是路上汽車最少的時候,偶爾跑過的汽車時速都在八十公里以上。羽山車不是逆流而行,所以時速眼制在八十公里以內。如果採用過慢的限制速度,反而會被認為是無證駕駛或酒後開車。

在板橋大和町立體交叉的中仙道,曾經是農田。農仙道上也是空蕩蕩的。

車子還沒通過戶田橋時,亞也子說她口渴了,羽山一邊駕駛著車子,一邊把手伸向後面,把拉罐飲料遞給了亞也子。

「真難忍受啊。」亞也子說著,不斷口地喝了兩瓶。並且,尤如羽山所擔心的那樣提出了停車的要求。

「勞駕,在什麼地方少停一下……廁所……我忍不住了……」

亞也子綳著臉說。

「沒有時間了。況且,遠離市區,是不是有對夜間過往車輛服務的商店也不知道……後面的床上有盆,用那東西也可以嘛。」

羽山這樣說。

「可是……」

「沒什麼可害羞的,誰也不會看到。喂,把薄板的扶手放倒,移到後面的薄板上去解。」

「真是個狠心人……」

亞也子這樣說著。可以說不管在銀座的俱樂部里如何誇耀自己第一的女人,也不能違抗生理的要求。她把靠背椅式的扶手放倒,把盆移到後面的薄板上去了。

膀胱里的尿液一排空,亞也子突然又象醉了似的。

亞也子橫卧在後面的薄板上,不久就聽見她睡夢中的呼吸聲。

蘭鳥飛過戶田橋,在路旁沒有人的地方,羽山把半盆尿倒了出去。

然後,取下消音器的斷流器,車子又飛奔了起來,羽山開大油門,使車速保持在120公里到150公里之間,打開車前的強光燈以後,視野就非常明亮。

在碓冰嶺,幸運得很,沒有起霧。

羽山的車就如同快速滑行車一樣,很快就爬上了山頂。

呼嘯飛奔的汽車把亞也子弄醒了。此時汽車正飛速開向山底,車內的亞也子睜開驚恐的眼睛,死死的抱住羽山旁邊座椅的靠背。

翻過山頂,輕井澤就呈現在眼前了。寬闊平坦的大道向四周延伸。此時,輕井澤站前的飲食店還沒有開門。

雖然這時羽山很想吃東西,但是,覺得被飲食店的人看到不好,所以沒吃東西就開過去了。

羽山減慢了車速。

亞也子移到羽山左邊的座位上。

「睡的時間可真長啊!」羽山溫和地說。

「沒有的事……」

「浜田的別墅,有星野溫泉嘍。」羽山對著亞也子,笑著說道。

「是的,他帶我來了多次了。」亞也子點點頭。

在中輕井澤,「蘭鳥」向右駛去。很快就通過商業街,初夏高原上的空氣非常清新。

真是一次充滿羅曼諦克似的駕車旅行啊!亞也子把臉靠在羽山的左肩上。

可以看見,右手邊是星野溫泉的旅店,左手邊是一個大的加油站。

車子從站前向左邊爬上去,就是王子賓館了。

「再往前開一點。」

好象是亞也子在嘀咕。

「知道了。」

羽山踩著油門。

路旁的白樺樹非常引人注目。

車子大約登上了五百米的地方,亞也子指著窗外說:「從那家煙店向右拐。」

羽山按亞也子說的把車開過去了。

進入林中的碎石路,稍一朝前,就被樹林阻擋了。在燈光下可以看見用磚瓦建的平房,這平房把水流很急的小河接納到五百坪大小的院子里。

遠離那房子的地方,有一幢小型預製結構的房子。

「知道那是什麼嗎?」

「知道。」

羽山把車燈關掉,把發動機也關了,以便使傳動裝置不帶電。眼睛立刻就熟悉了天色的微暗,汽車在浜田的別墅門前五百米的地方停下來了。

「當心點,剛才給你說的,那間小屋住著看門的老頭。」亞也子壓低聲音說。

「老年人起得很早喲。」

羽山看了一下手錶,正好六點。

「那老頭,雖然耳朵有點聾,但是身體還好,每晚少不了吃三杯白酒。」

「好歹也得試試看,你在這兒不要動。」

羽山從一隻手套箱里取出副薄手套戴上。同時把從箱子里拿出的手電筒簡放進褲袋裡。

羽山從車上下來,點點頭。「是這樣的……」

冷不防他彎著腰,抓住了亞也子的腳。

「怎麼回事?」

亞也子在一剎那把身子縮了一下。

「把你的長統襪借用一下,我用它把它蓋住。」

「太可怕了!」

亞也子為炫耀她漂亮的腳,把尼龍長襪脫下來了。

亞也子動情時弄濕的長統襪儘管老早以前就幹了,但它們帶有亞也子的女人氣味。

羽山把長襪從頭上戴下來,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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