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 冷酷蛇心

「別出聲,一聽到淫蕩的聲音,我就頭痛,一頭痛我就想殺人!」小澤咬牙切齒地說。

桂子驚恐萬狀,竭力抑制住自己的叫喊。

住房是兩間一套的。小澤和水野闖入外面的客廳,客廳裝飾得非常諧調與雅緻:書架上放著精裝本的原著,牆上掛著色調柔和的繪畫,柜子里擺著各種木偶。

「你們想幹什麼?快給我出去!」

桂子好不容易鎮定下來,馬上有了些勇氣。

「你是想命令我們嗎?」

小澤的眼睛開始發出綠光。

「快給我出去!騙子,騙子!」

桂子恢複了她那冷峻的神色,對著小澤大喝道:「聽到了嗎?」

「哈哈哈!……」小澤爆發出一陣狂笑:「騙子?哼,他媽的,別自以為是知識分子,擺臭架子!」

說罷,他用槍口頂住了桂子的胸脯。

「……」

可能是痛了,桂子沒有了聲音。小澤接著又騰出在手,沿著槍身,向桂子的乳房伸去。桂子立刻象被灼傷了似地跳了起來。

「怎麼樣?再說一遍我是騙子?說呀說呀!」

小澤忍著燃燒起來的慾火,仍用機關槍頂著桂子,靈巧地把她逼到電話機旁。後退著的桂子腿肚子碰到了沙發,一屁股坐在沙發鋪墊上,睡袍的下擺翻了起來。

「哈哈,臭娘們……」

小澤令人恐怖地吼著。

「……」

桂子急促地喘息著,兩手拚命抱著前胸。

「嘿嘿,別害怕。我還不想殺掉象你這麼漂亮的美人兒呢,讓還能使用的東西腐爛掉未免太可惜了。」

小澤說罷,把短機關槍從桂子的睡袍下面插了進去,恰好槍上的準星勾住了裙邊,只聽「嘶」的一聲,睡袍裂開了。薄布料的睡袍從腰間一直裂到下端,桂子那雪白豐滿的大腿露了出來。

桂子本能地兩腿併攏起來。

「想要什麼?……要錢的話,得到下個月才有。」

「不。」

「要我?……行,請吧,只要能保住我一條命。」

桂子抬起頭來朝著小澤,痛苦的表情使她平添了幾分艷色。

「小姐,難道你還不明白嗎?你應該太清楚了。」小澤歪著嘴,挑畔地說。

「別怕羞,來吧,在他沒來之前……」

桂子機械地說著,一面脫下自己的短褲,那是一條鑲有白花邊的黑色絲織物。

「哈,真是個了不起的美人,這樣倒顯得我有點傻了,怪不得武智這麼喜歡你……據說,他還很尊敬你,是不是?」

「要是不想乾的話,快給我出去,我不會跟他說的。」桂子已冷峻到了極點。

「慢,請問武智幾點鐘到這裡來?」

一直沉默著的水野開了口。從小澤和桂子剛才的一問一答中,他已經覺察到過不多久武智就要回來了。

「……」桂子這時似乎已覺察到兩人要的既不錢,也不是她本人,而是他的情人武智。她咬緊了牙關。

「快說!」

「他今晚不會來了。」

桂子總算明白了水野的暗示:她拚命搖著頭,頭髮散開了,全落在額角和肩膀上。

「我們只是想跟他好好談一次話而已,並不想傷害他。怎麼樣,快吿訴我們吧。」水野裝作細聲細氣地講。

「我已經說過了。」

「是嗎?看來光跟你動動嘴是不行了,好,我要給你點顏色看看,別害怕,來,我不會殺死你的,我只想替你整整容,好讓你更討武智的歡心……喏,就用這顆子彈。」

小澤後退了一步,把短機關槍杠在肩上,槍口對準桂子的臉。

「等等……再過一個小時左右……大概四點多鐘來這裡。」

桂子恨恨地咬了咬牙說道。

「好像這回說的有點真了。」水野朝小澤說道。

「好!這樣的話那就用不著叫你打電話把武智叫來了,不過,我們要打擾了,在武智來到之前,我們要在你這裡等著。」

水野禮貌地對桂子說道。

小澤把扛在肩上的短機關槍放了下來,對水野點了點頭說:

「他媽的,這回倒霉的武智就等於兔子跳進了獅子嘴裡羅。」他為自己說出的這句話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看住這女人,我去卧室看看。」

「行,我來管她,跑不了。不管怎麼說,到床上去跟她睡覺總還是一個人舒服點。」小澤得意忘形的說。

卧室里裝有暖氣,熱的叫人想脫衣服。

水野把手伸到床單上摸了摸,還能感覺到一些暖意,從床單的皺痕判斷,今晚睡在這裡的就桂子一個人。

窗口掛著很厚重的帘布,水野熄了燈,把窗帘悄悄打開了一點縫。通過這裡,可以看見前面的庭院和停在那裡的十幾輛車,並且可以把從公寓前進來的每一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那邊,小澤從裡面鎖上前廳的門,在朝著前門的那張沙發上坐了下來。他叫比自己個頭還大的桂子坐到他的膝蓋上,拿槍的那隻手從她背後伸過來開住了她的脖子,嘴裡一邊含含糊糊地訓斥著,一邊用脫了手套的左手向桂子的胸部和腿部亂摸。桂子儘管竭力掙扎著,扭怩著,無奈小澤個頭雖小,力氣卻是很大。後來,小澤索性把短機關槍放到右手能夠拿到的沙發上,開始玩弄起桂子來。起先是漫不經心的,可不一會兒,小澤渾身燥熱起來,在桂子的玉肩上留下了一個個牙印。

桂子輕輕地叫喚著,狠命地從小澤的膝蓋上掙脫下來,順手給了他一記重重的耳光。小澤因為毫無防備,身子被打得搖晃了一下。桂子喊著「救命啊……」朝門口跑去。

小澤迅速地站起身,一腳掃了過去,桂子被絆倒在地。憤怒的小澤抓著地的頭髮把她又拖回到沙發上,然後左右開弓,朝桂子那張俊俏的臉上連抽了四五下,桂子禿然倒地。

「霍,你們是在開運動會嗎?」一直站在那裡看的水野嘲諷地問道。

「媽的,這隻雌貓……」

氣瘋了的小澤似乎還沒聽出水野的嘲諷。

「沒關係!門和窗帘好像都挺厚的,裡面的嘈雜聲不會傳到外面去。」

水野說罷,見半天沒有反應,甚覺沒趣,又因到寢室的窗邊,他拿過一把三面嵌著鏡子的椅子,放到窗邊,坐了下來。監視著底下的動靜。

「現在得想法子告訴武智他的生命有危險……」水野這麼想著。「否則武智如果被小澤逼得走投無路,肯定會把我咬出來的。小澤的短機關槍可要提防著點。」

看來現在只能碰碰運氣了。水野撕下了一張紙,在上面寫上「快逃,小澤在此。」幾個字。然後從衣袋裡取出十元硬幣!包在那片紙里,小心翼翼地把窗子打開一小半。

窗外一股寒氣撲面襲來,涼爽地吹拂在被室內暖氣供得燥熱的水野身上,他靜靜地吸了一口氣。遠處傳來隱隱約約的汽車喇叭聲,更增添了夜的寧靜。

水野野看了看錶,已經是零晨三點了。

他把視線又投向了窗外。只見遠處有一個亮離漸漸朝這進移來,汽車的引擎聲漸漸由遠而近。水野頓時覺得緊張起來。

車子是金屬色的日咎1500型,它一直開到了公寓前的停車場。車門開處,走出來一個高挑的男人,是武智。

武智裹著大衣,雙手插在口袋裡,向公寓正門走來。他習慣地抬頭朝水野站著的窗口望了望,由於房間里的燈是熄的,所以他似乎沒注意到什麼。

水野「啪」地一下打開了打火機。一眼看見光照下的水野,武智一下就僵了。

水野很快滅了打火機,把那個揉成一團的紙扔了下去。

武智警惕地迅速掏出手槍,好不容易把扣扳機的念頭打消了,俯身拾起落在腳邊的紙團。他左手捏著槍,借著室外淡淡的燈光迅速看了一下那張紙,然後把它撕得粉碎,只朝水野點了一下頭,就朝門口快步跑去。

看樣子,武智是要跟小澤拚命了。水野馬上關了窗,拉上了窗帘。

水野走出卧室來到前廳。小澤剛要把桂子推開站起身,桂子的睡衣已被撕得不成祥子,短褲也破開了,她幾乎是全裸了。

小澤不滿地回頭看了看水野,問道:

「你給我好好看住了嗎?」

「對頭剛剛來。」

水野不得不說了真情。否則,武智一出現,小澤就會明白水野是與他串通好了的。

「真的?」

小澤叫了一聲,劈手抓起了短機關槍,迅速卸下安全裝置,左手抓起桂子的頭髮,跳了起來。

從樓梯走上來的武智幾乎沒有聲音,以至於水野他們注意到時,他已經在擰門把了。

小澤呼啦一下,左手抱著桂子擋在前面,右手扣著短機關槍,凶神惡煞般地對準門洞。

門很快就開了,拿著G·I克羅特自動手槍的武智沖了進來,臉色因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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