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野獸的體力

「饒命……饒命……別開槍。」金山喊叫著,一團白沫從嘴裡噴出來。

「那麼!說!你和朝鮮統一評議會是什麼關係?」邦彥命令道。

「你先幫我去叫輛救護車,然後我再告訴你。」邦彥狠狠地朝金山的尾椎骨踢去,金山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

「你先說,不然的話,……我可要動真格的啦!」邦彥把手搶在金山面前晃了晃,面無表情地說道。

「我是被朝鮮統一組織的那幫畜生利用的……求你饒了我。」

「你看著不象是輕易讓人利用的人呀!……好吧,接著說。」

「他們秘密潛入日本國境以後,就把我的店鋪和房舍當成了根據地,這是因為他們掌握了我的弱點。」金山呻吟著說。「你有什麼弱點?」

「請你別問這個問題,其他的,我都可以吿訴你。」

「我明白了。」

「當然,我也並不白白地被他們利用,每個月,他們給我一百萬日元,這是我的不對……但是,那是他們硬要給我的,我也沒有辦法。」

「你不要再辨解了,我不想聽,告訴我,朝鮮統一評議會的主要人物,現在是不是還在你那裡?」邦彥問道。

「沒有。」

「真的沒有嗎?」

「我們店的服務員對我說、現在住在我們店裡的那些人,全是些『小羅卜頭』。」金山說道。

「那麼,朝鮮統一評義會的頭頭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邦彥緊追不捨。

「在北赤羽,在靠近荒川的地方,有一個干馬皮革廠,他們現在把那兒當作據點。」

「你沒說謊?」

「沒有……求你快給我叫救護車。」金山蹲在地上,不住地翻滾著。

「惠子在什麼地方?」

「惠子?」

「別裝傻,我指的是新城惠子,我的未婚妻,她父親是新極東重工的董事長。」邦彥一提到惠子,兩眼就冒出了冷冷的寒光,象箭一樣直逼向金山。

「這麼說,他們綁架的是新極東的人,他們曾經說過,要藉助一個姑娘,弄到新極東新開發出的兵器的設計圖。」

「是這樣……仔細想,還有什麼,那姑娘現在在什麼地方?」

「但是,那姑娘現在被關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這是真的。」

「我們的時間很充裕,你慢慢想,是誰把惠子的事告訴你的?告訴我那個人的名字!」邦彥一步步緊逼向金山,那架式就象一頭狂怒的野獸。

「姓季,好象叫季相哲,是朝鮮統一評議會派往日本的副會長。」

「會長叫什麼名字?」

「朴東植。」

「他們兩個人現在在干馬皮革廠嗎?」

「我不知道,他們只是說把那當成據點,但不一定總去那?」

「有點兒道理,……現在住在你們店裡的那伙傢伙,有幾個人參加了綁架新城惠子小姐的行動?」

「……」

「據我所知,朝鮮統一評議會裡有專門暗殺的和專門綁架的,他們之間根本沒有橫線聯繫,分別執行評議會的命令。」「住在我們這裡的,都是些干不出什麼大事來的傢伙,他們都是剛剛潛入日本,對這裡的一切都還不習慣,他們只是借用我的店落腳,求你一定相信我!」

「無論是多麼優秀的人才,要想完全日本化,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象我這樣,雖然是個完完全全的朝鮮人,但如果對日本人說我是朝鮮人,絕對不會有人相信,要想達到這樣的程度,要花二十多年呢。」

「你的那些保鏢,也都是朝鮮統一評議會的成員吧?」邦彥問道。

「不是。」金山哆哆嗦嗦地回答道,邊抬起那雙狡詰的小眼朝邦彥望去。

「是嗎?」邦彥瞪著金山,笑了笑,順手舉起了帶有消音裝置的來福槍,無聲無息地,金山的右耳朵被打穿了一個大洞,血,「呼呼」地流了出來。

金山扣著耳朵,大聲喊叫著,身體痛苦地扭曲著。

「下一槍,準備讓我打你哪?」邦彥得意地笑著。

「我承認,他們也是那組織的成員,不過你千萬不要告訴他們是我出賣的他們,不然的話,他們會殺死我。」眼淚撲嗽嗽地從金山的小眼睛裡流出來,金山邊哭邊討饒。

「我一定會去教訓他們,不過,這與你無關,你為什麼這樣擔心?」邦彥問道。

「他們都個個壯得象頭牛,朝我的心臟只打二、三下,我就得把命交待在這了。」

血,還在往外淌著,由於失血過多,金山的白眼球一再往上翻。

邦彥的臉色徒然陰了下來。

邦彥用膝蓋狠狠地頂了一下金山的頭,金山頓時就趴在地上不動了,邦彥迅速地把空彈殼從彈倉里摳了出來。

邦彥重新把裝滿子彈的彈倉推進槍體里,然後,悄悄地溜回到飯廳里,脖子上仍然掛著那支短機關槍。

飯廳里的景象讓邦彥大吃一驚,剛才還有4個保鏢倒在這裡,而現在只剩下兩個了。

邦彥慌慌張張地走進廚房,廚房的地上,桌上,到處都是血痕,一直延伸到微開著的後門上。

「真是一幫亡命徒。」邦彥在嘴裡小聲地罵著。

邦彥摸索著來到廚房的後門,迅速把身體藏在門後,稍微靜了一下神,邦彥象故意要吸引敵人注意力似地,重重地踢開了門。

後院里,並沒有人朝邦彥這邊開槍,邦彥稍稍放了點兒心,大膽地來到庭院里。

庭院里靜靜地,一點聲音也沒有。邦彥貓著腰快步繞到了這座庭院的門廳,金山的「林肯」轎車就停在那。

金山的保鏢一定在「林肯」身後,邦彥想。

果然,邦彥剛一接近門廳,就遇到了來自對面陰影的阻擊。

對方的火力很強大,一顆顆子彈從邦彥身邊飛去,在不遠處爆炸。

邦彥邊靈活地躲閃著敵人射過來的子彈,邊從脖子上摘下MP38式短機關槍,朝敵人火力最猛的地方掃射起來。

過了一會兒,敵人的槍聲啞了,邦彥試探著往前移動,正當他要接近那輛「林肯」轎車的時候,突然從對面鑽出2個人,歪歪扭扭地沖著邦彥一陣亂射,邦彥匍伏在地上,描准……扣動機……2個人相繼倒了下去。

周圍又恢複了死一般的沉寂,邦彥斷定不會再有人威脅他了,就大著膽子繞到那兩個人的背後。

那兩個人都是金山的保鏢,剛才,在飯廳就被邦彥打得奄奄一息了,現在,兩個人都滿臉、滿身的血污,白花花的腦漿流了一地。

邦彥看到這,泛起了一陣陣噁心,他趕忙把視線從屍體上移開。

邦彥拾起自己丟在地上的高性能來福槍,別在褲子的皮帶上,從後門又回到了廚房裡。

廚房裡,另外的2個人也不見了,正當邦彥站在那裡吃驚的時候,忽然聽見從卧室里傳出奇怪的響動。

邦彥把短機關槍頂在腰上,快步來到卧室門前。

邦彥仔細地在門外聽了聽,然後才打開了卧室的門。

金山的喉嚨被切斷了,血象水柱似地從傷口處流下來,把地毯染成了殷紅的一片,床的另一頭,一個滿身血污的男人,正哆哆嗦嗦地舉起從廚房裡拿來的菜刀,準備去切昏睡的美也子的喉嚨。

邦彥看到屋子裡發生的一切,也驚呆了。

這時,從房間的一角傳來一陣可怕的叫喊聲,邦彥轉過頭去,只見一個口吐鮮血的男人,正拿著聽活筒大聲地想說著什麼,也許是發聲器官被破壞的緣故吧,那說話聲竟變成了可怖的嘶叫聲。

邦彥提著短機關槍,走到兩個人身邊,一拳打倒一個,兩個亡命之徒生命的最後火焰終於熄滅了。

邦彥蹲在地上,想去拾起電話筒,順便聽了聽。

「怎麼了,你們那兒發生了什麼事?」

對方用朝語嘰哩咕碌地罵了半天,見這邊沒有一點兒音響,沒趣地掛斷了電話。

邦彥抬起頭來,看到金山和美也子都在昏睡,就放心大膽地撥通內務局保安部一個密秘連絡電話。

過了很長時間,鶴岡那熟悉的男中音才出現在電詰另一頭。

「據我調查朝鮮統一評議會的頭頭們,現在北赤羽,好象在一個叫干馬皮革的工廠里。剛才金山的一個保鏢向那邊報告了這裡發生的情況,但你放心,那人的喉嚨壞了,說不了很清楚。據我估計,那邦頭頭們現在也許正在轉移,我想請你們調查一下他們轉移到哪了。」邦彥說道。

「我知道了,金山怎麼樣了?」

「他被自己的部下殺了,敵人是想滅口,我把金山的保鏢們也都殺了。」邦彥回答道。

「『英姬』的事調查的怎麼樣了?」鶴岡問道。

「金山告訴我說那邊只有『雜魚』,他的話不一定可靠,你們順便幫我留心一下『英姬』的情況。怎麼樣?」

「你現在準備去幹什麼?」

「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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