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由紀接過邦彥遞上來的鈔票,收到手提袋裡。那是一隻西陣織的美麗的手提袋。
「越是看越覺得您象位了不起的男了漢。」
由喉嚨里發出的嘶啞的聲音,象貓一樣性感。
「雖然是恭維話,我還是挺高興的。」邦彥笑道。一面點燃一支香煙,用的是一隻埃及風恪的打火機。
「我並沒有恭維您喲。請問您貴姓?」美由紀眉目傳情。
「鶴田。全名鶴田健。」自然用的是假名。
「我想陪著您一直玩到天亮。」
「我剛才洗過澡了,您要用浴室嗎?」邦彥殷勤地問道。
「我也是剛剛洗過來的……能不能把光線弄暗一點,很不好意思呀……」楚楚動人的風情。
邦彥起身關燈,只留下床頭燈發出溫柔的光芒。
「您要休息了嗎?」美由紀問道。
「是啊。不過,有你這樣的美人在,睡意完全沒有了。」邦彥伸手去解領帶。
美由紀退到房間一角,開始解和服的腰帶。發出悉悉嗦嗦的聲音,彷彿精確地計算著勾起男人性慾的時間。
邦彥觶開領帶,脫掉鞋子。光著腳,走到美由紀放手提袋的桌前。這一切動作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打開手提袋,迅速地檢查看。無數次虎口脫險的邦彥,很快就發現了他所要尋找的目標。
那足一隻杜邦牌鍍金打火機。——一台打火機式的無線通訊裝置。不用說,是為打火機和無線通訊兩用設計的。
杜邦牌打火機有大而重的特點,所以加上一個無線通訊裝置,並不需要化費很多周折。
打火機上面,有一液體燃料充氣口。擰開上面的蓋子,發現一隻五厘米長左右的望遠鏡式的天線。
邦彥用一隻手按著它,一下子,打火機的後蓋打開了。那個液體燃料調節環;彷彿就是無線通訊裝置的開關。
把調節環向左使勁擰,開關自動切斷。一下子,打火機的後蓋又合上了。
小心地關上手提袋。
美由紀已寬衣解帶完畢。和服脫掉了,身上是一種和服式長襯衣。邦彥悄悄回到原來的位置。
穿長襯衣的美由紀,回身轉向邦彥,挑逗地笑著。她看邦彥並未脫衣,那笑容凝固了一下。但是,立即又換上極盡風騷的神情。
「我好了。」
小聲地說著,爬上床,躺在床中央。
邦彥微笑著走向床邊。美由紀風騷地掀開長襯衣的衣角。
美由紀沒有穿內褲。兩腿緊緊地並壠著,中間一點縫隙都沒有。
美由紀緊閉的雙眼稍微顫動了一下。邦彥為防萬一,拿了一隻具有極強防彈能力的特殊塑料材料的打火機——外表看起來是銀制的。
他在床邊跪下來。右手伸向美由紀的兩腿之間,極富技巧地愛撫著。美由紀的腿張開了,一面也發出極富技巧的呻吟聲。
邦彥眯縫著眼睛細心觀察,並沒有多少濕潤的感覺。邦彥斜眼看了一下美由紀的表情,銜住她的左乳。
「在哪裡受的訓練?」邦彥忽然鬆開乳頭,問道。
「什麼,您說什麼?」美由紀睜開眼睛。
「打火機上的無線通信裝置讓我給關掉了。」邦彥說道。
「您說什麼?」
這祥說著,她的右手朝自己的頭部伸去。
手指在頭髮裡面摸索著,掏出一個尖尖的針狀物,正在這時,邦彥一手按在她右手肘部的穴位上。
那個針狀物,從美由紀手中落了下來,滾到枕邊。大約兩厘米長,塗滿了褐色的粘液。
邦彥眼疾手快,拾到手中。
「這上面塗的是什麼?克拉雷還是布西?」
邦彥冷笑著尋問道。克拉雷和布西是兩種毒藥的名字,均屬劇毒。
美由紀並不答話,左手卻又伸向頭部,那裡還藏著一枚針。
將針銜在嘴裡,用力一吹。毒針向邦彥飛來。
邦彥卻早有防備,用那隻特製煙盒輕輕一擋,毒針只在上面留下了淺淺的一道痕迹。
美由紀絕望地叫起來。邦彥並不理她,單膝跪地,迅速地拾起那枚毒針。
「這東西有多大奇效?用你的身體做一做實驗好不好?」邦彥說道。
床上美由紀有如母豹一般。她彷彿並沒有被邦彥的威協嚇倒。或許她早就服過解毒劑,對毒針產生了免疫力。
邦彥意識到了這一點。於是,將毒針丟到架子上,伸手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匕首,明晃晃地對著美由紀。
「快,老實交待出來,不老實的話,我就讓你這漂亮的臉蛋兒破了相,就連整形手術也無濟於事。」
美由紀的左手伸向兩腿之間。兩腿自刻分開,露串了最能吸引男人的地方。她的手指遊動於期間,似乎在擰動著什麼。
邦彥一步跳到美由紀面前,用刀背「啪」地擊中她的左手。
從美由紀兩腿之間的地方,露出了金屬製品的東西。她的左手,無力地垂著。
邦彥將匕首換到左手,由美由紀體內,拉出那個金屬製品。
上面沾滿了粘液。好象是一支自來水筆式的手槍。
邦彥把它丟進拉圾箱。手在床單上蹭了蹭。
「現在,還有什麼道具亮相嗎?」幫彥不由得笑了。
「畜牲……我殺了你。」美由紀突然跳起來,使足了力氣,用她尚能活動的右手,向邦彥襲擊過來。
「住手。」邦彥一閃避過。
美由紀本想一記耳光打過來,此時,卻失去重心般地跌倒在床上。
「我對你已是手下留情了。沒聽說過我的厲害嗎?我是怎樣一個男人,連女人也敢這麼不自量力。」邦彥一股腦地說道。
「畜牲……女人都被人拐走了,還在這裡裝傻呢。」美由紀掙扎道。
「惠子她在哪兒?是不是你加入的那個祖織綁架的?」
「我不知道,當然不知道。」美由紀的嘴巴很硬。
邦彥把匕首換到右手。
「說,你是哪個組織的?」
同時,刀刃在她的腹部淺淺地劃著斜線。
美由紀顯然是受過足夠的訓練,哼也不哼一聲,反而向邦彥罵道。
「喪家之犬。」
「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我看你能堅待到什麼時候。」邦彥不由得笑了。
匕首帶向美由紀的臉。美由紀牙關緊咬,掙扎著去奪那把刀。
邦彥的動作卻已搶在前面。一揮手,切斷了她右手的四根手指。再一反手,左手只留大拇指,其餘的被切掉。
美由紀的表情已近瘋狂,全身痙攣著望著自己兩手的傷口。放肆地撒起尿來。
邦彥躲開那亂濺的飛沫,冷冷地注視著她。
「這下該給你的臉蛋兒整整容了。然後再把你這朵花瓣割下來。」他這樣說道。
「饒了我吧?」美由紀第一次發出了尖叫。
「那好,你老實交待。」
「沒什麼好說的,我奉命來此把你殺掉,可是竟失敗了。趕快把我殺死吧。」
「方才那名待侍也是同夥嗎?」
「不是,不過被組織收買了。」
「那麼,你就說說你們的組織吧。」
「就是殺死我也不會說出來的。走漏消息的事被組織知道了,會受到比這更殘酷的刑罰。你還是把我殺死吧。」美由紀開始渾身顫抖。
「你要是不說的話,我也能給你用私刑。不殺死你。死掉就便宜你了。我要讓你帶著一身殘廢,慢慢地活下去。」邦彥手中的匕首對著美由紀的右乳。
「……」
美由紀就勢一滾躲開匕首。忽然注意到自己被割的雙手,用力地朝里側的牆壁撞去,尖叫著,籠罩在極端的恐怖感中。「想好了嗎?不說你的組織也行,告訴我惠子的事,她是活著,還是死了?」
「這麼重要的人質,當然不能輕易殺掉的呀。」
「把她關在哪兒了?」
「不知道。我們的組織完全是單線聯繫,沒有橫向交往。我,是專門暗殺你的那個行動小組的。和綁架惠子的小組沒有聯繫。」美由紀呻吟道。
「你是日本人嗎?」邦彥忽然用很優雅的語調問。
「什麼?」美由紀用失神充血的眼睛看著邦彥。
「到底怎麼回事?」
「是二分之一的日本人。母親是日本人,父親是朝鮮人。你樣知道的?」
「不用說,你的組織,是朝鮮方面的了?」
「我不會說的。」
「說了來。」
「殺死我吧……沒殺死你,我沒完成任務。」
「那麼好,我決不讓你舒舒服服地死。」邦彥由後向前,將刀子捅進美由紀的陰部。
美由紀發出絕望的慘叫。
這時,聽見面朝走廊的那個門,鑰匙孔被人轉動著,發出輕微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