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被擾亂的休假

又是一個炎夏酷暑。

伊達邦彥棲身於真鶴岬的海峽彎附近一座山租別墅。這幢別墅別有情調。寬闊的陽台的白色支柱,在海浪的拍打下,飛出層層浪花。陽台正前方的簡易棧撟的地方,泊著可供作賽艇的小型摩托艇。摩托艇外,五十步左右的正前方,從油壺轉移過來的摩托巡洋艇正那裡拋錨,全長二十二米,十分壯觀。

夕陽西沉。晚霞將海面染成火紅的顏色,燦爛無比。

剛從三宅島航海歸來的邦彥,沖了一個淋浴,並不急於穿衣服,肌肉健美的身軀裸露著,只在腰間圍上一條浴巾,十分逍遙自在地坐在陽台上,白色的搖椅同他古桐色的肌肉相配,很美。

很悠閑地,邦彥手中握著一隻盛著蘇格蘭威士忌的大玻璃杯。放滿冰塊後,酒杯與酒愈發顯得晶瑩剔透。邦彥只是偶爾囁上一小口。

背後,寬敞房屋的一角,一個女孩正在廚房裡準備晚飯。只見她裸露著青春健美的胴體,只在腰間繫上一條小圍裙。這個女孩名叫新城惠子。邦彥與她在保齡球俱樂部邂逅相遇,此次相約一道來此渡假。

惠子今年剛滿十九歲,是日本著名兵器工業集團之一的新極東重工的會長的孫女。她父親擔任著社長要職。

邦彥之所以傾倒在惠子的石榴裙下,並不單單因為惠子那令人驚羨的美貌與青春玉靚的胴體。身為名門千金,大家閨秀的惠子,竟然肯大大方方地在床上做出一般女孩視作膽大妄為的舉動,這一點,邦彥認為無疑是對她號稱軍火大王的父親和袓父的莫大嘲諷。

然而,值得強調的是,惠子是一位心地純潔的好姑娘。邦彥全身心地愛慕著她。惠子的愛意更是柔情似水。來此渡假的一段時間,她包攬了全部瑣碎的家務。眼下,她正在為心上人燒制著美味佳肴。

廚房裡忙碌著惠子的身影。邦彥從三宅島回來路上釣了許多魚,惠子正在忙著把它們變成可口誘人的生魚片。彷彿在進行一場艱苦奮戰。燒在烤爐上的鮑魚和蝦,飄來誘人的香味。

香味飄到陽台上,邦彥已是陶醉其中。他一氣飲幹了手中的酒,悠然點燃一支煙。人生在世,所追尋的樂趣,眼下,他已得到了。

開始漲潮了。陽台下傳來無數只螃蟹在爬動的聲響。

「明天可以去跳水……」邦彥正陶醉地設想著。

這時,惠子一邊用圍裙擦著手,一邊朝他走過來。當年,她父親在美留學期間,同一美國女郎結婚,有著如此血統的惠子,天賜一副修長的身材,站起來,差不多到邦彥的耳朵的位置。

頭髮是美麗的褐色。在夕陽的輝映下,泛著金色的光澤,彷彿浮動著的麥浪。眼睛是晶瑩可愛的藍綠色。

潔白無暇的肌膚,已晒成了泛紅的顏色,象嬰兒的皮膚那樣透明可愛。乳房挺拔豐滿,兩腿修長。不象一般的日本女孩,站在那裡兩腿中間總是留條縫兒。

「求求你幫幫忙。那個倒霉的金槍魚,我怎麼也切不好。」

惠子一副沮喪的神情。身為名門千金,大家閨秀的她,做起家務來,卻常常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好,我來教你。」

將香煙往陽台下的海里一丟,邦彥站起身來。惠子一扭身,走回廚房去。

廚房的案板上,滿堆著從船上的冷凍庫里拿來的凍肉,都是用鋸切好的,一塊有兩貫目 左右大小。惠子正想把這些金槍魚的凍肉塊都化開。

邦彥先用菜刀將其切開,一分為二,其中一半裝進塑料袋,準備放回冷凍庫。

「照我這樣做。站到這裡來。」

說著,讓惠子站到案板前面,自己立在惠子後面。讓惠子握著刃,自己的手按在她的手上,加以指導。

惠子的臀部緊緊地貼在邦彥的腰上。手把著手,教惠子切金槍魚。邦彥的氣息剛好吹到惠子的頸部,滾燙的。惠子忽然開始急促地喘息起來。浴巾落到了地上。邦彥的男性象徵此刻已化為「兇器」。

邦彥的腰稍微往下低了低,惠子的羞處就接觸到了邦彥的「兇器」。邦彥雖是動作突然,惠子卻是很自然地接受著。

這時,惠子已是顧不上做飯了,邦彥已使她心亂神迷。這時,邦彥巳做好了一大盤生魚片,一伸手,關掉了煤油爐的開關。

把惠子抱到浴室,在淋浴器的水柱下,借著蓮花噴頭的水花,兩個人如醉如痴。當邦彥放開她的時候,這個年輕的女孩子,彷彿幸福得昏厥了過去。

晚飯之後,二人的身體再次交纏到一起。或許是飲酒的緣故,邦彥感到精力無比充沛。

惠子再次沉醉到一種半昏迷的狀態,身下的床單已被血染紅了一片。並非因為是處女。惠子為邦彥獻身而初次破瓜,已是兩個月之前的事了。

惠子睜開眼的時候,知是月事來訪不覺兩頰著紅,雖是如此,卻又舒了一口氣。原來,她雖說服用口服避孕藥,卻時常為激情所驅而忘記按時吃藥。

「對不起……好不容易有這麼一個假期。」惠子小聲地說道。

「沒有關係。」

邦彥用打火機點燃兩支香煙,其中一支遞到惠子的櫻唇上,一邊安慰道。

「為這個,也該討厭女人吧?」惠子說道。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

邦彥十分不情願地伸手拿起話筒。

「深夜打擾,十分抱歉。不知道新成惠子是不是在您那裡?我是園井道子,惠子的好朋友。」

電話電傳來一位年輕女孩子的聲音。

「是園井道子小姐嗎?」邦彥一面說著,一面觀望著惠子的表情。

「啊……」

惠子低聲叫道,從邦彥手中接過了話筒。

「是道子嗎?」

她叫了起來。

「我,不得了了,良子她死了,是交通事故。」

道子所說的話,連站在一旁的邦彥都聽到了。

「什麼,你胡說!」惠子已是聲淚俱下了。

「千真萬確。剛才……就是一小時前。良子的汽車被一輛翻斗卡車撞了,而且撞得不成形了。肇事者卻從車子上跳下來逃之夭夭了。」

「我要去。我馬上就趕到良子哪兒。」臉色蒼白的惠子,用一種顫抖的聲音說道。

一小時後,邦彥的BMW300CS高級轎車載著依然泣不成聲的惠子,疾馳在真鶴豐島的亞熱帶叢林中的道路上。

從惠子抽抽搭搭的述說中,邦彥得知,身為銀行董事千金的良子,不僅僅是惠子、道子她們初中、高中,直至今天大學時代的一位學友,還是她們親如姐妹的好朋友。

終於穿出了熱帶叢林,汽車向左拐,遠處燈火通明的相模灣,熱海一帶,已是依稀可見。

正在這時,一輛停在三百步開外的八噸重的卡車,並不打開車燈,就那麼迎面開了過來。

那輛車開到一半,突然一亮車燈,燈光刺目。邦彥心中漾起不祥的預兆。由於車燈的強烈光線,他不得不半眯著眼睛,但已經眼疾手快地關閉了發動器,打動方向盤,同時拉動剎車裝置。

輪胎冒著煙,車子開始打滑。邦彥猛地踩動剎車。

車體在橫滑。BMW整個轉了個圈兒,維續在打滑。這時,邦彥的腳再度放開剎車裝置,巧妙地踩動了加速裝置,同時反方向打動方向盤。

車子已停止了橫滑,朝著來時的亞熱帶叢林的方向掉轉了車頭,BMW車體稍微搖擺著加速前進。

BMW後面尾隨著龐然大物般的大型卡車緊逼而來。邦彥拚命打動方向盤,朝左邊的叉路拐去。緊逼而來的卡車,由於巨大的離心力,車體向右傾斜出去,左側的輪眙翹了起來,車子向右面翻轉出去。邦彥從反光鏡中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這一瞬間,卡車撞毀了路邊的防衛線。

巨大的聲響。卡車沿陡坡滾落下去。在落向大海的途中,帶倒了一片松林和灌木。遠遠地,看到兩個人由駕駛室中落了下去。

邦彥將車停下。惠子此時已經失去了意識,精疲力盡地癱倒在那裡。邦彥掀開右腿褲角,腿上用軟皮帶綁著武器。拔下那支裝有消聲器的點二二口徑的高級九發連動的無聲手槍。槍身頗短。

背後傳來卡車翻入大海的聲音。

邦彥無論怎樣弄,惠子都昏迷不醒。並不願意暴露自己的真實面目。或許方才的卡車,就是別動隊的敵人派來專門盯梢兒的。

無奈,邦彥只好朝惠子的頭部打了一拳,讓她起碼在半小時內無法醒轉過來。

用特殊的小刀割斷了座位上的安全帶,用這帶子,邦彥背起惠子。從撞毀的防衛線的地方,沿陡坡下去。有幾處岩石被撞毀了。

立刻發現了方才跳車的一個人。不過,想翹開那傢伙的嘴巴巳是無能為力了。那人頭撞在一塊岩石上,腦漿迸裂,一命嗚呼了。

搜遍了死者的衣服,但是,除了現金、打火機和香煙和一方手帕之外,並無其他的東西。邦彥用那塊手絹將打火機仔細包好,收在自己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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