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章 爆破

「我不知道學習厄利康導彈發射技術的人是誰,但我認識一個瑞士的技師,他此次是專為培養『學生』而來。」弗蘭茨說道。

「是誰?」

邦彥把FN高性能自動裝填式來福槍的瞄準鏡上下調整了一下,並且把射程調整到300米,他一邊熟練地做著這些動作,一邊問。

「是我中學時代的一個好朋友,叫蓋博·哈爾特,現在是厄利康公司的一名技師。」

「那麼,其他來教授『厄利康』導彈發射技術的技師們,都是『厄利康』公司的人員嗎?」

「好象是這樣。」

「……。」

邦彥陷入了沉思。

「求你饒了我,我知道的事,統統全講出來了。」

「被派遣到北海道ITSS的領導是誰?」

「約塞夫·謝爾路茨。」

邦彥聽了猛然心裡一驚,在歐洲的時候,邦彥經常聽到這個名字,這是一個野心勃勃的陰謀家。

「如果他們知道我把所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了你,他們會殺了我。」

「你別擔心,我不會把你交給ITSS的。」

邦彥說著,把弗蘭茨拉到冷杉樹底下,重新捆好了,那顆冷杉樹的下面和周圍全是密密叢叢的灌木,這樣,弗蘭茨就不會被凍壞了。

然後,邦彥把MP48式短機關槍套在脖子上,肩上背著FN高性能來福槍,腰間別著SP44-16自動手槍。

邦彥急步跑向「雅馬哈」,輕輕地踩了一下油門,「雅馬哈」就象一隻離弦之箭,向黑暗中的遠方直馳而去,這次邦彥的目標是離這隻有10公里的橫山牧場。

從這邊的公路到橫山牧場,中間要穿過幾條小河和幾座小山,為了能儘快趕到那,只有繞路行駛了。

中途,邦彥穿過了五、六個由幾個小小農家組成的村落,偶然間,邦彥在其中的一個小村落里,發現了電話線,他驚喜若狂,悄悄地溜進那個農家。

主人剛一睜眼,發現了一個陌生人——挎著槍,滿身血污的邦彥,主人立刻警覺起來,拿起手邊放著的捕熊時用的槍,就要朝邦彥開火。

「您安靜一點。我只是想借用一下電話。」邦彥大聲地命令著主人。

邦彥抓起電話,同內務部的鶴岡進行聯繫,邦彥用暗號把這裡發生的一切報告給鶴岡並且告訴他捆弗蘭茨的地點。

「現在你想怎麼干?」鶴岡提高了聲音問。

「當然是去洗劫橫山牧場啦。」邦彥用暗號回答道。

邦彥掛斷電話,把那家的所有人都用繩子捆住,並用布條塞住嘴,飛奔出去,再次跨上了「雅馬哈」雙輪摩托車。

因為是繞路行駛,所以從這到橫山牧場有七公里。很快,邦彥就來到了離牧場柵欄門100米的地方,他把「雅馬哈」雙輪摩托車扔在了附近的樹林里。

然後,邦彥甩開大步向牧場的柵欄門走去。剛一接近大門,邦彥猛地就地趴下了。

牧場的柵欄門並不是木頭製成的,是用一種在軍事基地可以經常看見的鐵柱和鋼絲網製成的,好象每根鐵柱和鋼絲網都通著高壓電流,到處都是一個小焦點——這些都是小鳥和小動物的殘骸。

在離鐵柵欄門很遠的地方,有正房和牧舍。那裡並沒亮著燈,漆黑一片,在距離這稍遠的地方有間小屋,從小屋房頂上的巨大的煙囪,冒出滾滾黑煙。

好象是自家用的火力發電裝置,因為鐵柵欄上的電流並不是從外邊接過來的,所以只能是這個火力發電裝置輸送過來的,鐵柵欄門的高度有2米多。

要想突破這個小柵欄門,只有3個方法。第一種方法是從地下挖一條暗道,從那裡潛伏過去;第二種方法就是切斷輸送到柵欄門的電源,當然,最後一種方法只能是跳過柵欄門。

要說在這挖條暗道,這是很難的,因為邦彥身邊並沒帶著鐵杴等工具,如果去切斷電源,就會引起敵人的注意。

最後,邦彥決定跳過柵欄門。

邦彥這樣決定以後,就轉身朝放摩托車的小樹林走去,在那裡,邦彥找到了一枝長短粗細都很合適的木枝。

那枝「喜馬拉雅」杉的樹枝長4米,直徑是5厘米,正好合適,如果在粗一點,就不好用了。

邦彥拿出打獵專用刀,稍稍地削了一下樹枝,把它拖回到柵欄門前面,邦彥稍稍定了一下神,手持樹枝,助跑……撐地……跳……

邦彥敏捷地跨過了那道帶電的柵欄門。

因為邦彥在跨過柵欄門的一瞬間,順手把木枝向後猛推了一下,所以木枝並沒有倒在柵欄門上。

邦彥充分利用了墊在自己膝蓋上的護膝,跪著落在了牧草上,他趴在那好長時間,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被曬得很乾的牧草,散發出一陣陣清香。邦彥手裡拿著FN高性能來福槍,用胳膊肘和膝蓋支撐著身體,迅速爬向那間黑著燈的正房,他的爬行速度同四足野獸的爬行速度沒有什麼區別。

爬到接近正房300米的地方,邦彥停了下來,屏住呼吸。

那個時候,邦彥抬起頭,看見了三挺重機關槍正從正房和牧舍的房頂上,齊刷刷地向他這邊瞄著准。

他們好象使用的是在暗夜裡也能準確瞄準的紅外線瞄準鏡,和單筒瞄準鏡。

從三挺重機槍的槍眼裡,噴出了紅的、綠的、紫的各種顏色的光束,曳光彈划過一段漂亮的弧線,紛紛附落在邦彥身體附近。

邦彥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快堵住喉嚨了。這是第一次邦彥感到如此緊張,他提起自已的FN來福槍,向對面射擊。

因為敵人使用的是曳光彈,所以他們重機搶擺放的位置很容易看清楚,這對邦彥來說瞄準他們是很容易的。

邦彥瞄好准,瘋狂的連發了5顆子彈,然後,順勢打了個滾,換了一個位置,扔掉手裡的FN來福槍,舉起了MP48式短機關槍。

把摺疊在槍身底下的彈倉取下來,解除了安全裝置,MP48式機關槍準備待發了,但就在這個時候,屋頂上的重機關槍卻沉默起來了。

邦彥借著這點兒空隙,迅速地爬到了剛才扔掉的來福槍的附近,抓起它,往裡邊填好了子彈。

邦彥站起身來,警覺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一邊穿過草地往前走,時不時還朝周圍一頓亂射。

邦彥剛要接近正房和牧舍的門,正在這時,從好幾扇窗子里射擊數十條強烈的光線。

就地趴下的邦彥,舉起槍瞄準了其中正對自己的四條光線,一連串射擊了數十發子彈。

當MP48式短機關槍里的子彈都光了的時候,對而那四條光線也被擊散了,邦彥忙取出新的彈倉,換上去,把槍口又對準了其他來光線。

緊接著,邦彥又來到火力發電的小屋。

小屋裡並沒有亮著燈,發電爐里的火光,微弱地照亮了這間小屋的四壁。

邦彥「嗖」地一聲從窗戶跳到小屋裡,只有一台自動運轉的發電機,在那不停地轉動著,屋裡沒有一個人。

輸送到正房,牧舍和柵欄門的電流都是從這裡出來,通過埋在地下的電線,輸送出去的。

如果把這裡的蒸汽輪機弄壞,那麼就發不了電了,牧場內就將變成一片漆黑,但是一旦蒸汽輪機發生爆炸,邦彥也肯定跑不了,定死無疑。

邦彥一邊在瞑思苦想,一邊湊近那台發電機,發電爐里粉末狀的煤和石油在劇烈的燃燒著。

修理髮電裝置用的工具箱和預備工具,都整整齊齊地排列在旁邊的架子上。

邦彥從架子上拿下來一根直徑20厘米,長50厘米的鐵管,然後用一個鐵制的蓋子堵住了鐵管的一端。

首先,邦彥往這根鐵管里灌進了大約100公斤的煤灰,然後在一堆煤灰上放了三顆短機關槍的子彈,隨後又灌了很多煤灰,埋上幾顆子彈。

這樣一來,整根管子里充滿了煤灰和短機關槍的子彈,邦彥拎起一筒石油,注到管子里把管里的這一段也封上了。

為了能盡量拖延熱量的傳導時間,邦彥把它製成的這顆「鐵管」式炸彈的周圍,用其他鐵管和工具附在上面。

做好了一切準備工作,邦彥把他製成的那顆「鐵管」式炸彈,從發電爐的燃料投放口捅到爐子裡邊,然後邦彥尤如一支離弦之箭,拚命地向屋外空地上奔去。

剛剛跑出四百米,邦彥就聽到身後「轟」地一聲巨響,發電的小屋頓時被熊熊的火舌吞滅了,邦彥伏在地上,計算了一下時間,這前後不過30秒鐘。

發電爐和蒸汽輪機的爆炸,波及到不遠處的正房和牧舍,轉瞬之間,那2間房子就在邦彥的視線里消失了。

爆炸的氣浪,夾帶著碎玻璃片,結金屬片象冰雹似地從空中落下來。

爆炸的熱頭漸漸地小了,邦彥從地上爬起來,就看見,不遠處,牛群、馬群狂嘯著,從倒塌了的牧舍里狂奔出來。

負了重傷的當然只能任憑受了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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