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潛入

第二天深夜,伊達邦彥驅車來到了北海道大學附近的高級公寓區,他把車停在了公寓後巷的路邊,打開了內務局保安部給他的特製竊聽器。

立刻,收音機里傳來了馬場一佐和情婦淫蕩的談笑聲。

馬場一佐是在兩年前買下這座公寓,把在薄野俱樂部做女招待的夕子藏嬌於此的。

那天傍晚,馬場從汶別出差回來,先在札幌警備隊和眾頭目開了會,十點以後,沒有回家,他就徑直來到了夕子處。在這以前,內務局的之後人員就冒充電氣公司的檢查員,在夕子的層間里安裝了竊聽器,這種竊聽器發射的電波,邦彥可以用車裡的收音機收到。

馬場儼然是個性虐待狂,而夕子則是個受虐狂。

從汽車的收音機中,傳出夕子受鞭打而滿足的呻吟聲,以及熱衰於施虐的馬場的喘息聲。

慢慢地,兩個人融為一體了,收音機里除了濃重的喘息聲,什麼也聽不到。邦彥從汽車裡鑽出來,戴上很薄的膠皮手套,外面置了一件外套。

邦彥朝著燈光通明的建築物走去。雖說是高級公寓,但因住在這兒的大都是生意人,所以管理人員也不大注意出入這裡的每一個人。

然而,邦彥還是不願讓看門人看見自己,於是只得從公寓的特別通道走。夕子的房間在六樓,邦彥從容地登上了樓梯。

邦彥很快來到了六層。他迅速從用行縫外套里隱藏著的獵刀刀鞘里,拔出一礙很短的,用來鋸骨頭的鋸條。

他把鋸條順著太平門和鐵柱子間的縫隙插過去,刀尖正好碰在裡面的鎖上。

邦彥熟練地撥弄著鋸條。不一會兒就聽到了門內側的鎖被打開的響聲。一般說來,象這樣的公寓,太平門一旦被打開,警笛就自動地響。

但是,今天警笛並沒有響。這是因為化裝成電氣工的內務局工作人員早已把警笛的電線切斷了。

邦彥用女人穿的高筒絲襪,把臉蒙住,又用刀劃破絲襪,留出眼睛的位置。打開了太平門。

令他高興的是走廊里空無一人。如果別人撞見他,非嚇人半死不可。

邦彥回手把太平門關上,把門反鎖好之後,就信步走向夕子住的605房間。也許是穿了膠鞋的緣故,腳下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邦彥輕輕地把鑰匙捅進605號房間的鎖里,其實,即使沒有鑰匙,只要有兩個大頭針或曲別釘之類的東西,門鎖得再緊,邦彥也能夠輕易打開。然而,化裝成電氣工的工作人員辛苦半天,好不容易用粘土取下了這把鑰匙的模型,並且一絲不差地仿製下來,所以邦彥也就沒太固執己見並且一絲不差地把鑰匙仿製下來。

鑰匙正時,邦彥打開了房同,迅速地溜進門廳,反手把門關上,順手按下了門上的保險鎖。

拉開厚厚的窗帘,這是一間可鋪20T塌塌米大小的洋式起居室兼會客室。室內裝飾和擺設都十分考究,一看就知道是下了很大功夫的。

桌上擺滿了喝剩的威士忌酒瓶和吃剩的飯菜盤子,一片狼籍。

這間屋子的右邊有三個並排的門,卧室的門是靠左邊的那一個,門虛掩著。

邦彥臉上露出了詭密的一笑,他迅速從藏在腋下的槍套里,抽出了一把「荷爾特」式高級三七五自動槍。

四英寸長的槍身,從槍口向後一英寸,是為了安裝消音器而制的一排很深的槽。

邦彥把左腿的褲腳向上擼了一下,從腳上取下用橡膠條固定在腿上的消音器,它長20厘米,直徑3厘米。

邦彥一手握著槍身,把消音器裝了上去。最後一項工作就是把消音器上的紅線和槍身上的紅線扳成一條線,這樣消音器上的準星,就在槍身的正上方了。

卧室里的馬場和夕子還在纏纏綿綿,又叫又嚷。

邦彥把虛掩著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閃身溜進了卧室里。

夕子是個年約二十五、六歲的妖艷的女人,頭髮黑黑的,就象剛染過一樣。2隻豐滿的臂膀被粗粗的麻繩捆在身後,身體象蚯蚓一樣在床上扭來扭去。

騎在夕子身上的馬場,瘦得皮包骨,每根肋條都很突出地顯露出來,他還在不停地使勁,還不時對夕子又咬又掐。

邦彥拉過一張椅子,坐在旁邊,靜觀這2人的表演。

馬場過了很久,才注意到尾里還有外人。他驚愕地轉過身,盯著戴著面具的邦彥。

「你……是誰?」

馬場一邊問著,一邊慌慌張張地從夕子身上抽出身來,一邊起身,一邊哆嗦著。

「接著干呀!讓我白看不好嗎?」邦彥提高嗓門,順手把拇指按在了扳擊上。

「……」

「接著干,我對你說呢!沒聽見?」

邦彥把裝有消音器的手槍,對準了桌上的暖水瓶。夕子可從來沒看見過這種場面,她的四肢劇烈地抽搐起來,過了一會兒,就變得無聲無息了。

「你要做什麼?要錢?我給你;想要這個女人,我讓給你,求你別要我的命。」

馬場的全身劇烈地抽搐著,一邊聲淚俱下地乞求邦彥。

「買這座公寓和這個女人用錢,你是從哪弄到的?」邦彥厲聲問道。

「是我老爺子留下的遺產。」

「是嗎?你不想年記輕輕地留下這麼一大筆借款就死了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馬場反問道。

「當然是調查出來的。」邦彥恢複了自己的聲音。

「你是……」

馬場的雙眼好象就要從眼窩裡迸出來似的。

「是的,是我。只要我把名字說出來,你就得死!」

「撓命!請你一定相信我,你追查的那一筆錢,不是我讓革命分子交出的。」

馬場嚇得小便失禁了。

「那麼,你說吧!但不是說謊,否則讓你象它一樣。」邦彥扣動了一下扳機。

子彈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擦著馬場的肩膀飛過去,因為消音器裝有消火裝置,所以射出的子彈,並沒有划出一道亮光。

精製的水晶暖瓶被那顆子彈打得粉碎,裡面的熱水象瀑布從地飛濺開來,子彈穿過混凝土牆壁,釘進去足有5厘米深,周圍的混凝土受到震動,也稀稀啦啦地落下來。

馬場尖叫一聲,抱著頭,從床上滾落到地毯上,剛才還是滴滴嗒塔流出的尿水,這時,尿標般地噴出來。

「怎麼啦?」邦彥問道。

「四星重工給我們賄賂,以自衛隊以間諜嫌疑的罪名,把他們企業里的反戰分子抓起來,後來,我們秘密處決了他們!」馬場哆哆嗦嗦地說。

「殺了多少人?」

「五個,把那幫傢伙幹掉,對囯家有益的呀,請你務必相信!」

「……」

「這個女人,我送給你了,另外還想要什麼你盡可以提出來。」

「我什麼也不要,把你在汶別海域調查的結果告訴我。」邦彥冷冷地說。

「現在還沒有線索,不過,我們斷定是赤化分子乾的,他則從中國或蘇聯那裡得到好處,把導彈運到日本領土上。」

「你不是說沒有證據嗎?你怎麼能信口開河地編出這些話?」

「你也是赤色分子?支持反戰?」

「我只為自己活著,你卻用職務之便,害我,今天,我是來教訓你的。」

邦彥用左手抽出獵用刀。

「饒命,饒命!」

「你當時揍我的時候,不是很神氣嗎?不是有使不完的勁嗎!」

「饒命!」

這時,馬場叭在地上,磕頭如倒蒜。

「起來!」

邦彥說著,把馬揚拎了起來。

馬場大呼救命。

「這坐公寓確實很高級,房間的隔音設備真是一流的,別人是不會聽到你叫喊的,即使聽到,還以為你是在和夕子調情呢!」

邦彥從尼龍絲襪製成的面具下,露出了詭潔的一笑。

馬場掉頭想逃跑。

邦彥抬起一腳,「嘩」地一聲踢碎了馬場的尾骨。

大叫救命的馬場,這時痛得再沒勁喊救命了。

邦彥把獵刀狠命地插進馬場的嘴裡,割下了他的舌頭。

這下,滿嘴是血的馬場,連為自己搶自一句都不行了。

第二天深夜,伊達邦彥驅車來到了北海道大學附近的高級公寓區,他把車停在了公寓後巷的路邊,打開了內務局保安部給他的特製竊聽器。

立刻,收音機里傳來了馬場一佐和情婦淫蕩的談笑聲。

馬場一佐是在兩年前買下這座公寓,把在薄野俱樂部做女招待的夕子藏嬌於此的。

那天傍晚,馬場從汶別出差回來,先在札幌警備隊和眾頭目開了會,十點以後,沒有回家,他就徑直來到了夕子處。在這以前,內務局的之後人員就冒充電氣公司的檢查員,在夕子的層間里安裝了竊聽器,這種竊聽器發射的電波,邦彥可以用車裡的收音機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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