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三章 施縣令雲雨後花園,古桃仙寄魂投胎

焦飛捏了天河九籙劍訣。一聲清喝,施縣令正妻的花園上就騰起一團桃紅色光芒,中間一個七八歲的女童指著焦飛喝道:「你這小道士好么道理,我惹著你什麼了?非要來擒我!殺我!」這個女童一出來,就有一團粉紅色的桃花帳罩下,把她和焦飛都籠在內,不管如何呼喝,外人都聽不著。

焦飛大為訝異,這個女童一出來他就知道非是生人,但也不是妖孽。這個女童身上妖氣若有若無,快要被血氣煉化,那是轉世投胎之兆。

但凡修道之人另尋廬舍,都只敢佔據現成的軀殼,不敢轉世投胎。轉世投胎有許多禁忌,不管是妖氣還是法力都要被胎中的血氣煉化,不但修為盡失,甚至連神志都有可能迷失,不是真有大法力,大機緣的人,不敢重新投胎。不過重新投胎的好處也多,等若斬斷了前生的一切。而且胎中最孕神魂。出世之後神魂完整,不似強佔軀殼,魂魄有損,有許多傷害。妖怪投胎便等若拋棄了之前的一切,甘願做人,便是除妖的道士,也不大願意造這殺孽。

焦飛道了一聲:「你既然已經轉世投胎,就該安心調養,等待出世,做個新人,何必再攪鬧施縣令的宅院?何況若你出世,他便是你的親爹,你這般胡鬧也與禮法不合。」

那女童羌怒道:「你倒是我願意投胎的不成?都是這老色鬼胡搞,用男女交合之物污染我的法體,我這才被迫投胎。這還罷了,他又不曾記掛父女之情,幾番找道士來拿我,我不吵他,怎咽下這口惡氣。」

焦飛笑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且來與我分說!若是你果真有理,我替你做主。」焦飛出手便是天河九籙劍訣,法力傳承自道門正宗,這桃樹精一見便知抵敵不過,這個少年道士不是那些俗流可比。因此老老實實,不敢強梁,把這件事兒從頭分說明白。

話說這位施縣令在民間素有清名,只是平時頗好漁色,卻也不攪擾百姓。只是家裡姬妾多些。有一日施縣令公堂審案,判的頗為暢快,觀看的百姓擺手稱好,他也十分欣慰迴轉後院之後,看到自家夫人正倚著一株桃樹小睡,這施縣令的夫人乃是大家閨秀,雖然年過三旬,卻風姿妖嬈,體態豐腴,比之青春少女,更多幾分成熟女人的溫婉

施縣令想起已經多日不曾和夫人親熱,幾日都在和新納的小妾廝混,今日見自家夫人似乎容顏也未衰老,體態更見風流,不禁淫心大動,上去撫摸,納手入懷。施夫人正熟睡,不提防被人摸了胸,正要大叫,見是自家老爺,不由得羞紅了臉。叫道:「這大白天的怎好如此,老爺快住了手。」平日里施縣令的夫人,十分遵守婦德,不曾有白晝宣淫的習慣,都是推去讓老爺和那幾房小妾。這一日施縣令也不知怎麼了,見自家夫人春睡未足,一張俏臉紅撲撲地,說什麼也不肯罷手,胯下那物昂然,大叫道:「夫人怕什麼,怕什麼!」

想那施夫人一介女流,又是被自家老爺按住,本來沒幾分力氣,又不好真箇推卻,身上的衣衫被施縣令扯脫,露出玉也般的凝脂,頓時羞不可抑,百般喝止,卻不想自家老爺,卻拿出平時對付青樓浪蝶的手段,探手到她的三寸肚臍下,輕輕捻捏,把個施夫人弄得身體酥軟。她雖然千般不願,苦苦哀求,可是被施縣令弄的這般境地,又怎肯罷手,雖然是自家夫人,卻覺得今日分外得趣,施夫人越是掙扎。求懇,讓他不要如此,施縣令就越是淫心高漲,自家夫人按在那桃樹上,卸脫了衣衫,百般撫摸,專找那敏感處下手。

可憐施夫人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本來是大家閨秀,嫁給施縣令之後,素以婦德稱著,便是床幃之間,也甚少迎合,這把冰清玉潔的身子,赤身裸露在光天化日之下還是頭一遭,羞愧幾欲暈了過去,苦苦告饒道:「老爺,妾身不敢如此,快些讓我穿了衣服!」

施夫人只顧求饒,卻不提防施縣令早就褪下了官服,把夫人按在桃樹之上,提起了雙腳,不片刻那株老桃樹就被花溪之水。純陽之精侵染的上下都是。

可憐這株桃樹本已經有了三四百年的火候,平時只把神魂鎖在本殼中,除了吸收日月精華,恨苦修持,從不敢作惡,恰逢這一日是個寅癸日,桃樹精正在樹身里躲避純陽正火,卻被施縣令和夫人云雨之際,當場就污了法體,絕了生機,不得已才借了陰陽交泰之氣。躲入了施夫人的腹中孕育成胎。

焦飛聽了這個女童把事情的始末說了一遍,也不覺好笑,這才知道為何施縣令隱瞞了此事的關鍵。他伸手一招,對這個女童說道:「如今你已經有三四個月,身上妖氣已經被血氣化的七七八八,再有一兩個月,就沒了法術,到時候不需有人來捉也不能鬧鬼了。何如我幫你解釋幾句,讓你跟施縣令父女和好?」

這個女童也有些無奈,收了法術落了下來,低眉垂眼的說:「一切聽從道長安排!只是我那本體雖然生機絕了,但終是有幾分不舍,道長能否勸說我父親,幫我把這副軀殼留下?」

焦飛微微一笑道:「那株桃樹已經枯萎了,還留在那裡,和周圍景緻不配。就算施縣令不砍伐,他在此地為官多也不過十年,以後遷升,這裡換了主人還不是早晚要拔了它?」

桃樹精所化的女童知道焦飛所言有理,但心底總是不舍自己原來的軀殼,焦飛心道:「送佛就送上西天,我乾脆做好人到底罷。怒山真人師徒三個也不知什麼緣故,非要插手施縣令一家的事兒,反正也只是小小的麻煩,並不耽誤多少功夫。」他笑了一笑道:「我是奉命而來,就幫你個全套,你的軀殼也是數百年的老桃樹,本來就有辟邪鎮鬼只能,我就幫你把它煉成一件法器,日後你若有機緣修道,也算是個得心應手的器物。」

桃樹精頓時歡喜不盡,沖著焦飛拜了三拜,焦飛說道:「我這就去跟你父親解說此事,你還是會母胎中溫養罷,沒有事情還是莫要出來。出來一次,總是傷你元氣,元氣大傷。日後落生不是愚笨,就是早夭。」桃樹精聽了焦飛的話,復又化成了一團粉紅色煙霧,轉瞬回去了施縣令夫人的房間。

焦飛捏了隱身法回到了剛才歇息的地方,把身一抖,收了幻術,這才對施縣令說道:「小道如今已經胸有成竹,施縣令可在此暫候,去去去就來。」

他也不等施縣令,使了了穿牆術,直奔那株老桃樹栽種的院子,見左右無人,就把五百水蛇兵召喚出來,結成了天蛇吞月大陣,隨手在樹身上一按,天河九籙劍訣就渡入了進去。祭煉法器的禁制頭倆三層都是極為容易的,越到後面越難,焦飛反正也不是要祭煉什麼驚天法器,只是把這株三四百年的老桃樹煉化便罷,因此耗費功夫也不多。

這株桃樹生長了三四百年,體內精氣充盈,雖然因為魂魄走了,堪堪要枯萎,但是被天河九籙劍訣打入,頓時通體都放出紅光來。在紅光中這株桃樹漸漸縮小,最後成了兩三寸長的一根桃樹枝做的釵子,焦飛一聲清喝,這個桃枝釵子就化成了一道紅光,飛入了施縣令家後宅。

焦飛做好了這一切,被他撇下的施縣令這才匆匆趕來,見讓他頭疼萬分的那株桃樹已經無影無蹤,頓時心中大悅,喝令下人把六十兩紋銀拿來。焦飛來捉妖為的就是這六十兩賞銀,當下也不推辭,收在了衣袖中,正榮對施縣令說道:「我剛才掐指一算,尊夫人似乎已經有六甲在身,不知可是有的。」

施縣令不知焦飛為何提起此事,心中暗道:「這位小道爺好生厲害,連我夫人的面都沒見過,居然就算了出來。不過這個孩兒來的奇異,不知是福是禍,待我問問看。」他才應承了一聲,焦飛就說道:「 尊夫人這一胎十之八九是個女孩兒,不過施縣令您有數子之命,這個女孩兒落生之後,必會在數年間連生幾個兒子,這些氣運都是你這女兒帶來,你要好生養護。等你在十年之後,有份入主廟堂,那時候必有一次大劫,需要靠這個女兒化解,在此之前,你千萬不可把這女孩兒許了人家。」

施縣令聽得雲遮霧罩,但是他對焦飛已經信服的五體投地,便即深信不疑。焦飛哪裡懂得什麼命數?他苦苦鑽研的都是長生大道,這些推算的玩意從未涉獵。剛才也不過是信口胡謅,想要幫那桃樹精一個忙,想來兒女出生後,父母天性,總是愛護有加。等著女孩兒長的十歲,施縣令定然愛若掌上明珠一般,也就不會委屈了她。

焦飛把這些事兒囑咐完了,一甩袖袍,也不理施縣令的殷勤挽留,袖了六十兩紋銀,就去找怒山真人師徒三個還有林小蓮去了。他走到了剛才怒山真人吃飯的地方,卻見那飯館已經歇業,心中大驚,進去看果然沒有了客人,心急之下隨手抓過了一名小二喝問道:「剛才有三個骨瘦如柴的道士和一個年輕的女孩兒,現在都哪裡去了。」

那小二被焦飛抓的兩眼翻白,勉強說道:「那三位道爺厲害,一頓飯吃光了我么店中所有的東西,那個女孩兒會鈔了之後,就去吃對面那家店去了。」焦飛把他往地下一投,隨手扔了一塊碎銀子說道:「方才魯莽,這塊銀子算是賠禮。小二哥若是不適,可去看看大夫。」他正要出門去尋找林小蓮,那個小二本來甚是惱怒,竟然遭此無妄之災。但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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