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美國世界盃」

在1994年美國世界盃上,我們出師不利。在首場對愛爾蘭的比賽中,我們因炎熱和害怕而手足無措。這場失利後氣氛非常緊張,我們再也不能犯錯。

第二場對挪威比賽的前一天,薩基把我叫到一邊說:「你看,你踢得沒有預選賽那麼好。」這是真的,但我的位置也變了,在預選賽中,我前面總有一個前鋒,而在世界盃,薩基讓我踢的位置太K前了。薩基聽了後安慰我說:「羅比,你應該安靜,你不要擔心位置,因為你對我們如同馬拉多納對阿根廷一樣重要。」這番話讓我吃了定心丸。

在對挪威的比賽中,由於門將帕柳卡吃了紅牌,薩基決定換下一個前鋒。當我看到牌子上寫著我的號碼時,我忍不住說了聲:「這傢伙瘋了!?」

薩基的戰術是對的,但如果我是義大利的馬拉多納,我就應該在最困難的時候留在場上。我覺得被薩基耍了,我應該承認,我對薩基失去了信任。我們沒有爭吵,當時也沒有進行澄清,但我們之間的某些東西破裂了。

第三場對墨西哥的比賽中,我踢得也不很出色。我是歐洲足球先生,我感到了身上的巨大責任。我在房間里閉門念經,以便獲得內在的力量。

1/8決賽對奈及利亞,我們一開始就丟了一球。對手非常強大,他們打敗阿根廷並非偶然,在比賽的大部分時間內,我們踢得相當糟糕。佐拉上場後不久就無辜地吃了一張紅牌。換人時我很緊張,生怕再次被換下。薩基這次沒有換我是對的。終場前1分鐘,我接過穆西的傳球右腳射門,球打在一個後衛腳上進網。進球後,我又一次感到解放。

1/4決賽對西班牙的比賽中,我進了決定性的一球。在半決賽對保加利亞比賽中,我梅開兩度,但我至今還後悔不已。上半場我們有不少進球機會,如果比分成為3比0,比賽就結束了,下半場就可以換人,我也情願被換下。當時天氣熱得如同地獄,大家都累,需要喘息。但上半場對手進了一球,所以我們要拼到最後一分鐘。

更糟糕的是,半決賽中我的大腿肌肉扭傷,雖然傷不重,但它限制了我對決賽的準備。薩基讓我自己決定是否參加決賽。比賽當天上午,我穿著球鞋在旅館大廳的牆上狠狠地踢了一腳。肌肉沒有問題,我對薩基說可以上場,於是他讓我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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