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老婆就像塑料花,永不凋謝(3)

別見怪,我說什麼都愛往錢那兒聯想,您還不得不承認我言之有理。

我和哈文一直過得很有意思。有時候我們躺在雙人浴缸里,我捋著我的長髮,她揪著她的短髮。

"看咱倆這樣兒,到底誰男誰女啊?"她說。

"是啊,我也納悶兒呢,咱倆什麼關係?夫妻?情人?哥們兒?同事?朋友?好像都有點兒。"

結婚17年,我對婚姻的定義是"像霧像雨又像花"。激情似火的日子當然已經走遠。剩下的是一種親情,一種相互的牽掛和寄託。我以為,這就是最深的愛了,深到無以形容。

我們經常會給對方一些驚喜。當然了,她掌握著家裡的經濟命脈,我連銀行卡密碼都不知道,這無形中增加了我製造驚喜的難度。

去年,在她生日之前,我犯了個大錯誤:酒喝高了,大醉酩酊,當眾散盡了德行。我看人都是重影,來了認識的,必須跟我連干三杯,不認識的,就讓人家"滾蛋"。倍兒高檔的酒杯,被我可勁兒往地上砸,那可是要賠錢的。

酒醒以後,我自稱"斷篇兒了",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當然,單聽旁人描述,我也自知其罪當誅。把哈文氣得呀,幾天都不跟我說話,一看就是憋著火呢。千萬別惹她,一碰就炸。

誰讓我借酒裝瘋呢?哈文這股子氣如果不及時疏導,後果將不堪設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道歉。

怎麼個道歉法?語言是蒼白的,行動是有力的。我溜到商場里給她買了一隻鑽戒和一副耳釘。既是生日禮物,又能冰釋前嫌,一物二用,相當於打五折!

當然了,如我所料,因為支出達到了一定限額,立刻被她察覺到了。

那天她回家挺早,一進門,黑著臉。我立刻躬腰垂首迎上前去,渾身上下都賠著小心,聽候發落。

"你動賬上的錢了?"

"我……啊對,我動了。"

"幹嗎去了?"

"我能不能過幾天再解釋?"我故意給她撮火兒。此時越是盛怒,彼時才能越覺得對不住我。怕啥?東西在,底氣足。

果然,她上套了,劈頭蓋臉謾罵道:"少廢話,現在就說!"

我裝出萬般委屈的樣子,從抽屜里取出一個精緻的首飾盒。"本來想等你生日那天再告訴你。"說著,把盒子打開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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