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御書房裡傳來陣陣東西被砸碎的聲音,守在門外的侍衛和太監緊繃繃的站著,豎著耳朵,以防禍及自己。
天浩明悠閑自在的坐在一邊喝著茶,並時不時的用眼睛掃著那個還在噴火的『火山』。又瞥了一眼一旁的天浩然,那傢伙笑能
不能換個時辰?難道沒看見某些人正在氣頭上嗎?
「三皇兄,不是想挽回面子嗎?才受了這點委屈就受不了?」天浩然用話語敲打著一張黑臉的『火山』張嘴打了個哈欠,又接
著說道:「在說,含兒又不知道侍衛是你假扮的,怎麼可能是有意為難你呢?」
不過以含兒那秉性,這樣為難一個侍衛是有些說不過去?難道是大皇兄得罪她了,反駁不了皇上,才把氣惱發在皇上派的侍衛
身上?
皺了皺眉頭,這也是唯一的可能了,除非是含兒發現侍衛是某些人假扮的了,不過這些都和上官家協商好的了,大家都守口如
瓶不會說出這個。所以這個可能,天浩然想也沒想直接跳過。
「是啊,浩繁,時不時你太敏感了?」天浩明滿是詢問的語氣,卻是一臉憨笑。
只怕,此時他心裡不會這樣想吧?想來他早就知道上官含會猜出侍衛是天浩繁假扮吧?
他是確定那丞相之女能猜出來,只是沒想到才剛見面,就被識破了,他到想知道她是如何識破的?
「哼,要不是你出的這個餿主意,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又是一陣狂吼。
「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啊,為了這事,我還被告上官名打了一拳呢」摸著多天前被打過的地方,一臉的委曲,眼神卻瞥向別處。
天浩明撇撇嘴,為他受委曲??他會不了解他?怕是為了看戲還差不多!
「哼」只得到某人用鼻孔傳出來的聲音。
「好了,皇兄。含兒能不能留在你身邊,只能靠你自己。在說為了你的面子,你不會最後讓天下人笑你被休吧?當初這樣做,
你也是同意的。不過你要打退堂鼓我們也沒有辦法,大不了你現在就寫休書給含兒。只怕還是改不了眾人的口啊」天浩然一臉嚴肅
的說道,不忘拍拍某個人的肩膀。
「一口一個含兒,你們到是很熟嗎?不要忘記了,她還是你皇嫂,我還沒有休了她」冷冰冰的聲音全是不滿。
「浩繁。不,以後你應該叫你旺財,好好做侍衛吧。」天浩明皺皺眉頭,這名了怎麼這麼怪?
「噗」天浩然捂住嘴,徹底被含兒打敗了,這名子取的實在太霸氣了。
招來天浩繁與天浩明一記白眼,而天浩明也轉過頭去,顫抖著身體,即使看不到他的臉,也能讓人猜到他此時在表情。
「砰」門外的侍衛與太監原本聽見房裡安靜下來,也各自放鬆了下來,卻沒想到又突然傳出東西被砸碎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
某人的叫喊聲。
「笑的又不是我一個人,為什麼只打我?」
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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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縷輕柔的月光透過窗紙,灑在室內。別苑彷彿沉浸在這光海里,古老的建築給這月夜增添了幾分詩意。
「該死,滾,都給我滾出去」怒然的聲音,彷彿把月光也震懾了。
廂房內,茶具碎了一地,跪在滿地的奴才,慌裡慌張的退到了門外,只留下還憤氣吁吁的人。
秋水狠狠的吧手裡唯一的茶杯也摔到了地上,狡詐的面容,讓一旁的貼身侍女小香也一陣心悸,大氣不敢喘的低著頭。
沒想到用了那麼多的計謀,最後她還是回府了,而且還是奉旨回來的。真實可惡!這叫她如何甘心,剛剛回府就來了個下馬威
,回想起藍兒那賤人嘲笑的嘴臉,更是一肚子的怒火。
自從藍兒流掉孩子後,就與她拉開了距離,雖與她拉開了距離,雖她常派人去叫她過來閑聊,但是大多數都會被她婉言拒絕掉
,即使有時過來,也很少開口說話,與她不入開始時親近,難道是知道了那件事情的真相?
不可能,這事情的真相,也只有貼身的小香知道,只是到底是因為什麼讓她這樣冷然對她呢?
一個低賤奴才上來的侍妾,如今也敢用這種眼神嘲笑她,越想越氣,秋水用力的撕著手裡的帕子,恨不得這帕子就是那賤人。
「小姐,彆氣壞了身子,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那賤蹄子」小香扶過站在窗前發怒的人,輕聲勸慰。
「哼,早晚要讓賤人知道我的厲害。」
「是啊,現在嘴主要的是怎麼對付王妃」輕手按摩著香肩,傳來秋水一陣舒服的呻吟。
「這事不急,想來今天她也是仗著聖旨擺擺威風,她成不了氣候」輕蔑的鼻音,嘲諷的撇撇嘴角。
回想當初那樣對她,不還是沉默的沒有言語。這樣的女人,在她眼裡消失只是早晚的事,如果她高興陪她玩,她還可以在王府
多呆幾天。
最難纏的容顏不還是輕輕鬆鬆的被她一個小計,自己都沒有動手,就被休回了府,更何況一個上官含。
「小姐,你才生產一個多月,也該歇息了,身體重要。」
「嗯,今天肖兒跟著奶娘有沒有不適啊?」一想到剛剛出生一個多月的兒子,又一陣頭痛。
從出生到現在,孩子只找她一個人,換成別人抱就會哭個不停,大兒子見王爺哭個不停,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兩個扶不起的
兒子。
「才去問過了,說小少爺哭過一陣子就睡下了,明早醒來就抱過來。」邊說邊脫下秋水的外衣,掛在一旁的隔斷上。
「嗯,你也下去歇息吧。」嘆了口氣,看來什麼事都不順她的心。
「是」放下床紗,輕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