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卷第三章

面對來到別苑的天浩繁,所有的人都冷吸了一口氣,見那冷若冰霜的面容,低著頭,大企業不敢喘。

一貼身侍女剛想出聲提醒,見天浩繁高深莫測的盯著自己,又馬上退到了一邊,

容顏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理會一旁奴婢的反應,咧嘴輕哼,

「本妃既可以讓上官含挨餓受凍,就可以讓你這個賤人生不如死,別以為你使的小手段本妃不知道,想吃兩頭草,以為這樣就

可以安然生下孩子了?真是笑話」如果不是那幾個侍衛臨死也不交出她,只怕她又中了秋水那賤人的計謀,這時離開的不單單只有

夏小小,還有她吧?

不過真是大意,她怎麼能輕易相信這個丫頭出的計策?真是太小看她了,她和秋水使的這條計謀真是狠毒啊!

要不是貼身的隨嫁丫頭,從別苑經過,聽到她與秋水的對話,她還會被這個賤人矇騙著。

她不是想生下孩子嗎?她偏不隨她願,惡毒的揚起嘴角,冷眼盯著地上全身抖擻不停地藍兒。

藍兒下身的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蒼白的臉,痛苦的呻吟著,額頭上清晰可見的汗水,可見疼痛的厲害。

你這賤人,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是個賤種,如今流了更好,省的日後麻煩,你說王爺要是知道了,我該怎麼說呢?說你自己不小

心流產的?還是說你要借流產栽贓嫁禍給本妃呢?」

容顏輕輕蹲下身,手撫過藍兒痛苦的臉頰,所過之處,都會留下一條狠狠地血痕,一點也不知此時正處在危機中,一派閑然的

折磨著毫無反擊之力的人。

「嘖嘖,上官含對你也不薄啊,把你當成親人,總為你出頭。可惜,最後最傷她心的還是你吧?不單單背叛了你們之間的情意

,更想不到的是,你還爬上了他男人的床,能這樣的讓她痛苦,說起了,本妃還真是感謝你呢?可是怎麼辦呢?好像本妃更看不慣

王府有你這樣的人存在」不覺輕蔑的譏誚,

此言傳進站在一旁多時的天浩繁耳里,皆萬分震撼!

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心裡,與藍兒的一切,他知道那是對她最大的傷害,他明明知道這些,可是當一切從別人口中說出來

,還是狠狠地打擊著他的內心。

親人、姐妹、愛人的背叛,她一個人是如何挺過來的?想像那弱小的身子,可能在無數個夜晚一個人偷偷摸著淚眼,天浩繁苦

楚的咬緊了牙。

而他更沒有去體會一下她的感受,而他連讓她開口責怪自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她一定很傷心吧?也很恨他吧?心不由得一陣

抽搐。

這種痛讓他窒息,他方明白,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她融進了自己的血液,這就是情!亦是他的愛!難怪她總會輕易的挑起自己

的火氣,難怪從與她接觸後,自己就變的不是自己,難怪。。。。

一切的一切,雖是輕描淡寫的小事,卻早已將她帶進了他的生命,只是他沒有察覺!

煩躁的看著眼前的場面,冷冷的看著,身上傳來陣陣寒氣,「說的好啊,說的真是好」

「王……爺」不敢置信的看向站在一邊的人。

呃……

他是何時來的?那他豈不是聽到。。。。

「本王的事什麼時候由你來議論了?恩?」用力的抓住蒼白色小臉的下巴。

是的,他傷害了含而,可是即使這樣,他也不允許任何人在提起,特別在王府里,特別是仰仗他的寵愛恃寵而驕的女人。

「王爺,你抓痛妾身了」雙眼含淚

只不過是教訓了一個侍妾,竟這般對待自己,難道她堂堂左丞相之女比不上一個賤丫頭嗎?

「痛?現在知道痛了?」黑眸冷笑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你剛剛說那些話時,就沒有想過會有怎麼樣的後果嗎?」手更加用力

「妾身只不過是教訓一個侍妾,難道連這點權利也沒有嗎?」

手一用力,將到這時還不知死活的女人,甩了出去,原本冷笑的臉,又變回了生硬。

「你錯就錯說了不該說的話」

容顏跌倒在地上,皺著眉頭,冷眼看著天浩繁,不明白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

他竟然這樣對自己,她左丞相的千金何時受過這等委屈,愛他所以甘心以側妃的身份嫁進王府,往以為他會好生對待自己,不

想如今因為侍妾在眾人面前這樣給自己難堪。

「王總管,從今以後,王府不再有容側妃」冷漠的聲音帶著幾分嘶啞,「將這個女人丟出去,永世不得在踏進王府」

「是」王總管領命向身後的侍衛使使眼色,

「王。。。。王爺」容顏一臉震驚的看向身後的人,嚇的猛抽了一口氣。

他竟然要休了她,這怎麼可能?

「放開我,放開我,王爺。。。」凄慘的掙扎帶著不甘,

一旁躺在地上的藍兒,聽完後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終安心,整個人昏厥了過去。

她絕不會放過傷害她肚子里孩子的人,雖是容顏讓她流掉了孩子,但是真正讓她失去孩子的卻是那個女人,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一夜好眠,秋水坐在一邊任貼身侍女為自己理著秀髮,只怕這是她嫁入王府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晚,以後會越來越好,在心

里告訴自己。

「小姐,不知道那藍兒有沒有亂說話?」小香擔憂的看向,心情大好的秋水,

「我問過那些在場的奴才了,她當時早暈了過去,哪還有機會讓王爺問什麼」抬手結果丫頭手裡的發簪,對著鏡子釵到了頭上

,又則了則頭,打量了下,「不想這麼容易就除掉了容顏,還讓那賤人流了孩子真是一舉兩得藍兒她也不過如此,更可笑的是容顏

笨的想也不想就接受她的計謀。嘖嘖,丞相之女也不過如此。」

「呵呵,小姐真是聰明,故意讓那路過的丫頭聽到了你們的談話,容顏就忍不住了,不過她還過激的弄掉藍兒的孩子。不過聽

說最讓王爺氣憤的不是這個,聽說她正在說正妃的事,正好被王爺聽到了耳里,說藍兒搶待他如親人的小姐的男人。王爺才惱羞成

怒的休了她。現在能坐上正妃位置的只有小姐一人了」看見小姐掃向自己,一驚馬上摸住嘴,知道自己一開心,說走了嘴,轉身看

看四周沒有人,才放下心來。

「去把柄兒抱過來讓我看看」並沒有責怪,想來這也是唯一一個貼心的丫頭。

柄兒與容顏的軒兒同是天浩繁的兒子,只是自己的兒子太過膽小,與軒兒只差一個多月,也兩歲多了,平時還好好的,只要一

見到王爺就會放聲大哭,這事著實讓她頭痛。

不過還好,如今王府該走的走,該休的休,也威脅不到兒子繼承王爺之位了。

基本上,這三個月以來,他都被眼前這個喝的爛醉如泥的傢伙纏著,天浩然一臉無奈的看著倒下的人,搖搖頭,命一旁的侍衛

架起不醒人事的人,轉身離開酒樓。

皇兄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左丞相見自己的女兒被休回府,暴跳如雷的找上三王府,可憐連門都沒有進去,見天浩繁不給他面

子,左丞相又直接進宮面聖,大皇兄口是心非的說一定給他個交待。

他是明白的,三皇兄的脾氣誰能弄得了,大皇兄怕也只是敷衍罷了。

想想今天的一切還不是他自找的,如果當初不一次又一次的傷害含兒,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右丞相讓上官司到王府要休書,這幾個月以來怕是要把王府的門檻踏爛了。

可惜每次不是見不到皇兄,要麼就是看到一個爛醉如泥的酒鬼,只能空手而歸。

王總管從侍衛手裡接過罪的不醒人事的王爺,扶進主室的床上,將被子蓋好,輕輕的嘆了口氣,安排好才離去,豈不知床上的

人,在他離開那刻,一雙眼睛也睜開了,淡漠的盯著床頂,任誰看了也能看出那眼裡的失落。

他怎麼不知道追著和他要休書的上官司,只是躲開而已。

他不能讓她離開自己,更不會放開她和孩子。

不知道,以後沒有了她。他要如何生活下去!

他想醉,不想清醒。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自己。

天浩繁皺著眉頭,她離開已經四個多月了,開始時,他還可以安靜的做著一切,可是時間越久越發現自己越靜不下來,於是每

天都會拉著浩然陪著自己喝酒。

開始浩然還會陪自己喝上幾杯,再後來只是看著自己喝。

每次都會被侍衛架回府,但一躺在床上,他馬上就會醒來。

雖可以在王府買醉,但是如今一回到這裡,就讓他窒息。所有的事,又全湧進他的腦海,那傷心地眼神,沉默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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