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卷第二章

月上樹梢,夜總是讓人安靜的放鬆身體。伴著冷氣,上官含看著窗外飄下的雪花,不想日子過的這般快,母性的笑了笑,一隻

手撫摸著挺起的肚子。進入了十二月,天氣也越加的冷了起來。

今晚更讓人意外的是突然飄起的雪花,在寒冷的天鷹王朝歷代記載中,冬天也不曾下雪,如今卻是數百年來罕見的飄了小雪。

「小姐,看小雪了,好美啊」從一個多月前上官含被打後,春丫頭倒是頭一次這般開心。

雖開心的看著雪花,春兒卻在心裡嘆氣,不知是不是老天爺開玩笑,數百年來不下雪,卻偏偏選在這一年!西廂本就人人穿著

單衣,連取暖用的碳也不充足,這樣下去,怕是要苦了小姐。

「是啊,好美」淡抹的笑容,上官含伸手接過從窗口飄進來的雪花,瞬間手裡多了份涼意。

當他為別的女人打自己的那一刻,心裡卻也似這般涼意,把整顆心也涼到了底,他們之間在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談了。

那天他的冷漠,讓她感到陌生,她以為畢竟他還是愛她的,可是她錯了,那樣冷血的男人怎麼可能會愛上她?

她不會在讓自己流淚,而他們更不會有機會來傷害她,冷冷的揚起嘴角,心裡是那難以癒合的傷口。

「小姐,在過兩個月,肚子里的寶寶就要出生了,正趕上過年呢」春丫頭拿過披風給上官含裹在身上,

王爺禁止西廂的人走出西廂,用的東西,每一個月都會讓王總管送過來。西廂本就冷淡,如今更像一個冷宮,還好她們幾個陪

嫁來王府,不然今天怕只有小姐一個人在這裡受苦了。

「春兒姐姐……」夏丫頭站在門口,看見上官含還沒有睡,便止住了下面要說的話

「你們都是與我一起陪嫁過來的,有什麼事不用背著我,說吧」上官含怎麼會看不出來那丫頭欲言而止的樣子呢

「說吧」春丫頭看見她抬頭在爭得自己的意見,只怕要說的事一定會讓小姐不開心吧。但是既然小姐已經開口了,心想也沒有

辦法在隱瞞下去。

「到下次主室那邊送用品過來還有四天,可是食材和用來取暖的木炭只夠用二天的了」夏丫頭的聲音很小,說完後低下頭,不

敢看向上官含。

「明天我去找王總管吧」春丫頭聽後沉著臉說道,轉身扶過上官含,想讓她早些休息。

「可是只要咱們走出西廂,一定會被守在門口的護衛捉住亂棒……」

「住口」

不想讓上官含擔心,春丫頭打斷還要繼續說話的人,這些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小姐現在懷有身孕,如何能挨的了餓。

平常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一個孕婦。

「還打算隱瞞我到什麼時候?」上官含雙眼朦朧的看向春兒,這個傻丫頭,她以為她不說,她就不知道這些事嗎?

每天都會為她準備好飯菜,可是卻只有早上才能看到她們喝些粥,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沒想到天浩繁做的這樣冷酷無情,可憐

這些丫頭跟著自己受苦。

「小姐」

看著小姐被王爺打後就消沉了十多天慢慢恢複過來的樣子,她又怎麼能和她在說這些呢,只是現在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在堅持

下去了,跪在上官含面前哭了起來。

「好了,春兒不哭了,這點事就想難倒我,他們也太小看我丞相之女了」拉起跪在地上的春兒,淡然一笑。

「是啊,小姐,在怎麼說你也是丞相之女,還是奉旨嫁進來的」夏丫頭也倔強的點點頭。

「是啊,他也欺人太甚了,你們幾個跟我走」冷聲一笑。

她堂堂一個丞相之女,頂著皇上的意旨嫁進王府,既然要貶為妾,她沒話說。

王妃的位置,她也不稀罕,可是就憑她是丞相之女這個身份,他也沒有資格餓死凍死她。

三從四德她是聽說過,以前她也按著那些遵守過,可是得到的不也是如此嗎?

讓她在從夫,那就是做夢!

「可是小姐,王爺……」

「王爺怎麼了?他說不讓出西廂,我就出不得西廂嗎?我到要看看他怎麼給我亂棒打死」冷哼一聲,打斷春兒的話。

一隻手放在突起的大肚子上,一隻手撐著腰,在春兒的攙扶下,揚著嘴角向院門走去。

幾個丫頭,見小姐那堅毅的眼神,也不在多說,尾隨跟著。

「王妃請止步」冷漠的伸手攔截。

幾個侍衛站在西廂院外,從乾淨利落的身手和裝扮上可看的出,級別並不是一般的王府護衛。想必也是王爺護身侍衛中挑選出

來的吧?

「既然知道我是王妃,還敢攔我的路?讓你們從貼身保護王爺,調到如今來給我看院園子,委屈了吧?」

冷漠的臉抽動了一下,又恢複了原本的生硬。她冷笑一聲,看來是說到點上了。

「你們是覺得委屈了,我還不稀罕呢,要麼誰現在去給我把王爺找來」冷眼掃了幾個人一眼,冷冷一笑,「要麼我自己去找王

爺」

威嚴的氣勢,讓幾個人的臉色變了又變。

「王妃請稍等,卑職這就去稟報」

其中一個長像黑點的侍衛,向上官含點點頭,快步離去。而王府書房此時,王總管正在陳述著王府里的一些事務。

「每月都會準時把東西送過去嗎?」低沉的聲音從屏風後傳了出來。

「奴才已經告訴秋側妃了,府上的事情都是秋側妃在打理,王爺交代的事情,卑職也都囑咐過了」

王總管又怎麼會不明白王爺只是拉不下面子,說讓人把守西廂,是怕幾個侍妾去找麻煩,另一個原因就是怕王妃離開。

只怕是守住了人,而心卻……唉!

「王妃的身體怎麼樣?」依舊冷漠的話語,卻隱藏著些許的無奈。

天浩繁深深的嘆了口氣,那個他日以繼夜想念的小女人,從上次被他打過之後,他就沒有在見過她。

不知道他們之間何時才能從歸於好?

「這……王妃從上次回到西廂後,就沒有在出現在院落里,最多只會從窗口向外望,所以看不清現在肚子里的孩子如何?不過

有那幾個陪嫁過來的丫環,想必沒問題」

「好了,你下去吧,多多注意一下西廂那邊,畢竟王妃現在已有七個多月的身孕了」天浩繁揮揮手,書房又恢複了安靜。

前陣子浩然幾乎是天天來王府喊著要見含兒,已夠讓他頭痛的了。

這陣子卻突然連人影也消失的找不到,不知道又要玩什麼把戲。

「王爺」

剛剛出去王總管,又折了回了書房,張張嘴,欲言又止的樣子。

「還有什麼事?」

「西廂的侍衛過來,說王妃要見你」

呃……

擦擦額頭的淚,在大冬天出淚,猜也猜到是一身的冷汗。

「嗯」

沉默的應答之後,人也大步的向外走去。

身後的王總管深深的呼出一口氣,不過嘴角也翹了起來,看來王爺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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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侍衛走後,西廂這裡也越來越熱鬧,低下的僕人,都躲在角落裡則著身子偷看,不時的傳來一陣鬨笑。

「喲,真看不出,正妃就是正妃,即使被貶為妾了,氣勢還是不減啊」

尖酸的話語,拌著一陣濃烈的花香傳來。

可惜,這花香香味太濃,上官含蹙眉的揉揉鼻子,「那是當然,妓女在怎麼飛上枝頭,也改不了是妓女的事實」

一句話,引來低下眾人嘴角一抽,卻奈身份而隱忍著笑意。

「上官含,我是妓女又怎麼樣?總比你這個下堂婦好」

被羞紅了臉,潑婦的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叫囂。

「嘖嘖,不用你說,看你這幅潑婦的架勢,大家眼裡也看的清楚你是個妓女」

開心,如果在這樣一直說下去,她相信她可以把她氣吐血,一個現代女,連嘴皮子也說不過她,那可真是丟人了。

「還有,我現在肚子里還有孩子,正是胎教的階段,請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形」 頓了頓,奸詐的揚起嘴角,「你這種沒有過孩

子的人,怎麼會明白呢?夏妓女」

胎教?聽的眾人互相看了看,不明的攤攤肩。

「你……」狠狠的甩下手,輕聲一哼,「你們是怎麼當奴才的,王爺的命令也不記得了嗎?」

轉身對幾侍衛訓斥,又看看站在西廂外的上官含,邪惡的揚了揚嘴角。

「別說王爺的命令,就是王爺來了我也不怕,更何況我現在就是要去見王爺」彈了彈手指頭,掃了一眼夏小小,「我不介意在

打幾巴掌,雖然被人打的感覺不好,但是打人的感覺我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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