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卷 第一章 初見雲端又逢雨

右丞相府

平凡淡雅,卻別具一格是上官含進入相府的第一感覺,處處沖滿了活力,這才是家應該有的感覺,與相府相比,王府太過於冷清,生活的地方就應該給人溫暖的感覺。

「含兒」只見一頭白髮的老人與一個身著素衣的老婦走了過來,想必這就是自己的父母吧。

「爹爹,娘親」被老婦人摟在懷裡那一刻,上官含咬咬嘴唇,淚在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含兒,是我的含兒」丞相夫人雖聽聞兒子說含兒能說話,真正見到了,卻還是遮掩不住一臉的震驚之色,抻手把人摟進懷裡,卻也忍不住那因見到愛女流下來的淚。

「夫人,快讓含兒進廳里坐著在說吧」右丞相也是一臉的笑容,卻沒有忘記一家人還站在離大門口不幾步的院子里,街上人來人往,不時有人探頭往裡面看,這樣太不合規矩。

在場的奴才們看到平時嚴肅的丞相像個孩子般的笑容,也是一臉的錯愕,看來這樣的事還真是少見。

「好、好」手裡拉著女兒,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好。

上官司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即為與家人團圓的小妹高興,但一想到她在王府的處境也心酸。唉,要是讓遠在邊關的大哥知道了,只怕王府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安靜了。

「看不出,右丞相的千金竟如此可愛,只怕皇兄是遇到對手了」天浩然手裡把玩著杯子,坐在丞相府的大廳里。

「四王爺只怕是早知道司徒是家妹所扮了吧?」上官司無力的深呼口氣,就知道這個天浩然不會如此消停,看看這才幾日,就來相府了。只是不明白他怎麼看出含兒就是司徒軒的?

「本王也是上次在皇兄的王府看見那個一身藍衣的丫頭,覺得眼熟,後來看見皇嫂唇邊的那顆美人痣,才無意間知道司徒兄就是皇嫂的」哪是無意間啊,如此細微的觀察一個人,只怕是只有他才能做到吧?

上官含也不知道那無人注意的痣出賣了她吧。

「你-----讓王爺見笑了」上官司是敢怒不敢言,這個多事的小人,怎麼可能是天鷹王朝的四王爺,真是失敗啊!

「司兄,別生氣嘛,大不了,就是以後看戲的時候,多個人嘛。在說咱們可是好兄弟啊,有這麼好的事你也不告訴支會我一聲,多虧我發現的早,不然真是沒的看了」天浩然肉麻稀稀的拉著上官司的手,看看那表情,那眼神,那聲音,宛如一個嬌滴滴的美人。

「唉,浩然,我真是敗給你了」上官司看著這個與他從小一起長的的好友,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想用君臣之禮來約束彼此看來是不行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這愛玩的性子才能安定下來。

「你早叫我浩然不就得了,想當年你、我、浩繁、上官名被稱謂天鷹王朝的四大才子,那時遊山玩水,好不愜意。你一個王爺王爺的叫著,那真是沒勁。想必還是在生我的氣吧?你這江湖上人稱溫柔的玉面公子也有生氣的時候啊?」天浩然當然明白這個好友,一付文鄒鄒的樣子,在朝庭也是一個文官,可是誰又知道,當年讓江湖人懼怕的殺手門的門主就是此人呢?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夜風,你還要在上面呆多久?」上官司早知道有天浩然的地方,怎麼可能少得了夜風呢。

「小司,別來無恙啊」夜風一身黑衣從房頂飛落下來,拿過天浩然剛剛倒滿酒的杯子,一口渴了下去,最後卻撇撇嘴,想來這酒入不了他的口。

「堂堂西鳳國的太子,不理朝政,卻到處遊樂,真是讓人可惜呀。又變的美艷了,不知這一路引了多少蜂蜂蝶蝶」上官司拿起酒壺自斟自飲起來。

話一出口,就見夜風一張臉也跟著黑了起來,想當年就因為他那鳳眼媚態,還有那嫵媚一笑,迷倒了無數男子。

只可惜此人是男人,還是堂堂西鳳國的太子。西鳳國的皇帝愛子心切,看著唯一的兒子這個樣子,一次沒收住口,一句男不男女不女說了出來,怎奈長像是父母給的,也不是他的錯。

夜風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遇見了遊山玩水的天浩然、天浩繁與上官司,相見恨晚便成了好友。

「是啊,真是人比花嬌啊」天浩然是那種不怕有事,就怕事小的小人。

上官司聽後,嘴角抽搐著,低頭喝酒,並不打算接天浩然的話,看看夜風的那張臭臉,想必他要是在接下去,這丞相府得重建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可不想惹惱那個傢伙。

「小司------」天浩然學著夜風叫上官司的稱乎,只是他的這叫聲也太媚了點,叫的上官司掉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在看看那表情,就像受了委曲的美人一樣,上官司頭上升起了三跟黑線,這傢伙怎麼還愛玩這招。

「天---浩----然」震耳欲聾的吼聲,還有那實木桌子破裂倒地的聲音,不用看上官司也知道是夜風的傑作。

唉!而一旁的天浩然哪有一點懼色,一臉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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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浩繁雖是王爺,領著朝廳的俸祿,但年芳二十有八的他,同時擁有萬餘頃的土地,更擁有天鷹王朝最大的酒樓與商隊,經商的手段是眾人望塵莫及的。所以人們瞧見他無不想盡辦法巴結逢迎、阿諛諂媚。更不要說他對邊關建設的強硬手段,讓朝中大臣也佩服。

這日,天浩繁下朝回來,剛跨步走入前廳,就聽見一陣吵鬧聲。他皺了皺眉頭,冷漠的表情,顯然大廳里的人也看見了走進來的王爺,更看見了那張陰沉的臉。

「王爺。。」王總管臉的一邊已紅腫了起來,幾乎要哭了出來。

「怎麼回事?」天浩繁無視在一邊弓著身子低頭的王總管,看向自己進來時還撕打在一起的兩個女人。

「王爺,你要給妾身做主啊」夏小小跌跌撞撞的撲進天浩繁懷裡,委曲的模樣任人憂憐。

「怎麼回事?」天浩繁語氣沉了沉,目光深沉。

「容妃罵妾身是青樓里出來的濺人,懷的也一定是野種。。。」夏小小話還沒有說完,只見天浩繁走向容顏,一雙冷眼直勾勾地盯著坐在地上的她。

「你就是濺種,我說的有錯嗎」容顏拳頭緊握著,狠狠的盯著夏小小。

此時的容顏哪還在乎王爺在不在場,想她相府的千金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委曲,哪咽得下這口氣。

天浩繁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女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容顏身上。原以為只要不是太過份,他又不在場,面對她的張揚跋扈,他也不會說什麼。

今日自己在場她仍舊蠻橫無理,還真是小看她了,想必在她眼裡也並沒有把他這個王爺放在裡面吧。

皺皺目頭,如果不是今日之事,自己還真不知道這王府的家事是這般亂。

「本王真是錯看你了」冷笑道。

「王爺,是因為秋側妃。。。」一張臉乍白乍青的看向天浩繁,然後慢慢的低下頭。

「夠了」天浩繁打斷還要說話的容顏,擺明了不想在聽什麼解釋。

「你這個樣子,本王真是不放心在把王府的事交與你管理,以後就由秋水一個人管理吧。你也好好獃在別苑反醒反醒,王總管這些事你吩咐下去」冷冷的聲音說道,又看了一眼滿臉懼色而停止哭泣的夏小小,想必容顏說出那樣的話,一定也是夏小小做了什麼出格的事,女人之間的小把戲,對他來說只要不太過,他都睜一隻眼閉隻眼。

他又豈會看不出她的心思呢?想來她也收到教訓了,也不點破,轉身走了出去。

「夏小小,別以為你和秋水一夥就能把我怎麼樣?告訴你,這只是開始」容顏惡狠狠地瞪著她,彷彿是要吃了她似的。丟下這句話,被丫環扶著走了出去。

王總管識時務地退了出去,留下還在發愣的夏小小。

想起天浩繁那張冷峻淡漠的臉龐,就覺得渾身發冷。蹙了蹙眉頭,懊惱自己太心急了,上了秋水的當。

想來那秋水也沒安什麼好心,如果不是她對自己說,容顏在王爺面前說自己懷的是野種,自己也不會與容顏撕打起來,更不會被王爺撞見,怕自己在王爺心裡也與以前不一樣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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