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原一下子怔怔地盯著這兩名警察。
「他是怎麼死的?」
「田口先生在今天下午1時左右在自己家的附近被人殺了。他的背部被刺了幾刀。」
「到底是誰幹的?」
「我們也正在調查。您辛苦一下,和我們走一趟吧?」
「幹嗎?我?」
「因為您認識田口先生嘛!」
「是的。可我和他不是什麼特別親近的人!我們不過才見過三次面!」
「可這是您的名片吧?」
一名警察拿出了一張南原十分熟悉的名片,伸到了他的眼前。
「這是我的名片。」
「死的田口先生緊緊地抓在他的右手裡,所以都折了。」
「可我……」
「田口先生的衣袋裡還有六張其他人的名片,但只是緊緊地抓著您的名片,我們認為這隻有兩個含義:一個是他要證明是兇手;另一個含義是您知道什麼。對吧?你有什麼線索嗎?」
「要說線索,田口先生是雜誌社的主編,而我是照片的投稿人。我們昨天通的電話,說好今天在新宿見面。」
「能詳細地說說嗎?在車裡說吧。」
說著這兩名警察就從兩邊圍了過來,把南原帶到了停在樓前的車裡。
「我們原定於今天下午2時在新宿的『浪漫愛巢』吃茶店見面的。」
於是南原只好在行走著的車裡解釋起來。
「說要見面的是田口先生嗎?」
一名警察通過後視鏡盯著南原問道。
「是的。」
「他要說什麼?」
「我不知道。因為他說在電話里不好講才要見面說。」
「這個我可猜不出。我去南太平洋一個月拍照,也就剛剛回國。突然接到了他的電話,我怎麼會知道他有什麼事兒?」
南原被帶到多摩川警察署。的確田口的家在多摩川附近。
南原一進了貼有「多摩川堤壩殺人事件搜查總部」標牌的房間,才突然意識到田口是真的死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搜查總部這樣的機構。
好幾張桌子擠在一起,上面有四部電話機。對他這樣的攝影師來說,實在是大剎風景的房間。
「啊,坐吧!」
帶南原來的一名警察對南原說道,並且倒了一杯冰鎮的大麥茶。
表面上看起來他們對南原彬彬有禮,但南原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從房間里的警察們看自己的眼神就可以明白。
「那麼……」
坐在南原面前的一名警察點著了一支煙後盯著南原。
「今天下午2時你去了新宿的吃茶店了?」
「是的。我去了。」
「後來呢?」
「我等到3時田口先生還沒有來,我就只好回去了。」
「那為什麼回來得那麼晚?」
「我在新宿又叫來了一位姑娘,一起看了電影,吃了晚飯。」
「她叫什麼?」
「江口朱子。是攝影模特。」
「你幾點和她見的面?」
「3時多了,3時30分左右吧?」
「這麼說,1時30分死者在多摩川的河灘上被殺,再到新宿見女友,時間上蠻富餘嘛!」
「我為什麼要殺田口先生?」
「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性。」
這名警察冷冷地對南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