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球聯賽中的兇案 第八章 新的殺人事件

小林安子的屋子大門緊閉。

在剛才救火的騷亂中如果有人從屋子裡逃走,那麼兩人就有機會鑽進屋去。但奇怪的是屋子裡沒人出來。

「也許有人守在家裡不肯出來吧。」橋本說著走到屋子的後面,用胳膊肘猛烈敲窗玻璃,窗玻璃呯然而碎,於是他用手伸進窗戶撥出插銷,打開了窗戶,「跟我進去吧。」

他鑽進窗戶,朝屋內走去。

「真是個傻瓜!」梶大介看著橋本的舉動,半是發獃半是佩服地說了一聲,也緊跟著鑽進了窗戶。

屋子裡一片靜寂好像沒有人。橋本從口袋裡拿出兩個發煙筒,把一隻遞給了梶大介。兩人把發煙筒點燃一起扔在屋子中央的地板上。不一會兒,屋子裡白煙瀰漫,兩人穿過煙霧繼續向裡面走去。

大門外面傳來了消防隊員的話語聲,似乎準備馬上向屋子裡放水。

梶大介和橋本快速地穿過走廊,同時透過窗玻璃依次對樓下的每間房間仔細地觀察著。但是房間里沒有佐知子也沒有其他人。

兩人上了二樓。消防水龍頭噴射的水柱正打在二樓房間的窗玻璃上,發出「嘩嘩」的響聲,突然,一間房間的窗玻璃被水柱擊碎,水柱兇猛地射進房內。兩人躲避著水柱直向二樓的深處奔跑,最裡面的房間似乎是女性卧室,地上滿鋪著桃紅色的地毯,房中央是一張豪華的雙人大床。

就在這時,梶大介突然吃驚地屏住了呼吸,只見大床旁邊的地毯上仰面倒著一個穿著桃紅色睡衣的女人。

「難道是佐知子嗎?」梶大介心頭一熱,急忙上前察看,結果發覺不是佐知子。

這是個年約四十二三歲的高個子女人,秀麗的面容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她的身子僵直,一動也不動。

「是佐知子嗎?」橋本問道。

「不,是個不認識的女人。」

「窗戶打開著,屋內弄得亂七八糟,好像是有人進來後把這女人殺了似的。」橋本鎮定地分析道。

這時,從樓下傳來了粗重的腳步聲,消防隊員們已衝進屋子裡。

一會兒又傳來了他們七嘴八舌的議論:

「這不是發煙筒嗎?」

「是哪個混蛋乾的?」

「這屋子裡有人嗎?」

看來,沒多久這些消防隊員就要衝上二樓了。

「佐知子沒見到啊。」橋本說道。

梶大介關切地問道:「這個女人死了嗎?」

橋本肯定地點點頭:「她已經死了,是被人勒死的。」接著,他對梶大介急急地說道:「現在我們趕快逃走吧,要不然就會被人當作兇犯抓起來的。」

梶大介為難地問道:「逃走,怎麼逃?」

橋本望望窗外,也感到事情有些棘手,「是啊,現在已經沒時間了,就是跳窗也會被下面的消防隊員抓住的。」

梶大介似乎有了主意,他對橋本道:「現在先把這個女人的屍體藏在床底下。」

「然後怎麼辦呢?」橋本還是束手無策。

「不要說了,快幫忙吧。」

於是兩人把女人的屍體迅速藏在床底下,然後關上大衣櫥和三面鏡化妝台開著的抽屜。

幹完這些事,梶大介帶著橋本走出房間,沿著樓梯從容而下。在樓梯的半道上,他們碰上了正要上樓的消防隊員。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了?」其中一名消防隊員停住腳步對他們盤問道。

梶大介大聲地回答:「我們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剛才突然有人從外面朝屋子裡投進幾隻發煙筒,一會兒消防車就開來了,我們正在納悶呢。」

「你們是這家的人嗎?」郝消防隊員又問。

「是的,我們是給主人看屋子的。」

這時,剛才上樓的那名消防隊員下樓來對那名隊長模樣的人報告道:「二樓沒有發現什麼。」

那隊長又問:「剛才是你們打119電話的嗎?」

「不,不是我們。」梶大介矢口否認,「我估計多半是投發煙筒的一夥壞蛋打的。最近,不知怎麼搞的,這兒經常遭到壞人的騷擾,又是打無言恐嚇電話,又是從圍牆外往院子里扔東西,今天更是把事情搞大了。」

隊長見梶大介的回答滴水不漏,只好說道:「那請告訴你們兩人的名字。」

兩人胡亂地報個假名,一心想矇混過關,趁機溜走。

梶大介朝橋本眨眨眼,故意大聲說道:「我們去院子的大門口看看吧,那可是我們的責任呀。」

橋本會意地回答:「我們快去檢查一下呀。」

兩人說著飛也似地衝下樓直奔院子的大門口。那兒停著兩輛消防車,一些消防隊員正在車旁忙碌著,他們躲過消防隊員的視線,急忙鑽進橋本的車裡。

橋本立即發動車疾駛而去。當車子行駛到新宿附近,兩人的臉色才慢慢恢複正常。

坐在助手席的梶大介放心地打開了車載收音機,只聽得收音機里傳來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這是最後的本壘打!最後的本壘打!」播音員發出了充滿激情的驚嘆聲。

梶大介對橋本道:「看來第二戰是東京大象隊贏了。」

橋本內行似地解釋說:「聽說第二戰的賭率是六比四,六的一方就是東京大象隊。」

梶大介驚奇地問道:「怎麼這麼巧?今天的結果是和賭檯老闆的預測完全一致了。」

橋本微微一笑:「是啊,今天的賭檯老闆們都是通過電腦來計算出賭率的。這電腦所使用的專用軟體神通廣大,好像連棒球界的幕後交易都知道似的。」

「原來如此!」梶大介聽了若有所悟。

橋本又道:「這次最後的本壘打好像又是湯姆遜打的。」

正說著,收音機里又傳來了記者採訪湯姆遜的聲音。

梶大介關掉了收音機,對橋本說道:「我想佐知子可能還在那間房子里。」

橋本並不同意他的判斷:「也許被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了吧?在新宿被殺的那個傢伙不是告訴我們,那個組織非常狡猾,現在他們既然下手殺了人,那說明他們早有了防備。」

梶大介又問:「死在卧室的女人到底是誰啊?」

「那個穿著睡衣的女人我估計是小林安子。」

「就是那個政治家的小妾嗎?」

「是的。」

「那她怎麼會被人殺了呢?」

橋本在梶大介的夜總會附近停了車,他燃起一支煙,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想警方馬上就會發現小林的屍體的。」

「也許吧。」梶大介有些焦急不安。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肯定會被警方認為是第一號殺人嫌疑犯。通過那些消防隊員的證言,他們很快就會製成罪犯的模擬照片。我和你都是有特點的臉型,所以警察馬上就會來找我們。」橋本像講述他個人的事情那樣輕鬆地說著。

梶大介坐在車內一邊凝視著前方,一邊又道:「如果我們被捕了,那事情就麻煩了。」

橋本頗有同感:「那的確是件麻煩的事,警方找到了小林安子的屍體後,看到屋子裡被亂翻的情景就會認定我倆就是殺人疑兇,到那時,我們再怎麼解釋也無人相信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梶大介想到佐知子沒救成,反而招來殺人兇犯的嫌疑,內心更顯得焦灼不安。

「現在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儘快找到你的女人佐知子。」

「不是我的女人,是亡友的妻子。」梶大介慌忙解釋道。

橋本笑道:「你怎麼說都可以,如果她還活著的話就是能救我們唯一的證人,通過她的證言,我們就能解釋清楚的。」

梶大介覺得橋本的分析有道理,但疑慮仍然未消,「你說佐知子會在哪兒?她還活著嗎?」

「我想她一定還活著,如此重要的人質,他們必然會把她轉移到別處。如果對方認為她已失去價值了,那麼現在就可能發現了她的屍體。」

「但願上帝保佑她!」梶大介有些無奈地說道。

「我現在要去和一個人見面,這個人和棒球賭博的事關係密切。」橋本說著下了車。

「小心點。」梶大介善意地提醒。

「我干過警察,對這種事件早已習慣了。梶君更須小心,對方好像是伙殺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好,我們都要小心為好。」梶大介目送著橋本的身影消失在人流中後,他也下了車,走進自己的夜總會。

梶大介進入店堂後,發現夏子已經回來了,正在專註地看著電視。

梶大介從冰箱里拿了罐冰鎮啤酒喝著,問夏子道:「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才到一會兒,我看完電影后去買了幹活的工作服。」

「你怎麼進來的?門不是鎖著的嗎?」梶大介皺了皺眉頭。

「鑰匙不是放在門口的那個花盆下面嗎?」

「你怎麼知道那兒會放鑰匙?」

「這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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