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儒家天下(修改版) 第154章 水銀汞的挑戰

北京一座四合院,地處繁華地段,卻鬧中取靜,顯然是有錢沒權買不來的好地方。

「水銀汞那邊事情了得怎麼樣了?」房間門一開,走出一個身形高大厚實,一尺長的黑髮盡皆倒立,全身散發出的氣息彷彿都能讓人窒息的男人來。

「她那邊一切順利。半年後萬魂珠的事不會耽擱。」回答他的是一個坐在躺椅里,正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書的女郎。她看向男子的表情全是溫柔。

「我說的是我分魂的事!」

「哦,也是。雖然你的分魂是否合併並不太重要,但也是件事,我會追一下的。」

「另外我想出去走走,在這裡悶了快一個月了,骨頭都要生鏽了。」男人雙手握拳,黑色氣流走遍全身,衣服無風而動,強大的氣勢直直肉眼可見。

「你這才消停幾天?」那女子苦笑:「你總是招惹那些本來無害的NPC,遲早會惹出強大駭人的角色的。」

「那不是更好嗎?」男子不以為然:「如果沒有強大的對手可以挑戰,人生存還有什麼意思?」

「可是……」

「好了,我會注意的。你照顧好其他人。」男人不等女人再說話,輕輕一邁步竟是跨出去數丈之遙,沒得幾步已經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總是這麼任性。」女子已經連苦笑都笑不出來了,輕輕嘆了口氣,聯通了杭州的電話。

「哦,那件事啊。孔雀行刺了兩次,都失敗了,折損了破聖邪眼和一條左手,我已經幫她接上了。」水銀汞翻弄著水裡的玉米棒,回答著北京的詢問。

「我?我覺得雖然他實力不強,但經驗和運氣都很好,所以正在沐浴齋戒,三天後我會向他挑戰的。」

「對,挑戰。我只是個武術家,不是殺手。雖然為主人效力但不代表我就沒有自己的原則。」

「是,如果萬一失敗,我也會堅持自己的立場。」

「那你現在就把白炎調過來吧……就這樣,再見!」

水銀汞掛上了電話,旁邊的孔雀冷冷出聲:「你不覺得你很虛偽嗎?明明是同樣為主人殺人,偏偏還要搞什麼挑戰,你明明知道他不是你的對手!」

「左右戰局勝負的因素很多,如果單單實力就能評定勝敗,那就沒有比拼這回事了。向弱者挑戰怎麼了?挑戰是為了學習,你刺殺那個人兩次,你有學到什麼嗎?」水銀汞雖遭諷刺,面色不變,繼續翻著玉米。

「你……哼!」孔雀摸著斷臂不說話了,她開始期待三天後的「挑戰」。

青奮……青奮繼續一如往日的生活。不過歌廳事件也帶來了小小的變化。一是那五個倒霉的飛車黨,當場被警察搜出了電擊器、迷幻藥等違禁物件。其他幾個搞明白怎麼回事的「高中同學」也反戈一擊,林倩又跑了一趟警察局,那幾個小子強姦未遂再加上一堆的前科,不用多說也進去了。

還有就是青奮莫名其妙發現自己金鐘罩五關已成,細細回憶才想起來那天破旅館裡,自己進入本我境界喝退兩股外力的時候,好像是有真氣的流動。只是並非明顯而且當時一心琢磨著怎麼捉弄林倩,沒運功細看,現在想來竟然是那時候的突破。其實金鐘罩作為禪宗武學,對心悟的要求本來就很高,成與不成本就是一念之間,自己也許不必追求什麼非凡之體,潛心修行速度也未見得比旁門左道的慢了。

倒是還發現了電擊修鍊法,這幾天開始嘗試著用電擊自己刺激肉體和真氣,效果不錯。總而言之,這次歌廳事件是滿載而歸,連林倩賴皮掉的那個香吻似乎都可以放下了。人不能太貪心了。

「倩,今晚出來吃宵夜嗎?」

「你那宵夜要12點呢,我早睡了。還有啊,別把我的姓給吃掉了。」

「有什麼關係?還有你欠我的債我可牢牢記著呢,什麼時候還啊?」

「別賴皮了,那是你自己放棄權利的。好了,不開玩笑了,最近好像網路上正在傳播一個簽名活動,大意是將來當中國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不計安危。我總覺得有點奇怪。」

「這樣的簽名不是多了。」青奮抓抓頭髮:「早前什麼抗議日貨簽名,抗議釣魚島事件簽名,抗議美國轟炸我大使館簽名,這不很多嘛。」

「話雖如此,但……算了,可能是那天迷幻藥搞得我現在還不是很清醒,就這樣了,快點挨揍去吧!掛了,拜!」

咔嚓。那邊掛上了電話,青奮也收拾東西來到了拳擊館。雖然這幾天不一定都能見到面,但每天打一兩個電話,青奮開始覺得自己有點談戀愛的味道了。

「砰!砰!砰!砰——砰!」好像爆竹一樣,帶著拳套的重拳接二連三,好像存心致人死命,拳拳都對著青奮的腦袋毆打。

「這小子怎麼了?失戀了還是失業了?」老闆在台下面看著上邊不太正常的練習,好奇地問旁邊的人。

「今天沒見這小子的女朋友陪他一快來,大概是失戀了吧!」其他人也不太清楚,估摸著瞎猜道。

自從拳擊館裡青奮來當了陪練以後,有意無意的,這個陪練真成了人肉沙包,僅僅是幾天已經有許多花錢買心情的人都來這兒註冊了會員,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有人可以暴打,打到自己爽為止,照這樣發展下去,光這個月老闆的營業額就能翻上一倍。

本來老闆還擔心會不會打出個好歹,可漸漸發現這小子真是打不死打不傷,而且他自己也沒意見,那自個幹嘛與錢過不去,多發他一些獎金也算彼此互利了。

「嗚嗚——哇!」打著打著,被打的沒啥事,打人的反而哭起來了。還不是一般的哭,而是抱著青奮放聲痛哭。一個大男人哭起來那是很難看的,不是傷心到了極處,誰能哭成這樣。

「嘿嘿,哥們,你這是怎麼了?」被一個大男人抱著痛哭的經歷青奮還是第一次遇到,手足無措。讓他繼續抱著很難看,把他扔開好像也不太好。

「我十八歲輟學出來混社會,喜歡上一個女孩,她嫌棄我沒錢,說跟著我受苦,最後吹了。我今年二十七歲,我做生意有錢了,可我女朋友的父母又說,有錢人花心靠不住,她現在也挺不住了,說要跟我分手。現在社會怎麼這樣,我怎麼那麼倒霉,我怎麼那麼倒霉啊!」一邊哭一邊抽泣,嗚咽著把事總算吐露出來了。眾人聽得一陣無語,是夠倒霉的。這兩種思想也不能說絕對就錯吧,只是都讓他撞上了,算他倒霉。不過誰也不是他爹,也跟他沒啥交情,世界上可憐人多了,誰耐煩來聽他倒霉事!

台邊繩子一動,又有一個人上來了,順手抓著那倒霉鬼就扔了出去。「自己的事就該自己解決,女朋友跑了就追回來,哭有什麼用?」

眾人看著那個起碼也有六七十斤的大男人在空中划過一條弧線,砰一聲砸在地上,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也幸好下邊都是墊子,要是水泥地板不定直接摔死了。再定睛看,這個彪悍之徒不是別人,竟然是有「無聲」稱號的拳擊館唯一女性——水銀汞!

青奮估量了一下,就是拳擊館第一高手,也就是那巨熊來扔失戀男,也未必能扔得如這小女子那麼輕鬆。這水銀汞那條纖纖細臂里,蘊含著可怕的力量。她上台來當然不是也失戀了想抱著自己哭一場,平日里都撒著的頭髮今天特意扎了起來,收拾得那麼乾淨無疑是早有準備找上自己了。

單田芳大師有名言:戰場上遇到女人、乞丐、出家人萬萬不可大意。不過就看剛才她那動作,還能大意的就是白痴了。

「我向你挑戰,只比三招!」水銀汞舉起了雙拳,言簡意賅。

這可不是光賣打可以賣過了!在對方舉手的瞬間,眼神對視青奮已經有了覺悟,這是一場比武,一場押註上生死的比武,不用問原因,也沒有拒絕的餘地。

青奮甩掉了拳擊套,練龍爪手的高手帶著這玩意和自殺沒什麼區別。水銀汞也看著他準備,沒有打攪。

「開始吧!」青奮話音剛剛出口,對面人距離三步之外揮拳已出。

「砰!」一股巨力直擊面門,青奮什麼都沒看見,臉上已經挨了一拳。這個月已經刻意鍛練過頭部,更功力大進,可仍是滿眼金花亂冒,腳下浮虛不定。要換成數天前,沒準這一拳已經頭骨粉碎了。連一品的五關金鐘罩都抗不住對方的拳頭,這一拳要是打在坦克上,坦克裝甲都得變形了。

金鐘罩是一門很抗打的武學,但練金鐘罩的人並不是只會挨打。青奮莫名其妙已經挨了一拳,頭暈腦子不暈,立馬意識到這是對方出拳太快拳頭太重,靠五感追蹤拳路那是一點勝算都沒有。當下反守為攻,身子俯低一腳掃出,先要把她逼開再說。

攻防只在剎那,更大程度上雙方的反應是都是來自反射和經驗,台下的人卻是看得明白。水銀汞上前了一步,好像出了一記直拳,青奮人往後一仰,隨即卻是低下身子來了個掃堂腿。還沒等他們嘩然,就看水銀汞腳下往後退了一步,拳頭卻仍是向前打出,明明隔著五六步遠,可青奮仍整個人飛了起來,一直撞到了台邊繩索上。

青奮頭疼欲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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