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三國演義 第106章 尾聲

「阿里多!拼拉!」魔術師大衛第一次喊出了鬍子牧師的名字,斗篷一展就擺出兩口中世紀的棺材,也不知道是什麼拚命的招數。

「生命獻祭?你媽自己去拼吧!」阿里多回應大衛的不是豪言壯語,而是一張脫身大法的捲軸。

再沒有懸念了!連拚命也無從拼起,大衛狂笑聲中絕望的摘下帽子使出了逃命術,白天是鴿子不是蝙蝠,無數鴿子只有一隻是真的,原來章刑曾無奈的看著他用這招從自己手裡飛走,可這次不一樣。

漫天的大網和重重冰霧包裹而來,真假鴿子一隻都沒能逃掉。顯出原身的大衛還在繼續著他那令人發磣的狂笑。他知道自己魔術的弱點所在,無論是鏡像幻影還是空間移動,真假難辨,虛實混淆是自己最厲害的地方,可同樣的,若是對方處於一個全空間感知的狀態,那麼自己的這些虛招便都成了笑話。

如果說趙莫言的織網只是讓他覺得棘手,那艾爾莎的冰霧能力就是徹徹底底好像專門針對他來的了。方圓百十米的淡淡冰霧之內,沒有人會被幻影鏡像所欺騙,因為它們不會攪起霧氣的流動。方圓百十米的的淡淡冰霧之類,沒有人不能在第一時間發現他瞬移到位置,因為他會攪起霧氣的流動。在艾爾莎的領域之內,自己的花招已經被砍去了八成!明明就是連練習都懶得的最低級霧氣操控異能,連人的視線都遮不住卻偏偏是自己的剋星,而這個剋星竟然還是自己推到對面去的,這就是中國所說「打蛇不死反被咬」的意思嗎?

雖然大衛胡亂理解中國俗語,雖然他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雖然逃脫術和生命獻祭的拚命都已經宣告破產,雖然心裡已經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會死在這裡,可他仍然不會就那麼仰著脖子讓別人來砍。

心思一定,四個鏡影同時出現,各舉細刺劍就朝艾爾莎攻來。他遠距離空間移動的能力已經用光,更沒有了什麼退路,終於可以放下膽小怕死的名聲,堂堂正正一戰了。

大衛的運動能力在女劍士眼裡簡直不值一提,就算她現在還拖著重傷也是一樣。同樣的四個大衛,一個跑動時霧氣為之讓路,其他的卻像是穿透冰霧一般。想也不想,艾爾莎一劍掃去落處卻是一塊空氣玻璃。

幾乎只在同時,右手邊那個大衛的細刺劍突然分開了冰霧向著艾爾莎脖子刺來。鏡像術和小空間移動混用,竟然產生了忽真忽假的效果,這卻是大衛從未見人的招式,不知道是他暗自鑽研還是此時突然靈機一現。

話雖是如此說,但一個魔術師的劍術和一個魔劍士的劍術委實差了太遠,便是真有四個大衛一齊攻來艾爾莎也不懼他,何況區區虛實之術。

長劍也不收回,順勢一個回身劈斬,在細刺劍碰到她的脖頸之前,大衛先得被砍成兩段。

大衛的披風終於動了,一展之下憑空出現一面好像土著人的大盾。章刑等人的遠程式攻擊適用門帘、魔術筒等物,艾爾莎這樣的肉搏劍士便需要換個道具。這土著人的盾牌也不知道是何物製成,三等神兵的冰藍魔劍砍在上邊竟然連痕迹都沒留下。

左手變出浮空的盾牌擋住對方一擊,右手細刺劍沒有停頓的依舊朝著目標扎去。恍惚間回憶起來,好像大衛從來沒有在自己等人面前展露過肉搏的能力,莫非早就有了今日翻臉的預料?想到這裡艾爾莎越發恨了。蠻洲隊的人很規矩的站在一邊,除非女劍士招呼,否則插手這樣的復仇戰是對對方的羞辱,如果趕著有急事自然不會拘泥於這樣的規矩,但現在左右已經無事,該把道德和規矩翻出來曬一曬了。

低頭,側身,進步,一個小小的步伐將大衛的攻擊化作無形。肉搏系的戰士哪有不練習步伐的。艾爾莎步伐不算上乘,比易天行還有所不如,但較之於大衛魔術師這樣的半吊子來說,已經神乎其技了。這次輪到艾爾莎繞到了大衛的身旁,距離太近揮劍不便,女劍士倒轉劍柄就朝著對方太陽穴狠狠砸了過去。

不能瞬移!一旦瞬移對方一定是順勢一劍斬來,自己再無周旋餘地。電光火石間,魔術師手裡的細刺劍突然變成了一條軟乎乎的毒蛇,張著獠牙一口朝女劍士臉上咬來。若交手的是別人,定得先確認這毒蛇是真是假,但在淡淡冰霧之下,艾爾莎立刻確定這是真貨。

看似同歸於盡的一拼,但大衛擅長的是防禦,誰知道他最後關頭能變出什麼花活來。艾爾莎腳步用力人往後退去,本是劍柄在前的攻擊改為揮斬,最後關頭卻又斬碎一面空氣玻璃,真的大衛已經轉移到她身後。

曾經的同伴相互廝殺,一個B+的魔術師和一個C+的受傷魔劍士在肉搏戰中看似膠著成了平手,著實也不知道到底誰更丟臉一些。又戰了幾個回合,大衛突然一退身,斗篷一展好像要取什麼東西的模樣。敵人想做的就是我要阻止的!艾爾莎想也不想揮劍上前,卻突然身後動靜一響,纖腰一緊,整個人被拉得退出幾步遠。

武士的本能差點就讓她發動反擊,最後一剎那反應過來,背後傳來的是章刑的體溫。這一稍加阻撓,眼前的景物這才顯露出了它的獠牙。一條細若髮絲的懸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吊在那裡,要是剛才章刑沒有拉自己那一把,此刻脖頸可能已經重傷了。

可雖然章刑是好意,但他的姿勢太不是位置了。他的身體硬邦邦頂住了自己背後的傷口,艾爾莎疼得差點哆嗦起來。雖然武藝不錯,但從受苦受罪的層次來說,艾爾莎仍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公主。

現學現賣的招式沒能奏效,眼見對方有人下場,這戲演到這已經到頭了。就和之前自己三人曾經把他們的防禦組追得到處跑一樣,強弱之勢顯然,自己就算能防禦住一百次進攻,總有第一百零一次的攻擊能要了自己的命。沒了長途瞬移也沒了同伴差使,自己已經先立於不勝之地。那百分之一的機會,唯有……

大衛全身突然散成了一大堆的白鴿,撲扇著翅膀便朝天飛去。他有兩種變鴿子的能力,一種是從帽子里變,那是救命的招數,無數虛虛實實的鴿子里只有一隻是真的。另一種是化身鴿群,每隻鴿子都是身體的一部分。鴿群的招數太容易被對方法師的網給網住,剛才借著打鬥,自己已經不知不覺拉開了距離。除了那奇怪的鐵球,蠻洲隊並沒有飛行的能力,只要能夠上天,就能保住性命。

趙莫言確實因為距離關係沒有撒出網,所以,槍聲響了。連串爆豆般的細響聲,只是眨眼工夫,天上三分之一的鴿子已經被射穿了腦袋墜落下來化成虛無。上百隻鴿子,竟然沒一隻傷勢走樣!

能打槍打到這個地步的自然是唐雅,剛才一槍斃了詹姆斯,這會兒工夫從對面山頭上,變了一隻貓頭鷹,大白天飛得跌跌撞撞已經到了這邊。兩把手槍好似衝鋒槍的射速,大衛的白鴿根本一隻都飛不出去。

剩下三分之二的鴿子猛地墜在地下又化成了人形,大衛滿臉是血,滿身是血,血從衣服里都透了出來,走路都已經是一步三搖,眼看傷勢極重。

大衛踉蹌了一步,眾人卻突然發覺對方的行動絲毫沒有牽扯到霧氣,鏡像!

真的大衛拖著一身傷勢突然出現在趙莫言面前,這裡所有人里她的肉搏能力是最弱的,只要能夠抓住她做人質就能脫身。為此甚至豁出身受重傷為餌,降低他們的警戒心也是值得的。

成功了!大衛出現的太突然,出乎了所有人包括趙莫言的預料。她甚至來不及啟動鞋子里的法術讓自己跳開。大衛就要得手的一剎那,一直就沒把心神從趙莫言身上移開的許征成了唯一能有行動的人。

神聖衝鋒!一個沉肩帶影的衝撞將大衛從幾乎已經摸到趙莫言脖子的地方生生撞進了地獄。眾人甚至看見他的那隻手不由自主地虛抓了一下,好像指尖溜走的是不可挽回的遺憾。

幾乎只是同時,趙莫言也本能地一揮手,手裡的東西徑直朝著對方砸了過去。

大衛曾經被這件「暗器」打過一次鼻青臉腫,現在他終於知道這東西的真面目了——就是剛才轟殺詹姆斯的超級大鐵球!

這翻天印也似的法寶一離手便變得如小山一般,大衛此時只能埋怨自己剛才大意,沒留神那鐵球啥時候已經不見了。自己是擅長使用各種化實為虛的招數,可現在一時真想不起來有哪招可以擋住一座小型鐵山!若是道具齊備的時候自己沒問題可以接下一枚導彈甚至原子彈,可是已經連續多次使用遠程奇襲,大空間轉移的道具此刻已經用盡了。

面對殺到眼前的小山,空間轉移、鏡影術都剛剛用過,一時再用不了,大衛唯有勉強拉起一道水幕也似的屏障,接著就被火車衝鋒般狠狠撞在臉上。水幕包裹了鐵山的一角,彷彿韌性極強的牛皮竭力拉扯消耗著它的動能。可這東西實在太重了!二十多頓的東西帶著高速撞來,縱使只剩百之一二的力道也不是常人能吃得消。

大衛五官幾乎都被撞成了一團。腳步踉蹌後退,眼睛鼻子里全是紅紅的,看什麼都是血兮兮模糊一片。耳朵里隱約好像聽得有人走了過來,大衛強自振作神志摸出一塊門帘就要去擋,艾爾莎已經繞到了他的側面,沒有絲毫猶豫,手起刀落砍下了他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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