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三國演義 第100章 青奮的計謀

大衛自與鬍子牧師分手後,直接去找曹操另外設置陷阱。就在才把一切做了個開頭,並順便向曹操討要程媛回去拷問的時候,鬍子牧師和章刑的戰鬥就爆發了!一時間大衛哪裡還來得及管什麼程媛的事,大衛化成白鴿群就朝府門外飛去。

剛剛飛離曹府不遠處,一座平房頂上就看見一個女人奇怪地站在那裡。鴿子眼尖,兼之戰鬥地點不遠大衛也沒飛多高,離地不過兩層樓看得很清楚。這女人白衣黑髮,手持一根細長法杖,裝束打扮和這個時代格格不入,不用多說,定是那個C級法師無疑。

大衛並不想搭理她,凡事有個輕重緩急,現在支援鬍子牧師是最緊急的事情,這女人現在就放著她去襲擊曹操也沒關係。但事情是雙方面的,既然大衛覺得馳援戰場比較重要,那麼趙莫言同樣也會覺得阻止他的增援也十分重要。雙方目的既然發生了衝突,鬥爭便在所難免了。

大衛人在空中又是化身一大群白鴿,便是趙莫言突然拿出機槍來也未必攔得住他,所以趙莫言沒有用機槍,而是直接撒出了漫天的一張大網!

早前資金有限,縱然有五階的施法能力,可能夠學習的魔法卻是有限。選擇之後五階選擇了一個魔法恆定術,四階選擇了探知,三階選擇了縮物術,二階選擇了物品定位和偵測思想,一階選擇了魅惑人類和活化繩。

活化繩雖然只是一階法術,大概可以活化2.5厘米粗細,30米長的繩子。不過另有個好處就是粗細每少一半,繩子長度可以增加一倍。於是趙莫言有了一條粗細不到一根頭髮絲,長度卻有十幾公里長的特殊活化繩。繩子本來就是人類最早發明的工具,使用方式也千變萬化。曾經布成絞殺陷阱網羅陸戰隊新人,現在又化身大網直直扔上天去。

但聽趙莫言一聲「收」字出口,所有網絲猛的收緊,天上鴿子雖多,但用網捕鳥的招數卻不是今天才發明出來,更何況是這種「智能網」。大衛眼看自己的鴿群就要被一網打盡,前進無路,上躥無門,硬生生被對方逼下地來。饒是他反應夠快,還是有幾隻鴿子被絞成了肉醬,反應到人的身上就是滿臉的抓痕。

爭鬥就如下棋,不必開口說話,但看對方的行為彼此就能交流。女法師目的只是將自己擋在這裡,並不以殺死為第一目標。可自己乃是急著要救援,現在攻守之勢易位,便是自己這個從來不喜歡攻擊的人也不得不強攻了。

一疊撲克牌抓在手裡,下一秒鐘已經急飛而出,雖是紙制玩意兒,可要被它碰到,切開半寸厚木板沒一點問題。

趙莫言沒做什麼奇特的防禦,只是那張大網又撒了出來,這次是擋在自己面前。恆定活化繩這個法術讓她2等級的魔力麻痹了四天,不過為此得到了一條捆仙索也似的法寶。

但紙始終是紙!但見飛牌與絲網相切,毫無意外的,所有飛牌都被自己的速度切成了碎紙。

試探只是一瞬間,大衛從緊腕的袖子里抽出了細刺劍。自己是不擅長近身戰,但對方這方面更差,敵弱我強,值得進逼。一變二,二變四,四變八,眨眼間已經十幾個大衛各持利劍分左右朝趙莫言奔去。

大概是和鏡像術類似的玩意,可惜我卻沒有真實視野!趙莫言為自己的荷包惋惜了一下,對方看樣子也是從之前戰鬥中猜出來,蠻洲隊物資貧乏,很可能沒有能反制他幻術的道具。以活化繩自保雖然不難,但對方的目的很可能就是困住自己。也許眼睛裡這些大衛統統都是幻覺,真身早已隱身,正準備用其他方法遁走。

心念一至趙莫言將網一抖,說聲「解」,整張網頓時又散成了一條細的壓根看不見的繩子。再見她猶如使鞭子般將繩子往頭頂上抽了一個鞭圈,同時喝聲「轉」,人類史上可能最長鞭子的使用記錄就這樣誕生了。

可惜正因為活化繩是憑藉自己的魔力而運動起來,不能像普通鞭子一樣利用離心力加速,否則這麼長的鞭刀揮舞,只怕方圓幾百米內,任何高過半米的東西都要被一剖兩半。

雖是如此,但此時也夠用了。十幾個三面湧來的大衛被鞭子抽身而過,假象一旦被識破就統統變回了「空氣鏡子」,哐當聲中變成了碎片還歸虛無。真正的大衛果然躲在一旁悄悄想溜,活化繩乃是活物,雖然沒有智能卻有生物的最基本應激性,一碰到東西馬上就有反應。趙莫言感受到繩子的異動,飛速令出「纏」字,但大衛也不是省油的燈,機警異常,一見隱形被識破立馬後退,雖然顯露出了身形卻也沒有被對方的捆線索絞死。

不下點本錢看來確實是脫不了身了。大衛兩次逃離不成終於有了這個覺悟。大魔術布猛地抽將出來將自己一裹。這魔術也是舞台上常見的——魔術師被助手用布和繩子牢牢綁起來,然後再打開時裡面那人已經不是魔術師,而是一個美人。大衛這個魔術也是彷彿,趙莫言看他動作已經猜到幾分,手裡猛將一物砸了過去,但聽砰的一聲響過,魔術布里血跡已經透了出來。

那被砸得筋骨粉碎的人一聲不吭的到了下來,魔術布散開,露出裡面一個陌生的路人——大衛還是脫身跑了!

「就是這這樣!」大衛略有些懊惱的解說完了前情:「魔術布大變身里,我在那一瞬間仍會承受大約千分之五的攻擊力,這樣還能把我打得鼻青臉腫,那一刻那女法師一定使出了類似飛機撞大樓一般的攻擊!」

「說到底還是運氣衰了!」這幾乎已經成共識了,生死場中的人往往比常人更相信運氣這種東西,就算一個人有同通天的本事,也可能因為小小的時運不濟而被小概率事件擊倒。中國的諸葛亮神機妙算,最後遇上一場雨救了司馬懿,也毀了他一輩子的謀劃,不是他算不出有雨,而是有雨的可能性太小了。法國拿破崙縱橫歐洲無人能敵,最後滑鐵盧卻倒在一個通訊兵的漏失上,沒人能說拿破崙怎麼不派個可靠的通訊兵,大家只會說他時運不濟——也許有人會說戰略上的大局已經決定了戰爭的勝負,但無人可以否認,決定很多勝負拐點的,確實都只是輕輕的一推。

「那就堅守吧!且等轉轉運了!」違逆天時蠻幹的人不叫有勇氣,那是蠻夫。大衛說到這裡,突然第三次想起了程媛的事。自己連續兩次要把那女人拿來拷問,卻兩次被事情打攪,莫非也是時運在搗亂?

想到這裡不再猶豫,也不再做多的思考,讓鬍子牧師自處理詹姆斯的事,自己第三次飛向了曹操寢處。

三國時人睡覺是直接在地上鋪板,雖然也有胡床可躺,但這兩種東西對程媛來說皆難入睡。再加上滿肚子的苦水、憂愁,曹操已經入眠,自己卻披起衣服獨自來到外間,坐在墊上愣愣的發獃。

蠻洲隊的人對自己已經連最基本的虛偽都懶得維持,先是用什麼化妖水把自己那本來就可憐的一點妖力化掉,然後又給自己灌下毒藥。要是不幹掉曹操,四十八小時後自己就會毒發身亡。可就算殺掉曹操呢?這樣的人會按他們說的那樣來救援自己嗎?自己如今還能相信誰?相信曹操?相信敵人?

對啊!程媛突然想到,既然蠻洲隊的人都是混蛋,那自己為什麼不投靠那什麼寶瓶者隊呢?把蠻洲隊所有的底細都賣給他們,他們應該可以保住自己的性命吧?反正聽章刑說過,團戰時候是可以投降的。對,就這麼干!

剛剛想到這裡,大衛的白鴿已經在她面前落下,程媛這十幾天來第一次決定做點事,心情難得的舒暢,張口嘴剛想說什麼,然後就見對方手指間紙牌一閃。程媛只覺得脖子處一涼,噗噗聲從那傳了出來。看著眼前殷紅一片,程媛到死還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落到如此地步。

總算成功解決一件事!大衛對周圍幾個目瞪口呆的侍衛隨便解釋了兩句算是給曹操的交代,這才心情舒暢了一些,終於有心思思考現在的局面了。

許昌,關府。

兩支隊伍已經殺得天昏地暗,但從時間來說,自唐雅和大衛在丞相府的第一次相遇開始算的話,只不過過去了一天。青某人自從策反關羽失敗,鬱悶之下就躲起來練氣去了。這金鐘罩簡直就像吸星大法一樣,練起來好像有癮,這一練直練了一天,直到此時精神奕奕的出來,這才想起任務的事。琢磨著找關羽再說一說,他是曹操近身的人,要他能下手,那曹操的老命可謂是手到擒來。結果找到關羽話還沒來得及說,對方已經先把「妖人」大戰的事情說了一通。

「我本想守在丞相府,待那妖人來時一刀兩段,奈何丞相嚴令所有武將士卒不得參與此事,凡是去的武將統統都被趕了回來!」關羽語氣里甚是遺憾。

青奮卻能多少揣摩出曹操的意思。那兩撥妖人打起來,三國武將去了就是填坑的,曹操就是明白這一點,刻意不讓自己的實力損失在這種無聊的地方。還有就是以《三國演義》書看來,曹操這人對這種不受控制的妖人是殺之而後快的,左慈他都要殺,更何況是眼前比左慈更妖的兩撥人。蠻洲隊固然不待見,保護他的妖人他也未必喜歡,多半打了讓他們同歸於盡的主意。否則關羽雖然武力及不上那些妖怪,但他的霸氣確實能造成一定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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