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等不可思議 8.外星人和UFO

要麼我們就是孤獨存在於宇宙中,要麼我們就不是。

哪個都讓人害怕。

——亞瑟·C.克拉克

一艘龐大的宇宙飛船,延伸數英里,令人生畏地直接籠罩在洛杉磯上空,填滿了整個天空,並且不祥地遮蔽了整座城市。在世界各地,碟形的堡壘降臨了全世界的主要城市。數百個欣喜的觀看者想要歡迎來自其他星球的生物降臨洛杉磯,聚集在一座摩天大樓的頂上靠近他們的天外來客。

在沉默地漂浮於洛杉磯上空數日後,宇宙飛船的腹部緩緩開啟了。一陣劇烈的激光衝擊波射出,將摩天大樓燒成灰燼,釋放出一陣席捲過整個城市的毀滅性巨浪,將城市在轉眼之間變成燒焦的瓦礫。

在影片《獨立日》(Indepe Day)中,外星人代表了我們最深的恐懼。在電影《E.T.》中,我們將自己的美夢與幻象投射到了外星人身上。縱觀歷史,人們一直對定居於其他世界的外星生物深深著迷。早在1611年,天文學約翰尼斯·開普勒(Johannes Kepler)就在他的論文《夢遊記》(Somnium)中使用了當時最先進的科學知識構思了一次月球之旅,其中人們可能會遇到奇特的外星人、植物和動物。但科學和宗教常常在太空生物這一主題上發生衝突,有時候會導致悲劇性的後果。

更早些年頭,在1600年,前多米尼加僧侶和哲學家喬達諾·布魯諾(Giordano Bruno)在羅馬教廷的壓力下被活活燒死。為了羞辱他,教會在最終將他燒死在木樁上之前把他頭朝下地吊起來並且扒光,是什麼讓布魯諾的教學變得如此危險?因為他提了一個簡單的問題:太空中有生命嗎?就像哥白尼一樣,他相信地球繞太陽公轉。但與哥白尼不同,他相信有數不盡的如我們一樣的生物生活在外太空中(與接受太空中存在數十億聖人、教皇、教堂和耶穌基督的可能性相比,直接燒死他對教會來說更方便)。

在400年的時間裡,對於布魯諾的記憶時常浮現於科學史學家們的腦海中,但如今布魯諾每幾個星期就進行一次他的復仇。差不多每月兩次就有一顆新的太陽系外行星被發現繞著太空中另一顆恆星公轉。布魯諾對於太陽系外行星的預測已經被證明。但仍舊有一個問題還不確定。儘管銀河系中可能存在太陽系以外行星,但它們中有多少能夠支持生命?而且,如果智慧生命的確存在於太空中,科學能對它們作出何種解釋呢?

當然,假設中與外星生物的相遇已經使社會為之著迷,並且使一代又一代的讀者和電影觀眾為之興奮,最為著名的事故發生在1938年10月30曰,奧遜·威爾斯(Orson Welles)決定對美國公眾開一場萬聖節玩笑。他使用了H.G.威爾斯《世界大戰》的基本劇情,在CBS國家廣播作了一系列簡短的新聞報道,中斷舞曲,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地重播火星人對地球的入侵和文明的隨之崩潰。數百萬美國人被來自火星的機器降落在新澤西州格洛佛米爾(Grover』s Mill)並且正在發射死光毀滅整個城市和征服世界的「新聞」驚嚇得惶恐不安(報紙後來紀錄了人們逃離該地區時的自發性疏散,有目擊者稱,他們能夠聞到毒氣和看見遠處的光亮閃爍)。

對火星的著迷在20世紀50年代再次達到高峰,天文學家們留意到火星上有一個看起來像個巨大的M、橫跨數百英里的奇怪花紋。評論員注意到M可能代表「火星」(Mars),火星人在和平地向世人報告他們的存在,就像啦啦隊長們在足球場里拼出面們球隊的名字(另一些人令人沮喪地觀察到M花紋其實是一個W,W表示「戰爭」[war]。換句話說,火星人事實上是在向地球宣戰)。小小的恐慌最終在神秘的M如它突然出現一般突然消失後平息了,從各種情況來看,這個花紋都是由一場覆蓋整個星球(除四座大火山的頂部)的沙塵暴造成的。這些火山的頂部粗略地形成了一個M或者W的形狀。

研究地外生命存在可能的嚴肅科學家宣布,不可能對這樣的生命體給予任何肯定的言詞——假設它存在的話,但是,我們可以在我們所知的物理、化學和生物知識基礎上作出一些關於外星生命本質的大致概括。

首先,科學家相信液態水是宇宙中製造生命的關鍵要素。「跟著水走」是天文學家在太空中尋找生命跡象時所遵循的訓條。液態水與大多數液體不同,是一種「宇宙溶劑」,能夠溶解種類驚人的化學物質。它是一種理想的攪拌劑,能夠創造越來越複雜的分子。水還是一種單純的分子,在宇宙各處均有發現,而其他溶劑則相當稀有。

其次,我們知道碳在生命的創造中是一項非常可能出現的要素,因為它有四個鍵,因此有能力與四個其他原子結合併製造出複雜到令人難以置信的分子。尤其是它易於形成長碳鏈,那是碳氫化合物和有機化學的基礎。其他具有四個鍵的元素不擁有如此豐富的化學性質。

碳的重要性的最生動示例是斯坦利·米勒(Stanley Miller)和哈羅德·尤里(Harold Urey)在1953年主持的著名實驗,顯示生命的自發形成可能是碳化學反應的自然副產品。他們採用了氨、甲烷和其他他們認為存在於早期地球上的有毒化學物質,將之放入一個燒瓶中,並把它暴露在一小股電流之下,隨後等待。在一周內,他們就能夠看到氨基酸在燒瓶內自發形成。電流足以擊碎氨和甲烷中的碳鍵,隨後將原子重新排序成為氨基酸——蛋白質的先期形式。在某些意義上,生命可以自發形成。自那以後,氨基酸已經在隕石以及太空深處的氣雲中被發現。

第三,生命的根本基礎是名叫DNA的、具有自我複製能力的分子。在化學上,具有自我複製能力的分子極為稀有,地球上首個DNA分子的形成花了數億年,可能是在大洋深處。可以推測,如果有人可以在大洋中將米勒—尤里實驗進行100萬年,DNA式的分子會自動形成。在地球歷史早期,地球上首個DNA分子出現的地點之一可能是大洋底的火山口。因為在光合作用與植物到來之前,火山口的活動將為早期DNA分子和細胞提供便利的能量補給。是否有其他DNA之外的以碳為基礎的分子也能夠自我複製,我們並不清楚,但宇宙中其他能自我複製的分子很可能與DNA在某種程度上相似。

所以,生命可能霈要液態水、碳氫化合物和DNA那樣的能以某種形式自我複製的分子。使用這些大致的標準,我們可以就宇宙中智能生命發生的頻率獲得一個粗略的估計。康奈爾大學天文學家弗蘭克·德瑞克(Frank Drake)是首批(1961年)作出大致估算的人之一。如果從銀河系中的1000億顆星體人手,你可以估算出它們中有多少比例是我們的太陽這樣的恆星。在它們中,你可以估算有多少比例擁有在它們周圍運動的太陽系。

更加具體的是,德瑞克的方程式通過將幾個數宇相乘估算出了銀河系中文明的數量。這些數字包括:

·恆星在銀河中誕生的比率

·這些恆星擁有行星的比例

·毎顆恆星擁有的具備生命條件的行星數量

·確實有生命產生的行星的比例

·有智慧生命的行星的比例

·能夠交流並且有意願進行交流的比例

·一個文明的預期壽命

通過使用合理的估算和將這一連串可能性相乘,我們會意識到僅在銀河系中就可能存在100~10000顆能夠庇護智慧生命的行星。如果這些智慧生命形式一直散布遍及銀河系,那麼我們可以期待找到一顆離地球僅幾百光年的這樣的行星。1974年,卡爾·薩根估計,僅僅在我們的銀河系中就有多達100萬個這樣的文明存在。

這樣的理論化行為反過來為那些期盼找到地外文明證據的人提供了額外的正當理由。有了對於能夠產生智慧生命形式的行星的有利估計,科學家們開始以嚴肅的態度尋找這樣的行星可能發射出的無線電信號,很類似於我們自己的行星在過去的50年中已經發射出的電視和廣播信號。

尋找外星智慧(The Search for Extraterrestrial IntelligeI)項目要追溯到一份由朱賽佩·可可尼(Giuseppe Coi)和菲利普·莫里森(Philip Morrison)寫於1959年的頗具影響的論文,他們提議,收聽頻率在1千到10千兆赫之間的微波發射是最適合收聽外星通訊的方法(低於1千兆赫,信號會被快速移動的電子所發出的射線所衝散;超過10千兆赫,來自我們大氣中氧氣和水分子的雜訊會干擾所有的信號)。他們選擇1.420 千兆赫作為最有希望聽到來自太空中信號的頻率,因為那是普通氫氣——宇宙中豐富元素的發射頻率(因為其在外星通訊上的便利,這一範圍左右的頻率被起了「飲水池」這一綽號)。

然而,在接近「飲水池」的位置對智慧信號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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