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四章 茉莉花的秘密

之後我也沒有心情聽他們說些什麼,只是裝作很虛弱的樣子一動沒動,當然我身上也確實不舒服,被小龍「突然襲擊」了一下,如果換成普通人只怕當場就要送命了,也不知道楊清現在怎麼樣了。

我心裡一陣陣的酸痛,就算是長時間的分離,也不至於讓親情變的如此淡漠,但是爹媽就是爹媽,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因此而怪罪他們,錯的確實是我,這些年忙著做事業親情我確實照顧的不多,也難怪他們會對我失望,但是他們說的「那件會給他們帶來麻煩的事情」到底是那件事情呢?

我剛打算問他們,忽然病房門打開,周林走了進來他道:「聽說你醒過來了怎麼樣,還好嗎?」

我點點頭道:「還好,小龍怎麼樣了?」

他看了我父母一眼道:「叔叔、阿姨能不能迴避一下。」

我父母沒說什麼,走出了房間,周林道:「這件事情鬧的太大了,不過萬幸就是海龍王沒有衝出海濱浴場,你也知道這種生物的破壞力,現在海濱浴場已經被戒嚴了,如果它要是行為再有異常,不排除發生最壞的結果。」

我急了道:「你們不能這樣對它,我想肯定是和雙頭邪有關係,你們不能草率行事。」

周林道:「你以為現在那裡還屬於我們管轄?現在那裡是軍事戒嚴,你我都無權干涉了,除非你打算和小龍一起被毀滅,當然如果情況沒有進一步惡化,當局不會採取進一步行動,畢竟海龍王屬於獨一無二的物種,是有其研究價值的。」

我道:「那你來找我幹嘛呢?」

周林笑了道:「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總不能置身事外吧,總有正常的手續需要調查,另外我私人也有點事情想和你談談。」

我道:「什麼事情?」

周林道:「我想了解一下楊清的出現,和雙頭邪有沒有直接的關係?」

我道:「不知道,你問這個幹嘛?」並不是想替楊清隱瞞事情,而是我對周林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和他說的太多,並不是我願意做的事情。

周林道:「當然有關係了,他是勾長空的朋友,也是勾長空的對手之一,勾長空因為雙頭邪而失蹤,楊清這些年一直在尋找雙頭邪,你覺得他不值得懷疑嗎?」

我道:「也許吧,但是與我有什麼關係呢?」

周林道:「你現在可是勾長空的人,要搞清楚一點,否則你兩頭不靠,到最後誰都會找你的麻煩。」

這句話說的我心裡咯噔一下,確實是這樣一個道理,我自己到現在都搞不清究竟算是好人還是壞人,說自己好吧,我整天跟著勾長空的手下在一起,說自己壞吧,我又沒有做過一件壞事情,照這麼下去,任何一方勝出,那麼我都將是失敗者。

周林盯著我看了一會兒,見我不做聲便道:「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你一邊和曹長峰混到現在,然後又和楊清不停的接觸,他們兩方可是死對頭,無論楊清說的再好聽,以前和勾長空的關係再怎麼鐵,最終他都是大天士團的人,而且是其中的死忠者,你想想我說的是否有道理?」

我道:「那麼你算是那頭的呢?」

周林道:「我當然是勾老大一頭的,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從來沒有變過。」

我道:「那麼你和曹長峰是一頭的了?」

周林不屑的道:「這個雜種也陪和我做事情,那真是天大的笑話了,曹長峰這人跟著勾老大是有其目的的,我早就提醒過他,但是勾老大並不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知道這個老狐狸的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

我道:「你憑什麼這麼說他呢?」

周林道:「他媽吃了馭鯨人這麼大的虧,這個仇怎麼能不報呢,道理很簡單啊,不過這個人確實太聰明了,所以勾老大被他迷惑了,所謂當局者迷就是這個道理。」

我心裡恍然大悟道:「那麼以你的意思,我應該和你是一頭對嗎?」

周林道:「你終於明白了我找你的目的,難道這不是最合適你的路嗎?」

我笑道:「陳警官,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居然用這麼低級的方式忽悠我?」

周林道:「如果你不能接受就當我沒有說過,反正勾老大已經不在了,說什麼都沒有意思了。」

我道:「我和你不過是數面之緣,你現在就想拉我入伙是不是太早了點,總要給我點適應的時間吧?」

周林道:「時間現在對於你而言是個奢侈品了。」

我有些不解的道:「什麼意思?」

周林道:「楊清出現在你的海濱浴場,這就說明大天士們已經開始侵入屬於聖戰團的地方,聖戰團必將有所行動,只是因為出現了意外情況所以兩方勢力暫時沒有行動,想想莫名失蹤的王晨飛四人,難道你還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楞了一下道:「情況都複雜到這份上了?」

周林笑道:「你以為呢?難道非要打到頭破血流,你才知道大事不好?那反應的節奏可是太慢了一點。」

我考慮了很久才道:「他們綁架王晨飛和我有關係嗎?」

周林一笑正要說話,忽然面色一變,冷冷的盯著我看了半天沒有說話,我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便問道:「陳新蘭?」

「陳新蘭」很謹慎的點點頭,左右看了看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這句話,過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道:「你還是沒有做成這些事情嗎?」

這也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陳新蘭道:「勾長空,你少跟我裝糊塗,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

周林是有精神分裂症的,每當到了一定的時候,他就會變成「陳新蘭」,對於這樣一個人物,我自然不會對他的話有任何想法,一笑而已,當下便道:「如果我是勾長空,為什麼要和你裝糊塗呢?難道你不怕我?」

陳新蘭冷笑道:「怕你?為什麼?你真以為自己勝得過我?」

看來周林不但有精神分裂症,還有狂想症,這時陳新蘭站了起來在病房裡轉了一圈道:「你居然會進醫院,真是沒有想到,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讓勾長空住院啊?」

看來他是認定我是勾長空了,和這種人自然不需要多解釋,於是我道:「勾長空也是人,只要是人就會進醫院,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陳新蘭略帶嘲諷的笑了道:「過去的你可沒有這麼謙虛,也不可能這麼謙虛,怎麼了轉性了?」

我道:「如果你非要以為我是勾長空,那麼隨便你,但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人。」

陳新蘭似乎有些奇怪的上下打量我一番道:「真是奇了怪了,難道你真不是勾長空?」

我道:「這件事情好像沒有商量的餘地吧?我是不是勾長空難道還不夠明顯嗎?」

陳新蘭又仔細盯著我看了很長時間,忽然鄙夷的道:「沒想到你現在成了這樣一個軟骨頭,真是高看你了。」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他轉身出了病房,過了沒一會兒我的父母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母親滿臉關心的坐到我的病床邊道:「咱們男男這次受苦了,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勢,我早就說過不要去養那個勞什子的怪物,你非不聽,這下吃虧了吧?」

我思想還停留在陳新蘭那裡,覺得這種精神病人的狀態簡直讓人不能接受,沒有回答母親的提問,過了一會兒母親道:「男男,你怎麼不理媽了?」

我一下回過神來道:「沒有,我還在想剛才警官的一些提問。」

接著父母問了我很多問題,我又回答了很多問題,這時才讓我感到安心,畢竟父母還是關心我的,之前一些不愉快,包括疑問此時都隨煙消雲散,短暫的享受了家庭的溫暖,因為我現在還處在重症監護狀態,所以父母進來是有時間限制的,過了一會兒便出了病房,我一個人百無聊賴的躺在病床上,望著天花板,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病房門一響,開始我以為是醫生進來替我換藥,連頭都沒有動一下,可是過了半天卻沒有動靜,我覺得有些奇怪,轉頭望去,這一望就目瞪口呆,這確實是一個醫生打扮的人,但我卻認識她,而且實在太過於熟悉了,因為這個人居然就是茉莉花。

只見她面容明顯消瘦不少,甚至有些憔悴,眼神里那種哀怨、期盼、甚至連思念都明白的讓我感受到了,半點也沒有瘋了的跡象,我實在想不清楚這裡面到底發生了怎樣的事情,只是獃獃的和茉莉花對望了半天,過了一會兒她的眼圈漸漸紅了,豆大的淚珠一滴滴的滴落下來,我則是悲喜交加,便道:「原來你沒有瘋,為什麼要騙我?」

茉莉花抽泣著道:「不是我想騙你,而是他們逼著我騙你,說如果不按照他們說的辦,就把你殺死。」

我道:「是誰這麼對你說的?」

茉莉花道:「曹常峰。」

聽了這三個字,我徹底震驚了,雖然我一直對曹常峰有戒備之心,但是我沒想到他對我居然會有殺心,想到這裡我冷靜了一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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