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旱魃之患 第十一章 老太婆,一路順風!

張恩溥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期間劉大少等人想去尋找,但擔心田村長的安危,還有就是不知如何對付這隻旱魃,躊躇著不敢去。

「老頭,你怎麼了?」第一個發現張恩溥的是田國強,連忙將其扶起。此刻的張恩溥全身都是污血,有他自己的,當然也有黑狗血。

「咳咳。」被田國強扶住,張恩溥終於堅持不住,昏厥了過去。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受了重傷,昏迷兩天,能夠回來已經算是奇蹟了。

馬曉燕看著張恩溥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強忍著想要嘔吐的感覺,結結巴巴的說道:「他……他……他不會是……死了吧?」劉大少白了他一眼,將手探向張恩溥的鼻前,還好,還有一口氣在,讓他鬆了一口氣。「快送他去醫院。」說完就抱起張恩溥往外面跑。

「等等。」這時,田國強叫住了劉大少,說道:「送去醫院,如果問起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該怎麼說?」

「這……」剛才劉大少擔心張恩溥的傷勢,並沒有想到這層,經田國強一提醒立馬醒悟過來。是啊,如果別人問起該怎麼說?說是被鬼傷的?恐怕只有鬼相信,但又不可能說是自己等人弄得吧。這個問題的確有些考人。

劉大少家床上,臉色蒼白得有些可怕的田村長微微睜開眼睛:「大侄子,你們在哪兒?」田村長用著嘶啞的聲音叫道,但四周除了空蕩的迴音,根本沒有半個影子,更別說回應聲了。

「有人在嗎?」他繼續叫道,但依舊沒有人回答,他實在是太虛弱了,只叫喊了兩聲,就感覺全身虛脫了。他想做起來,但身體條件不允許,只好無力的躺著。他記得那天晚上和劉大少喝了頓酒,然後又遇到了那個女鬼……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現在醒來。但他感覺過了好長時間。

屋外,馬曉燕一臉興奮的叫起來,「我們不用送他去醫院了。」說完竟十分得意。

「什麼?」劉大少大驚:「不送他去醫院,難道讓他等死?這麼缺德的事情我可不會幹。」

「笨啊。」馬曉燕在劉大少頭上輕輕敲了一下,弄得他莫名其妙,「你不也是個赤腳醫生嗎?你自己操刀不就中了。」

「對啊,我怎麼這麼笨。」劉大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責怪自己太慌張了,怎麼連這都沒有想起,還沒有欣喜多久,又愁眉苦臉了:「我的確會點兒土方子,但治治感冒病還可以,可張老伯他……」

聽劉大少這麼一說,馬曉燕與田國強都沒有了主意,想送張恩溥去醫院,可害怕惹上麻煩,而劉大少的真實醫術,也只是個半吊水而已,想要救活張恩溥無疑比登天還難。

「到底該怎麼辦?」馬曉燕和田國強你望我,我望你,最後齊齊將目光看向劉大少。

「你們看我幹嘛?」劉大少將頭別向一方,說實話他心裡也十分矛盾。

見劉大少也沒有拿定主意,最後田國強一咬牙說道:「大少,一切聽你的,你說送去醫院就去醫院,就算惹上什麼麻煩,我們一起承擔。」

「嗯。」馬曉燕也肯定的點了點頭。

「等你們商量好去哪兒,我這把老骨頭恐怕已經去見太上老君了。」這時,張恩溥突然醒過來,氣若遊絲的說道。

劉大少輕輕推了推張恩溥的身體,讓他躺著更舒服一些,問道:「老伯,你沒事吧,可別嚇我們啊!」

「咳咳咳咳。」張恩溥一陣咳嗽,嘴裡滲出絲絲血跡,「我沒事,暫時還死不了,可能是這輩子缺德事做多了,閻王爺不收吧。」臉上苦笑。

劉大少當然知道張恩溥在開玩笑,但他此刻擔心他的安危,根本沒有心情與他開玩笑,急忙說道:「老伯,你告訴我,我們該怎麼辦?」

張恩溥道:「去我家找幾張黃表紙來,這是鑰匙。」

「好。」劉大少應了一聲,就向張恩溥家走去,他在巷子里遇到過張恩溥,去他家還算輕車熟路,不一會兒就拿回了一沓子黃色的紙張。

張恩溥在劉大少的攙扶下,艱難的坐起來,雙指夾住一張黃表紙,在上面寫寫畫畫。嘴裡念動咒語,不一會,符紙突然燃燒起來。符紙燃燒起來後,張恩溥再次快速的念動咒語,然後將燃燒著的符紙探向傷口。

張恩溥本就受了重傷,如果再用手上燃燒的符紙燒傷口,上上加上,弄不巧就得兩腳一蹬,立馬歸西。劉大少本想阻攔,但想到張恩溥肯定不是莽撞的人,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用意,於是忍住了。

符紙燒在傷口上,發出噗嗤噗嗤的聲響,看得身為女生的馬曉燕直不住想吐,索性就將臉別向了一旁。只見在符咒的灼燒下,一團團黑氣從張恩溥的傷口冒出來,說不出的詭異,更詭異的是,符咒灼燒過得傷口竟然神奇般的癒合了,完全看不到痕迹。不一會,張恩溥全身上下十數條傷口,在符咒的灼燒下,完全癒合了。

從張恩溥身上的傷口,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劉大少與田國強瞪大了雙眼,說不出話來。他奶奶個嘴的,這也太他媽神奇了吧!不信,兩人使勁搖了搖頭,再看的時候,傷口依舊肉眼可見般癒合,這次他們不得不相信了,打心裡佩服張恩溥的神通。

外傷雖好,但內傷難愈,張恩溥身體依舊十分虛弱,在他的示意下,劉大少等人將他安頓在了家裡。

哐當!

安頓好張恩溥後,三人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一聲不亞於響雷的聲音將他們本已高懸的心,提升到了嗓門。

「不好,田村長。」劉大少拉著兩人就往家跑,在聲音響起的時候,他就聽出是發源地是自己家裡,而田村長還在家裡,立馬感覺不妙。

三人回到家裡的時候,只見田村長倒在茶几旁,而茶几上用來用來盛水的不鏽鋼盅掉在了地上,溫水灑滿了一地。

田村長醒來,三人欣喜若狂,連忙將他扶起來,但田村長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氣色,神志模糊,嘴裡直直叫道:「水……水……」

「快,拿水來。」劉大少急急叫道,不一會馬曉燕將拿來了一盅水,田村長喝過水後又昏迷過去,忙完後,三人終於長長舒了一口氣。

傍晚時分,三人席地坐在客廳里,愁眉苦臉。

「大少,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田國強率先打破了沉靜,「唯一能夠幫得上他們的張老伯也重傷了,難道我們只能夠坐在這裡等死?」

劉大少輕輕拍了拍田國強的肩膀,說道:「國強,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有的。」思索了一會又說道:「不如這樣,國強,你帶著你爸去城裡吧,還有就是曉燕也在你家親戚家暫住一段時間,這件事兒讓我一個人去解決。」

「不行。」田國強一口回絕了,同時微微有些生氣:「你當我是什麼人?在這生死關頭,能夠置兄弟於不顧嗎?」說完重重一哼,將頭別向一旁,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我也是。」馬曉燕緊緊依偎在劉大少肩頭,以前劉大少總是大咧咧的,只有這幾天她才從他身上感覺到那種發自內心的關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你們……」劉大少突然站起來,情緒失控,大吼道:「你們給我滾,我不認識你們,給我滾開這裡。」說完將馬曉燕和表格大往外推。

「大少,你別這樣。」馬曉燕與田國強連忙抱住:「你的心意我們知道,但你不要忘記,我們是朋友,是親人,換做是你也不會就這樣離開的。」

「你們給我滾,我沒有你們這樣的親人,給我滾。」劉大少掙扎著怒吼道。

「大少……」馬曉燕無力的坐在地上,梨花帶雨,「求求你別這樣好不好?無論怎樣,我們都和你在一起。」

「兄弟,你醒醒吧。」突然田國強一巴掌打向劉大少,伴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劉大少冷靜了下來:「你以為我們走了那個怪物就會放過我們嗎?我們既然捲入了這場漩渦,那麼我們就要堅持到底。」

「會有辦法的,會有辦法的……」馬曉燕喃喃道。

被田國強打了一巴掌,劉大少清醒幾分,整件事因他而起,他是想一個人了斷,的確田國強說得對,就算他們離開了,旱魃也未必會放過他們,同時對田國強與馬曉燕的情誼十分感動。

「對,一定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的……」劉大少無力的坐到地上,將馬曉燕緊緊抱住,這時田國強也蹲下,三人泣成一團,嚶嚶聲伴隨著淚水,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對,范婆婆……范婆婆……」過了一會,劉大少語無倫次的說道,弄得馬曉燕越表格大莫名其妙。

馬曉燕輕聲問道:「范婆婆怎麼了?」

「范婆婆一定有辦法。」劉大少說道,頓時欣喜若狂,不顧兩人,飛也似的跑向范婆婆家。

「范婆婆,范婆婆……」范婆婆的大門依舊沒有上鎖,大門從裡面反鎖了,劉大少拚命的拍打叫喊,始終不見范婆婆開門。

「范婆婆會不會不在家啊?」趕來的馬曉燕問道。

「對對對。」田國強也附和道。

劉大少白了他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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