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旱魃之患 第八章 天眼圓光術!

「張恩溥老伯,求求你救救我爹吧,他中了屍毒,一直昏迷不醒。」遇到專業人士,田國強如獲救星,嚎啕大哭起來。

「什麼,他也著了道兒?」張恩溥大驚,「難怪,難怪我這兩天沒見著村長,看來情況不妙啊!」

「什麼不妙?」田國強連忙問道。

張恩溥從地上站起來,仰天長嘆:「旱魃之毒,非同小可,單用符咒和藥物根本沒辦法治標治本,唯一的辦法就是在三日內徹底消滅這隻旱魃,不然他必有生命危險。」

「什麼,生命危險?」劉大少和田國強大驚,連忙拉著張恩溥祈求的說道:「張老伯,求求你幫幫我們,村長他不能有事啊,求求你了。」

「唉,我儘力而為吧。」張恩溥一聲長嘆。

鬼上身,也謂冤魂附體。被附身之人必須在三日之內讓鬼魂離身,否者,輕則大病一場,重者立刻暴斃。殭屍忌畜血,尤其是黑狗血,一旦聞到黑狗血的味道就會立刻遠遁。

張恩溥答應幫劉大少等人,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他們找到足夠的黑狗血。

三天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晚上加一上午,沒有多少時間了,所以兩人立馬行動起來。

「大少,李二伯家有一條黑狗,但他不肯捐獻出來,我出高價也不肯,你說怎麼辦?」劉大少正在放剛剛捉到的一條黑狗的血,田國強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說道。

「殺!」劉大少比了一個殺的姿勢。李二伯也太自私了,黑狗血可是用來救人命的,他竟然置大局於不顧,千夫指萬夫罵,是在該殺。劉大少所說的殺,自然不是殺李二伯,犯法的事他是不幹的,也不敢幹。他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讓田國強趁李二伯不注意悄悄幹掉他家的黑狗。

「大少,七嬸家有一條黑狗,但他不願意交出來,你說怎麼辦?」田國強剛走,馬曉燕也氣喘吁吁的跑過來說道。

「殺!」劉大少又比了一個殺的手勢。

其實劉大少不願意告訴馬曉燕整件事情的,但現在他急需人手,而且這麼大的動作馬曉燕也會懷疑,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將整件事情和盤托出,當然其中恐怖的地方一句帶過。馬曉燕聽後驚得花容全失,但為了劉大少,努力剋制心中的恐懼,變得十分堅定,她要幫助劉大少解救這座村子。

農村的狗雖然多,但三人找遍了整個村莊,甚至連隔壁村也翻了個遍,只找到五條黑狗。其中有一條才剛出生幾天,馬曉燕不忍心就放過了它。

四條黑狗,劉大少宰了兩條,準備殺另外兩條的時候,張恩溥阻止了他,說是如果黑狗血凝固了就不起作用了,所以就將另外兩條黑狗關了起來,以備不時之需。殺了那兩條狗的鮮血就浪費了嗎?當然沒有,放少許鹽在鮮血裡面就不會凝固,只是不知道效果如何罷了。

為了保險起見,劉大少等人還抓了幾條其他的狗,反正要的都是狗血。事情緊急,眼看天就快要黑了,如果再不找到旱魃就麻煩了,雖然這才過去一天,但中屍毒的時間越久,危害就越大,時間刻不容緩。

劉大少醒來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情緒,就和大家商量對策,現在是萬事俱備,只差旱魃了。但這山一重水一重的,要找到這玩意兒無疑比登天還難。劉大少和田國強先前的認識是錯誤的,其實殭屍根本不用休息,在張恩溥的解說下,兩人了解到只要這東西願意和條件允許,它們可以在任何地方一直做任何事情。也就是說,這旱魃還不知道跳哪兒蹦躂去了,事情又進一步進入了僵局。

而在這鄉村之中,窮山惡水,要找到它實在是太難了,它還會刻意躲開,總不能發動全鄉的人去尋找吧!別說他辦不到,就算辦得到,這天都要黑了,肯定也得推遲到明天。劉大少和田國強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馬曉燕一片茫然,因為劉大少並沒有將所有的事情完全說給她聽,只是大概了解一點而已。唯一清閑的那就要算張恩溥了,說是大家在商量對策,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倒在涼椅上養精蓄銳起來。

「張恩溥老伯,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該怎麼辦啊?」田國強一臉哀求的看著張恩溥,張恩溥現在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如果連張恩溥都沒有辦法的話,那麼他那村長老爹看來就真的玩玩了。

張恩溥沒有說話,依舊閉目養神,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那麼的安詳。

「喂,算命的,你倒是說句話啊,這什麼都準備好了,就差你了。」劉大少也有些急了。

「呵呵呵呵,別慌別慌。」張恩溥突然坐了起來,呵呵一笑。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不慌?」換做是別人劉大少早就發火了,可這是他們唯一的救星啊,所以強忍著心中的憤怒。

張恩溥道:「就是因為這都什麼時候了,所以別慌,考你們個常識,你們說殭屍一般什麼時候出來?」

「那當然是晚上。」

「那就對了,現在天就快要黑了,也就是說鬼怪開始出來活動了,你說我們到哪兒去找它?」

「是啊。」聽張恩溥這麼一說,兩人立馬醒悟過來,現在天馬上要黑了,雖然有手電筒照明,可範圍畢竟只有那麼大,就算旱魃躲在他們身邊的某個地方,也定然毫無差覺。

「那我們該怎麼辦?」馬曉燕焦急的說道,從現在他們的談話,加上劉大少之前跟她的點點,他總算明白了,村長他中了屍毒,而救村長的唯一辦法,就是抓到那隻旱魃,如果抓不到,那麼他就會有危險。劉大少之前只是跟他說村長出了一點意外,需要用黑狗血去對付他什麼的,總之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叫十分模糊。

「不是不管,只是推後一點而已。」張恩溥搖了搖頭,「大家吃了飯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出發,記住天剛亮的時候必須要起來。」說完就轉身朝自己的出租屋去了。

「哎……」眾人想挽留,還有什麼話要說,但張恩溥已在十幾米之遙。

睡覺的時候,三人就麻煩了。

馬曉燕下午幫著抓狗什麼的,忙完天已經快黑了,聽劉大少說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女生本就天性膽小,所以十分害怕。就算在劉大少家,也不顧羞澀,不願意一個人睡。而田國強呢,從昨晚就被嚇破了膽,哪敢一個人睡,雖然張恩溥告訴他們,屋子周圍撒滿了鮮血,那個旱魃不敢出現。

這下倒難住劉大少了,馬曉燕和他青梅竹馬,小時候也不是沒有睡過,這倒沒什麼,可加個田國強就不合適了。你想,這兩男一女睡一張床,這像樣嗎?

最後劉大少逼急了,就三個人一人睡一個房間,這樣每個人都害怕,公平了。但田國強和馬曉燕不同意,尤其是馬曉燕帶著恐懼的表情,和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國強啊,看來只有委屈你一個人了。」劉大少無奈的看著田國強,說實話他也認為三個人一起睡安全些。但他們還好,馬曉燕一個女孩子,要是傳出去那就影響不好了,所以只好委屈田國強了。

「你你你……重色輕友的畜生。」田國強氣得七竅生煙,雖然這麼說,但死活還是不願意一個人睡。

最後在劉大少的不斷安撫和說好話,田國強勉強同意一個人去小卧室睡,不過他事先聲明,如果有什麼情況,劉大少必需得在第一時間趕過去。劉大少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了。

小時候雖然在一起睡過,但那時在無知的情況下。現在兩人都成年了,難免十分的尷尬,馬曉燕滿臉通紅,坐在床邊久久不上床休息。劉大少雖然尷尬,但昨天晚上一晚都沒有睡覺,倒在床上就睡著了。見劉大少睡著了,馬曉燕這才鼓起勇氣爬上床和衣躺下。但此刻她的精神十分緊張,害怕劉大少突然起來將他吃了,好在劉大少久久沒有動作,他才安心睡下。

第一聲雞鳴的時候,馬曉燕就將劉大少叫醒了,兩人獨處一室難免有些尷尬,但此刻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劉大少根本就沒有在意,不然昨天晚上也不會同意和馬曉燕同處一室了。在此刻,田國強也起床了,看來大表哥在他心中的地位的確不輕。

不知道第幾聲雞鳴,天邊泛白的時候,三人按照張恩溥昨天的吩咐,將狗血準備好,然後就在外面等他。

天氣放晴,但還是有些兒涼。雖然眾人都穿了兩件衣服,還是緊緊靠在一起。這不僅有冷的成分,還有的就是害怕,他們已經離開了狗血的範圍內,也就是說現在他們沒有什麼保障了。

「你們在幹什麼?」這時張恩溥背著手,大搖大擺的走過來,見三人害怕得緊緊挨在一起,十分的氣氛。

「我們在防備女鬼突然出現。」田國強老實的說道。

「放屁。」張恩溥呸了一聲,賞了他一個板栗:「你們手裡拿的黑狗血是擺設啊?再說現在它躲我們都來不及,還會在我們面前出現?」

「對啊!」三人這才放鬆一點,不過隨即又緊張起來,張恩溥說得對,現在他們手中有黑狗血,旱魃躲他們還來不及。如果旱魃真的躲起來了,那他們到哪兒去找他啊?

張恩溥不再理會三人,而是徑直坐在地上閉目打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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