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致命的生活(3)

塞諾維亞與胡安·拉蒙相識於1912年。他從第一刻起就愛上了她,但她在兩年里都躲避他固執的追求:她不想嫁給一個西班牙人(認為他們是大男子主義者),對自己的前途有很多計畫,她覺得胡安·拉蒙是一個古怪和過分憂傷的人。這段時期,胡安·拉蒙的大量情書是感情計謀的一個目錄:他試圖喚醒塞諾維亞身上那種使人新生的志向——我來救這個人,所有女性都具有這個特點,甚至向她允諾會相信上帝,如果她愛他。

但使塞諾維亞最終妥協的是文學。塞諾維亞在《銀灰兒和我》及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泰戈爾的作品之間找到相似之處,她翻譯了這位孟加拉作家的一本書,把它拿給胡安·拉蒙看。他抓住這根救命稻草:胡安·拉蒙為她修改西班牙語譯文,並署上兩人名字將譯作發表,還執意要兩人合作更多的事(他們最終翻譯了二十部書)。總之,胡安·拉蒙向塞諾維亞提供了一個文學同好的創造性合作,為她展現了一個共同工作的前途:"我們翻譯的美好東西的所有譯作都將由你署名。然後你得做些獨創性的事,是吧?我希望將來把我們倆結合在我們的書里。"胡安·拉蒙在他征服塞諾維亞的一封信中說。有著文學志向的塞諾維亞,終於放下了抵抗,與他結婚……此後她再也沒有寫過任何自己的東西,除了她極為節制的日記。也許當她在古巴日記本上記錄下這段感人的話時,她在思考所有這一切(破滅的幻想,沒有經歷過的生活):"當我們回來時,雲彩已經向東北散開,黃昏的夕陽……使得世界好像是新的……突然所有童年的夢想變成了現實,我們強烈希望所有這些不輕信的時光是一種揮霍快樂。」

參考書目

○塞諾維亞·坎普魯維:《日記1937-1939》,阿利安薩III出版社。

○《塞諾維亞·坎普魯維:與胡安·拉蒙生活》,福斯托出版社。

○《人類》第7期,胡安·拉蒙專刊。

○《人類》第11期副刊,胡安·拉蒙選集。

○納阿羅·卡爾德隆:《流亡與內地之間》(關於文學流亡),《人類》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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