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天機密鑰(上) 第四十九章 劉宏

荊棘有些責備的語氣道:「尹琿,你先退下去吧!我會問他的。」

看荊棘滿臉不高興,他倒是有些納悶兒了:「怎麼了荊棘?難道你不喜歡我這種審判方式?」

「你不會懂得。」荊棘沖他歉意地點點頭,示意他現場出去。

「那好吧!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我還有一千零八種方式能行刑逼供出來。」說著,他從床邊站起來,然後撕開了一條床單走出去了。

到門口還不忘記沖他做了一個撓痒痒的姿勢,那是在威脅司徒凱,結果果真把他給嚇了個不輕。

荊棘再次看了一眼尹琿,他才依依不捨地走出了這個房間。對她來說,能從司徒凱的身上得到許多莫名的樂趣,真的是很難得。

「這裡沒人了,我希望你能夠向我坦白。」荊棘的臉上有些關切,聲音也是謙虛的很,就好像是充滿了無限的歉意。

「坦白?哼!荊棘,看在我一手把你拉扯大的份上,你殺了我吧!」司徒凱憤怒地吼道。

「我希望你能坦白,否則你還會再嘗嘗尹琿的那種撓痒痒滋味的。」荊棘倒也沒有多說,而是直接搬出了尹琿。

他們這一唱一和,讓司徒凱真的有些心虛了。

「我憑什麼要交代出來?我為什麼要交代?你們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會說出來的。」司徒凱的雙臂使勁的晃動,想從鐵鏈子的牽扯下給拽出來。可是無奈的很,任憑他如何掙扎,鐵鏈子也堅硬的好像鋼鐵,沒有一絲要斷裂的裂紋。

「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荊棘也懶得多說,雖然這個男人曾經養育過她,但是他曾經也教導過自己,在正義面前,就算是自己的親爹也絕對不能姑息。因為你不能因為這一個人,而損失中國許多的人力和財力。你沒有那資格。

「荊棘,看在我養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希望你能殺了我。」司徒凱的語氣堅決而帶著乞求。「不可能的。」荊棘鼓足勇氣看著司徒凱的雙眼。

任她如何想像,也無法把面前這個頹廢的老人和一直是自己奮鬥目標的國安九處的主領隊司徒凱相提並論,他們倒好像兩個截然不同的人。

「為什麼?難道我養你這麼多年的嗯情,都不能換來我的死亡?」司徒凱一副不甘心的模樣看著荊棘。

「你一直都把我當做是你身邊的一條狗,甚至連狗都不如的傢伙,是嗎?」荊棘的臉上有淡淡的哀傷。

司徒凱怔住了。

他的確是把荊棘當成身邊的一條狗來養的,而且當初自己還親口把這句話說出來。

看來,早在當初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自己的後路給斷了。

「如果我說,我一直把你當親女兒來看待,你還會不會殺我?」司徒凱一臉狂笑得看著荊棘。

荊棘點了點頭,滿臉的渴望,他希望司徒凱能親口對她說,他說的都是假的,他是真的把自己當成女兒來對待的。

那樣,自己就不會感覺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很沒有意義了,就不會感覺自己以前一直都是一條狗了。

「哈哈!不要自欺欺人了,荊棘,其實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條狗來看待。」司徒凱瘋狂的大笑起來,眼裡全都是諷刺的目光:「我一直都把你當成一條狗來看待,而你不也是一直都把我當成是你的主人嗎?」

看著司徒凱眼中那滿是諷刺的笑意,荊棘努了。

從來沒人敢在她面前如此張牙舞爪,更沒有人敢如此的侮辱他。

「既然這樣,你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荊棘攥起拳頭,一拳打在了司徒凱的大腿上:「說不說?」

咔嚓!

啊!

驚悚的骨頭斷裂聲加上司徒凱的瘋狂大喊,荊棘的心都有些酥軟了不過一想起之前司徒凱親口對自己說,自己對他來說不過是一條狗的時候,已經徹底地把她的怒氣給逼出來了。

想想以前她對自己非人的訓練,再次在他的大腿上砍下一掌。

這一下石膏全都粉碎了,原本便已經斷成兩截的小腿骨竟然再次斷裂了。

咔嚓咔嚓,聲音尖銳刺耳。

司徒凱咬著牙不交出來,都打得汗珠掛在額頭山,順著臉頰流下來。

他臉上竟然出現一絲詭異的但是卻飽含痛苦的微笑:「好,好,再來。」

荊棘看著司徒凱的微笑,卻是同樣的沖他笑了一下。

笑容凄慘,但是卻有著另一種讓人無法阻擋的力量,鑽入司徒凱的心中。

他怔住了,一般荊棘使出最後殺手鐧的時候才會露出這種難得的奸詐微笑「她……到底想幹什麼?」司徒凱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就這樣目瞪口呆地看著荊棘。

「不回答是吧?可以啊!」荊棘笑著,然後坦然自若地從口袋中摸索了一通,最後捏出了一張照片,在司徒凱的眼前晃了晃:「麗兒已經七歲了,如果這個時候出了意外,不知道你這個當父親的會不會傷心?」

荊棘的眼睛看著司徒凱,觀察著他臉上表情的動蕩。

不過司徒凱的表情卻沒有丁點的動搖,依舊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樣:「隨便你了,反正我和她又不熟。她不過是下一個你而已。反正我快要死了,讓她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那好啊!那我就到下面陪著你。」荊棘從容站起身,拿起照片端詳了一會兒,搖頭嘆了口氣道:「多可愛的小女孩啊!就這樣被她的親生父親給害死了,要是我毀了她的容,然後找一個男人強姦了她,最後還要告訴他,她是被她的親生父親給強姦的。不知道她會怎麼想自己的親生父親。我還要傳授她你傳授給我的所有東西,在她十八歲的時候,讓早就殘廢的你出現在她的面前,我要親眼看著你的親生女兒,殺死你!」

荊棘句句咬牙,每一句話都深深地刺痛著司徒凱的心。

他萬萬想不到,平日里對自己言聽計從的荊棘,竟然是如此的心腸歹毒,心理戰術也是玩得很好。

「哈哈!哈哈!我司徒凱沒有白培訓你。荊棘,好樣的。」司徒凱大聲的嚎叫著,痛罵了一通之後開始笑起來:「我招,我全都招。不過我還是奉勸你們一句,最好現在就停手,否則你們發現真相之後會後悔的。哈哈!哈哈!」

他好像瘋了一樣笑起來。

「快說。」荊棘收起照片,逼近司徒凱。目露凶光,目光竟然好像刀子一般的鋒利,司徒凱都被這股目光給逼得有種窒息的感覺。

「你把尹琿找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講。」司徒凱的眼光分散。

荊棘站起身,走到門口,看到在走廊的窗戶上透氣的尹琿,喊了他一聲。

尹琿轉過身來,臉上的微笑很陽光,剛才心中的悲傷失望好像被這股笑容給沖淡了不少。

「進來吧尹琿。」荊棘同樣沖他微微笑了笑。

「好的。」尹琿的笑容更陽光了,惹得荊棘的內心有點火熱的感覺,怦然心動。

這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微笑。她似乎對這種微笑很陌生。

一想起司徒凱曾經的微笑,她就能感覺到那是對自己的嘲笑,對這條狗的嘲弄。想到這,腦海又是亂蓬蓬一片。

看著尹琿慢慢地走過來,荊棘也閃進了房間里。

等到兩人坐在了病床前的一張桌子上,拿出了紙和筆準備招供的時候,司徒凱卻忽然開口說話了:「荊棘,你知道你的父親是什麼人嗎?」

荊棘愣了一下,然後有些不解地盯著司徒凱問道:「你這句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父親是什麼人,而且還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司徒凱臉上滿是得意神情。

「你知道我父親?你不是告訴我,我是被我父母給拋棄了嗎?」荊棘情緒激動地從桌子上站起來,斜著腦袋,這樣能聽得更清楚。

「是啊!當年我的確是這樣跟你說的。」司徒凱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不過腿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順著大腿流下來,估計他也承擔著非人的痛苦。

這一幕讓尹琿有點佩服日本的忍術了,竟然能在這種令人尋死覓活的痛苦中依舊談笑風生,的確不簡單。

「不過,我說的可不是實情。」

「那實情是什麼?」荊棘這次一腳踢開了凳子,湊了上來,生怕錯過任何一個字。

父親,這兩個字眼對她來說太陌生了。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聽到父親的消息,能知道生她的父親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她不需要父親的愛,不需要父親為她付出什麼。她只是想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什麼人而已。

不過從小到大,她都在為這個目的而尋找著,直至今天依舊沒有尋找到答案而已。

好容易有了關於父親的線索,讓荊棘如何不激動「快說,我父親到底是什麼人?他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要拋棄我?還有,他到底是怎麼死的?」荊棘每一個字都是從心裡發出來,寒意十足。司徒凱甚至有些後悔提及這件事了。

「你父親……以前就是坐在我現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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