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二章 國寶被盜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但是我清晰地記得我的夢,那個夢令我汗透衣背,不住地戰慄。我夢見自己站在一座舉世繁華的都市裡面,煙柳行歌,石道磚牆,珍禽遮日,奇獸滿園。長街上,綾羅裹士子,布衣商賈滿街行,水井處,玉琢一般的粉嬌娃,手持紅牙板,稚聲唱:「楊柳岸,曉風殘月……」,突然,一支利箭呼嘯而至,牢牢地釘進甜水井旁的煙柳樹身,箭頭深入,只有箭尾在不停顫抖。

高大的城牆外,狼煙直衝天際,強弓硬弩攜著滾滾鐵蹄,就像是白山黑水之間蔓延至中原的寒流,瞬間凍結了這個城市,繁華的汴河碼頭外,蘭舟催發,人聲鼎沸,一片忙碌,死亡和災難正在悄悄逼近這座150萬人口的城市,中國歷史最繁華的城市之一也是當時世界上最大最繁華的都市將就此衰落殘破。秋陽寒刀光,鐵騎踏中原,利劍直指汴京,是年,公元1127年。

瞬間,曾經繁華似錦,令後人稱道懷念無比的東京汴梁,就變成了人間地獄,城牆民居上大火四起,黑煙瀰漫。雪亮的刀光閃出,滾落一顆顆不甘的頭顱,瞠目圓睜,似乎要看著這昨日的天堂怎麼變成今日的地獄。

一個人手裡舞動著七色的旗幡,手下士兵等塗抹成各色方陣,號稱六甲神兵,嘴裡念念有詞,與金兵接陣,一觸及敗,瘋狂逃奔向開封城,金兵緊追不捨,及城牆之時,被一柄卷了刃的鋼刀砍翻在地,一名乾瘦的將軍猙獰的臉上咬牙擠出幾個字:「妖人誤國。」猛地一回頭,對已疲憊多日的守城士兵一揮手,然後揮刀砍翻了已經擠進城門的金兵,追隨士兵皆不言聲,悶頭殺人,血濺城牆,是人,名將姚友仲。

巷戰展開了,被後人詬病的宋兵殺紅了眼,刀刃卷了,就用手和牙齒,槍折了,就抱著爬上城頭的金兵一起縱身跳下去,大好開封城,茫茫一片殺戮,恨恨一城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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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死猶斗,身後是一百五十萬的生靈,遺恨滿腸,滿身紅裳披赤甲,我吃驚地看著這些曾經被我認為是歷史上最懦弱,最無能的士兵,在逼迫至最後的時刻,爆發出來無邊的殺氣與關外最彪悍的戰士碰撞在一起,濺起無數血浪。

站在這混亂的城裡,我就是一個旁觀者,恍惚,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頭痛欲裂,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躺在地宮的深處,滿眼都是黑暗,身邊已經沒有了任何人,我心裡一陣發急,難道,我被獨自丟下了不成?

正在這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急切地說:「他醒了。」語氣中的歡欣之意溢於言表,是個女孩。

我很艱難地睜開眼睛,眼縫半開,一道刺眼的光芒扎進眼裡,我趕緊又閉上,一陣清涼的濕意輕輕敷在我的眼皮上,還是那個好聽的聲音:「先別急著睜眼,會被刺傷的?」我心裡一暖,手輕輕觸摸身邊,是乾燥溫暖的床單和被子,空氣中瀰漫的來蘇水,已經告訴我在哪裡了。

不覺之間,我又沉沉的睡去了,直到又一次感覺身邊有人,有人在輕輕地為我蓋被子,心裡一動,努力地睜開眼睛,窗外是暮色四合,屋內,是昏黃的檯燈。

眼前,浮現出一張滿臉皺紋的老臉,我竭盡全力努出來的一個笑容立刻僵化在了面頰上:「怎麼是你啊?」

老頭兒還是那狡猾的笑容:「怎麼,你以為是誰啊?」

我盡量掩飾了一下自己失落的心情,無所謂的湊出一個笑容:「沒事,就是問你怎麼來了?」

老頭兒哈哈一笑:「我孫子都差點被人埋到墓里,我再不來,還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呢?」老頭兒中氣十足,笑聲震得整個病室嗡嗡直響。

我這才看見,老鍾推了一個餐車,帶著滿臉討好的笑容,笑咪咪地站在我床邊,尷尬地說:「婁老,婁老,您看您說得,這次純屬意外。」

哈,老鍾也能吃癟,這種情況少見啊,看來老頭兒是他的剋星啊,我剛準備趁機告點黑狀,訴說自己多麼的委屈,門開了,一個白衣護士,很不滿地對屋裡的人說:「病人需要休息,如果沒什麼事,你們可以出去了?」

我一看那個護士,竟然哈得一下笑出聲來了,那個護士看了我一眼,突然想起來什麼,嘴裡嘟噥了一句,臉一紅,扭頭又出去了。

等她一出門,我咧著大嘴笑得更歡了,被老頭兒一巴掌打在頭上,剛才還和藹可親的老頭兒突然冷個臉:「誰叫你下地宮的?」

我委屈地揉著腦袋,剛想辯解,腦袋上又狠狠地挨了一下:「誰叫你亂跑的?我送你來是讓你好好上學的,讓你胡鬧著玩了么?」

我一下懵懂了,四下里尋找救兵,眼見剛露了一頭的宋旭東沖我打了一個手勢之後就躡手躡腳地出門了,老鍾在旁邊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老苗還是一副千古不變的殭屍臉,范清泉教授站在燈影里,看不清他的臉色,總之,我覺得氣氛很詭異。

老鐘的嘴角聶喏了半天,好像一副很為難的樣子:「婁老,這是我不對!」

老頭子,又是一聲長嘆,打斷了老鐘頭的解釋:「人老了,不中用了,孫子都給人騙著當槍使了。」老頭兒這話一說,就連一直面不改色的老苗臉上也開始不好看了。

其實,我也覺得老頭兒說得話有點重了,不過,再想想也是啊,從頭至尾,老鐘頭都牽著我的鼻子走,好像不是欺騙就是誘惑,弄得我一肚子的氣。本來還想替老鍾說兩句好話也不想說了。

老頭兒剛準備繼續說難聽話,隱藏在影子里的范教授突然發聲了:「婁老,既然小婁已經醒了,您也去休息一下,等您吃點東西之後,我們再把情況詳細給您彙報一下。」

老頭兒等的就是這句話,小眯縫眼裡精光一閃,馬上臉上就帶上了笑容:「好,好,好,不用吃什麼飯了,咱們趁熱合計一下,接下來該怎麼辦,讓小傢伙們好好吃點東西,咱們去聊。」

老鍾心裡肯定怨死了范教授,我知道他想的什麼:「唉,你沒事招惹這個老魔王幹嗎啊?」

老頭子臨走的時候,狠狠地盯我一眼,語氣仍十分的蠻橫:「回來再跟你算帳!」然後就起身出去了。

老鐘頭和老苗隨後也走到床前,面帶笑容,語氣溫潤:「好好休息,明天再給你作個全面檢查,保證不耽誤你後天正式上課。」我這才想起來,恐怕,國際文化交流周馬上就要結束了吧。

他們走後,范教授也慢慢地走近床前,用慈祥的像彌勒佛的笑容對我說:「有沒有興趣讀一個歷史專業的研究生啊?」

啊?猛聽這話我還沒反應過來呢,范教授替我掖掖被子說:「好好休息,不急著答覆我,有空多和小宋交流一下。」然後帶著笑容出去了。

我愣在那裡半天沒回過來神,那個笑容,怎麼,怎麼那麼像老鐘頭的笑容啊。

好容易他們都出去了,門一響,一個人進來了,我一看,就是剛才那個羞紅了臉的小護士,端了一個白色的瓷盤進來。

我一看她,立刻笑眯眯,她惡狠狠地瞪我一眼,命令到:「張嘴!」

我剛想解釋一下,還沒等說出話,一根體溫計就插進了嘴裡,一股消毒酒精的味道嗆得我差點吐出去,眼淚瀰漫,還沒等我說話,她一扭又出去了。

我無語了,剛把餐盤拉到自己面前,心裡說自己還真不像一個昏倒了很長時間的人,這會兒竟然很有胃口,如果沒有嘴裡的溫度計,就開始大快朵頤了。

門又吱呀一聲打開了,我頭也不抬:「上次去拿那個啥可不是我故意的啊,我也是被老鍾騙了的?」

「什麼?」一個男人的聲音,我這才驚異的抬起頭,是宋旭東,一臉驚詫地看著我,我笑了起來,把前段時間在這裡治療九笑菇人乳稀釋銜蛇角的事情又重複了一遍。

「難道剛才那個護士就是上次那個?」宋旭東的眉毛挑的很高,我忍住笑點點頭。

那個護士在我們倆強憋著的笑意裡面無表情地走進來,惡狠狠地拔出溫度計,白我一眼,然後在監護記錄上勾畫了一下,依舊面無表情的走了出去,在她出去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她的工作卡,上面是一個很特別的名字:「洛洛」。

剛關上門,我們倆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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