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季 第三百一十節 服不服?

巴格內爾聳聳肩:「誰知道,不明白這傢伙怎麼想到去招惹老闆?可憐的傢伙,他死定了!」

蕭立倩神色間有些不信:「他是肖波,沒有那麼容易死的。」

巴格內爾嘿嘿笑了笑,一旁的奚平雖然神色如常,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不以為然。連祖寧都死在老闆手上,如果老闆再說他殺了誰,他們一定不會太驚訝。

兩人的反應落在蕭立倩的眼中,令這個聰慧的女人大為吃驚。他們老闆不是制卡師么?難道做卡修也很厲害?

肖波在大廳里的瘋狂地跑動,唯恐慢了半點,被後面這個瘋子追上。不僅如此,他還需要提心弔膽地閃躲隨時可能出現的能量梭。

你追我趕,天上地下,雞飛狗跳。

兩人的感知都極為敏銳,肖波的實戰經驗更豐富,但陳暮的戰鬥方式無疑更另類。最倒霉的還是大廳里那些卡修,肖波為了尋找掩護,後來乾脆就往人堆里鑽。

不得不說,這招開始效果還是不錯,起碼陳暮不亂髮脫尾梭了。然而肖波還來不及心下竊喜,便愕然發現,陳暮在地面上速度更增了幾分。

天啊,這傢伙在天上都已經靈活得像泥鰍一樣,在地上簡直有如鬼魅。肖波發現自己與陳暮的距離不僅沒有拉遠,反而一點點地拉近。

他這才猛然想起身後的這個傢伙,爆發力是何其驚人!

無卡流的身體和爆發力、變化多端的空中變向、精細無比的感知靈敏度、鋒銳無比的能量梭,這、這是一個什麼變態?

今天是撞了哪門子霉運?竟然遇到這樣一個變態!再想想,自己居然還主動去勾引這樣一個變態!

作孽啊作孽,還是自作孽!肖波心中飛起無數悔恨,眼角餘光掃過周圍的卡修,心中悲憤欲絕。

自己維持了那麼久的形象,全毀了!而最讓他吐血的是,這些硬生生都是毀在自己手上。

突然,肖波腳下一滯,他臉色一下子白了。

——萬惡的能量卡!竟然在這個時候消耗殆盡!

肖波現在連撞牆死的心都有了。在叢林中呆了半年,經歷戰鬥無數,身上的能量卡早就消耗殆盡,只剩下這最後一張。所以他才急急忙忙地回來補給。

老天,不帶這麼玩人的!

肖波眼中含淚,忽然瞥見身後那個傢伙突然腳下也是一滯。

哈,大家一起玩完!絕處逢生,肖波一臉得意,笑開了花。

陳暮度儀里的卡片已經使用很久,【輪】那一下,耗費了大量能量。再加上剛才他一陣瘋狂釋放脫尾梭,能量卡也正好消耗一空。他追逐得過於專註,沒有注意到能量卡,直到腳下一重,他才猛然驚醒。

追到這,陳暮的火氣也發泄得差不多,正想乾脆收工,沒想到剛抬頭,便看到肖波臉上得意的表情。

胸中剛剛有所平復的惡氣忽然間就像往火焰澆了一瓢熱油,轟一下沖了上來。

二話不說,陳暮猱身而上,腳下使足了力氣,有如下山猛虎,朝肖波撲去。

肖波看到陳暮向自己撲來,頓時魂飛魄散,這才猛然間想起對方可是有著無卡流的身體!

沒有氣流卡的肖波比起普通人並沒有太多過人之處,他剛轉身欲逃,突然臀部傳來一股大力,整個人直接橫飛出去!

「哇哇哇哇啊!」

還沒等他落地,陳暮的拳頭就像狂風暴雨一般,轟在他身上。半空中的肖波慘叫聲立即變了味。

「啊……嗚……嗯……啊!」

前面幾聲低沉嗚咽,仿若從胸腔中呻吟出來,而最後一聲,尖利高亢,帶著高潮般裊裊餘韻!

周圍的叢林卡修們有的已經幾年沒碰過女人了,而最短的,也有大半年沒有碰過,頓時個個眼睛紅紅地看著半空中肖波。

在他們眼中,半空中橫飛的肖波甚至勾勒出幾分曼妙性感的曲線。

大廳內,響起整齊的吞口水聲。

但緊接著,有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猛然間把眾人所有的幻想擊得粉碎。

大廳里,再一次響起整齊的嘆息聲,許多人眼中都忍不住流露出惋惜之色。

好久沒有用拳頭打架了!就連在東衛學府和雷子那次也是用板凳,拳拳到肉的感覺讓陳暮心中的暴戾之氣得到最好的宣洩。

突然間,陳暮就像回到了流浪的童年,那時雖小,但打架鬥毆卻是家常便飯。最慘的一次,剛剛到陌生地方的他一個人被六個大齡流浪兒圍著揍。而那一次,他整整養了三個月,但對方付出的代價比他慘重多了,據說有兩個重傷,沒有熬過那個冬天。

從那以後,他就獲得在那片乞討的權利,雖然其他人還是一臉不善,但是已經沒有人敢和他動手。也就是在那時,他遇到了雷子。為了對抗其他流浪兒,兩個素不相識的流浪兒成為好朋友。雷子能言善語讓他們的收穫立即豐厚了許多,緊接著他們與那群流浪兒的衝突更加劇烈。

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

這種情況,一直到雷子被收養,而陳暮也遇到了那位奄奄一息的制卡師。

幼時的記憶猛然間鮮活起來,陳暮恍如回到了過去。

拳拳到肉,骨子裡的血性也驟然迸發出來,此時的陳暮雖然沒有齜牙咧嘴,但如同岩石般冷漠的臉,和眸子里鮮艷的血色,形成極為強烈的對比,給人的衝擊性更為強烈。

蕭立倩捂著小嘴,不能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幕。這個瘋狂嗜血、就像流氓一樣的傢伙,真的是那天見到她也始終平和的少年嗎?

而那個被揍得像豬頭,嗷嗷直叫的傢伙,真的是基地里無敵肖波嗎?

是自己跟不上,還是這世界變化太快?

巴格內爾看得心裡發寒,看到周圍的卡修也是一臉哆嗦,便道:「以後誰要是訓練不認真,就讓老闆親自調教。」

周圍卡修們齊齊一顫。

撲嗵,半空中的肖波終於著陸,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忽然背上一重。

嘶——

大廳里抽冷氣聲整齊得像有人指揮一般,而所有人的表情也是出奇一致,他們個個一臉不能置信,眼珠都差點掉出來。

陳暮居然跨坐在肖波的背上!

大廳內安靜連根針掉在地上都可以聽見。

一看到那張可惡的臉,陳暮頓時火冒三丈,拎起拳頭,就是一陣狂砸。

肖波撕心裂肺的聲音在安靜異常的大廳內回蕩,聽得眾人連心都揪成一團。

可憐,嘖嘖,真的好可憐!

「大哥……大哥!別打臉,求你,別打臉!」

剛才還在同情肖波的眾人徹底石化。

肖波的求饒聲,再一次讓陳暮回到了以前的歲月,手上拳頭沒有停頓,嘴裡下意識地喊:「服不服?服不服?」嘴裡一邊喊著,手上還越打越快,拳頭如同雨點般密集,到最後,陳暮面目猙獰,雙目赤紅,額頭青筋暴起,低吼:「服不服?」

流浪兒打架,往往以這句話作結束。

剛剛被石化的眾人面面相覷。

「服!服!大哥!我服!我真的服!我從內心到身體,都服得不能再服!」肖波連聲道,唯恐自己說得稍慢,又要多挨一些拳頭。

陳暮大口大口地喘氣,這一陣拳腳,讓他也感到有些疲倦。不過他依然一臉兇惡,左手把肖波的腦袋摁在地上。

按照小時候的慣例,這個時候不說幾句狠話,對不起自己的這場勝利。

「你叫什麼?」

「大哥,我叫肖波,您叫我小肖就是了!」肖波想堆起一臉諂媚,奈何他的臉被地板擠壓得變形,實在說不出的古怪。

「肖波?」陳暮一愣,接著大為光火:「打的就是你!」

二話不說,拎起著拳頭,又是一頓狂砸,直打得肖波眼淚鼻涕狂流。

這一陣拳頭下去,陳暮立即覺得心情好了許多,習慣性地問了句:「服不服?」

「大哥,我真的服了!真的服了!真的!」說到這,肖波已經一片嗚咽,淚流滿面。

陳暮惡狠狠地問:「說!以後跟誰混?」

肖波眼中的淚光馬上不見,他極其諂媚討好道:「大哥!從今往後,小肖就跟著您混了!您說殺人,咱絕不放火!您說什麼,說是什麼!您要小肖的身體,小肖奉獻身體!您要小肖的心靈,小肖心裡只有您!」

巴格內爾牙齒打著冷顫,指著肖波,神情獃滯地問蕭立倩:「他、他真的是你說的高手?」

蕭立倩也是一臉茫然:「是有一點不一樣,我也沒搞明白!」

陳暮拍拍手掌的灰塵,一臉平靜地從肖波身上起來,此時的他,又恢複到平時那般無害的模樣。

不過此時所有人看他的目光已經和剛才截然不同。他走到哪裡,哪裡的人群下意識地給他讓出一條路。

人們看他的目光十分複雜,有佩服、有敬畏、有不解……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啊,能騎著肖波,把他打得像豬頭。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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