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成他們等了一會兒。
「真慢哪。」時成東洋自言自語道。
「來了。」駕駛員輕聲告訴時成。
一輛轎車慢慢地駛進了樹林。他們不知道等著獵狗的黑豹的存在。可憐的犧牲品。
黑豹動了。它猛地啃著大地,衝上道路,擋在慢慢地前進的轎車前停住了。
時成下了車,兩個部下跟著下了車。駕駛員留下看住土田明子。
跟蹤的車在幾米外停住了。
時成走過去,說道:「下來吧。」
車裡坐著三個男人,車廂燈關著,看不清他們的長相。
「這是什麼意思?」開車的男人問道,聲音中帶著怒氣。
「沒什麼意思,出來呀。」
時成的部下拉開了駕駛室的門。
駕駛員下了車。時成的部下對準駕駛員的臉無聲地打了一拳。駕駛員飛進竹林,弄得竹葉嘩嘩響。
時成默默地看著。
「你們也出來。」部下對坐在後面的兩個喊道。
一個痩高個先下了車,他默默地站在時成的部下面前。部下一拳打進瘦高個的腹部,他心想,這一拳准得把他打癱在地。
但是,拳頭打了個空。瘦高個不在那兒了。部下想調整一下架勢,朝前跨出一步。瘦高個的手掌砍向了部下的脖頸。技藝相當精湛。
另一個部下也過來幫忙。可他根本就觸不到瘦高個的身體。就在他將要碰到時,臉部受到打擊,臉朝後一仰,腰一軟,跌了個屁股蹲。
瘦高個若無其事地站著。時成走上前來。
「來,咱倆較量一下。」
「我看還是算了吧,像你這模樣,一拳就打得死。」瘦高個嘿嘿一笑。
「噢。」
時成覺得瘦高個身上有種異樣的氣質。那是專干殺手那活的冷峻。這人和日本礦床組合的人不同。瘦瘦的身體里漾溢出很重的殺氣。時成知道這人不好對付。可眼下怎麼能退卻,只有親自上陣。
「你帶上他們走開,怎麼樣?不過,女人得留下。」瘦高個仍然站著,也不擺架式。
「可以打聽一下你的名字嗎?」
「高科吞舟。」瘦高個若無其事地回答。
剎那間,時成猛蹬大腿。一般的本領是鬥不過對方的。所以時成使出了擊敗對方整體的打法。時成的左腳竄到空中,差不多有高科的胸部那麼高,一腳下去,胸骨折斷。
然而,時成躍起時距瘦高個僅兩米,可高科的身影突然消失了。
時成心中湧上一股戰慄。落地後只見高科站在眼前。時成貓著腰想利用落地時的彈性,向高科發動進攻,剛伸出上身就被高科抓住了。時成的額頭受到狠命的一擊,他雙膝一軟,失去了知覺。
土田明子從車窗里對剛才那場廝殺打得一清二楚。
高科站在車前,低聲叫道:「娘們,出來。」
明子覺得自己好象昏了過去。她沒有反抗高科的本領。
時成和他的兩個部下放棄了這場真正的鬥毆,趴在地上。
明子的身體正在顫抖。
門開了,明子渾身無力。強硬的男人是絕對的君主,黑社會裡暴力就是一切。
強者統治世界,而統治者能把這個世界上的女性都當做奴隸。
現在,明子只是這個自稱高科吞舟的男人的玩物,她毫無自由可言。
明子下了車,站在高科面前。
「坐那輛車。」高科用下巴指了指。
「是。」
明子坐進高科的車,后座有個中年男子,明子曾見過。
「又見面了。」
男人是率領日本礦床組合的牛窪親司。
明子被夾在牛窪和高科當中。
轎車起動了。
「先生。」牛窪對高科說。
「這個女人隨先生的便,好嗎?」
「那我就不客氣了,娘們,過來。」高科惡恨恨說道。
……
男人是不選擇時間和場所的。
女人的身體能為男人殘酷地驅使。
轎車朝著青梅街駛去。
明子以不穩定的姿勢,被迫接受高科的轉辱。
「你叫明子吧?」牛窪閉著眼睛說道。
「是。」
「唉,廣尾夫婦藏在哪兒?」
「我不知道……」她跟回答時成說的一樣。
「我撕了你的大腿。」
「隨你怎麼,我也不知道。」
「好吧,過去幾天你就會想起來的,何況,你被我們抓住了,仙波和峰會來搶回去的。抓住他們,問他們去吧。他們倆把我手下六人都閹割了。野蠻的傢伙。我要在你面前,割了他們的肉掛在你眼前。」
「娘們,再快點不行嗎?」高科嘶啞地說。
「是,是。」明子渾身是汗,她拚命地動起來。